苏木兮被带到另一个牢房,士兵们毫不客气的把苏木兮推进去,苏木兮腿一软,摔在地上。
南楚澈看见了,身子微颤,慌张的看着苏木兮,苏木兮艰难的爬起来,蜷缩在一角,眼中满是无助,她带着期许的看着南楚澈,可是南楚澈只是淡淡的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看见南楚澈的离开,苏木兮哭笑,她还在期待什么,她还在向往什么,她还以为他不会伤害自己,她还以为他心中有她的位置,呵,是她太傻了,竟然爱上他,是她自作多情了,罢了。
苏木兮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可怜兮兮的脑袋爬在手上,眼神里全是落寞。她方才明白南楚澈就是守株待兔,他就等着她来救皇兄,他为了利益可以不留情面吗,前几日还要喂她喝药的人,今日竟然要她进了天牢,之前那个只对她温柔的楚澈哥哥,现在是杀父仇人,多么可笑。
这时,一声“搜查琉璃宫!”剪短苏木兮最后的希望,原来他一直在利用她。
苏木兮笑了,笑声响彻这个牢房,笑着笑着就哭了,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握拳。
南楚澈看着这般的苏木兮,面无表情的瞥了苏木兮一眼,淡淡的说:“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们苏夏皇室欠我的。”
苏木兮抬眼看着这般无情的南楚澈,心中苦涩,是呀,是她欠他的,这天下是护国将军守下来的,苏夏皇室每日的娇奢都是他护国将军府的士兵拼死换来的,可是最后他们都被苏夏帝一手送向断头台。
她又能怨恨什么,她又能拿什么为含冤而死的护国将军府的每个人赔偿。
南楚澈毫不留恋的走了,苏木兮看着南楚澈的背影,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现在不是她的楚澈哥哥了,而是苏夏国新帝,一个涅槃而生的新帝。
天牢外等候的锦瑟半天不见苏木兮出来,着急的攥着双手,轻咬下唇。
当锦瑟看见南楚澈进去时,脑袋嗡一下子,心下暗叫不好,连忙绕没有人看见的路跑回琉璃宫。
锦瑟冲进琉璃宫,气喘吁吁的呼着大气,紧张的她不知所措。忽而,想起什么,连忙小跑进苏木兮的寝殿,慌慌张张的从暗格里将御林卫的令牌拿出来,揣在自己的兜里。
锦瑟忐忑不安的在殿内踱来踱去,双手不安的在自己的口袋处摸索。这时,琉璃宫外传来士兵的声音,锦瑟暗叫不好,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一队士兵气势汹汹的破门而入,锦瑟连忙迎上去,强装镇定的笑道:“不知何事,引得侍卫大哥们如此兴师动众。”
为首的侍卫冷色道:“尔等受陛下旨意,搜查琉璃宫!”
锦瑟微微颤了颤身子,欠欠身子道:“侍卫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娘娘还没回来,这事情奴婢做不了主,不如等我家娘娘回来,再搜查也不迟。”
侍卫毫不客气的推开锦瑟,道:“废话少说!”对着后面的侍卫招招手,道:“搜!”
言罢,侍卫们便在琉璃宫翻翻找找,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一一翻找,被褥席子都毫不客气的翻找,锦瑟紧张的站在一旁,紧握着双手。
看着一个侍卫打开了暗格,心下庆幸自己早就将令牌取出来了。
估摸有两炷香的时间,琉璃宫被翻了个底朝天,令牌的一点踪影都没有,这时,秋词姑姑进来,严肃道:“这是出了何事?”
侍卫们再猖狂也不敢再陛下看重的秋词姑姑面前造次,拱手道:“秋词姑姑,陛下派尔等前来搜查琉璃宫。”
秋词姑姑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侍卫,在看了看后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宫殿,眉头不悦,道:“可有搜到什吗?”
为首侍卫道:“不曾搜到。”
秋词姑姑用余光瞟了一眼锦瑟,看见她那略泛白色的小脸,心下明了。
秋词姑姑道:“既然如此,还不退下!”
侍卫们拱手行礼,一一退下。
秋词姑姑走到锦瑟身边,正要小声说什么时,琉璃宫外传来一声“慢着”,皇后李轻云一行人走近琉璃宫,众人忙下跪行礼道:“奴婢(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李轻云神色自若道:“免礼。”
众人起身后李轻云问:“这琉璃宫当真没有搜出什么?”
侍卫道:“回禀娘娘,并未搜到什么。”
李轻云环视了一遍琉璃宫的宫人,看不出喜乐,平静道:“哦?果真如此?”
说罢,缓缓走上寝宫的台阶,道:“这宫殿是查过了,可是人没有,万一这东西别哪个宫人藏在身上,谁又能知道呢!”
一听此言,锦瑟身子微抖了一下,额间竟冒出来一个细小的汗珠。站在锦瑟身旁的秋词姑姑察觉到锦瑟的异样,看见锦瑟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抓着兜,便明白了。
李轻云对着侍卫道:“将琉璃宫所有宫人的身上都搜查一遍。”
侍卫挨个在宫人的身上搜查,锦瑟一直默默的往后靠,眼里都是忐忑。
就要到锦瑟时,秋词姑姑趁人不注意将手伸进锦瑟的兜里,一把掏出令牌藏在自己的袖口处。
锦瑟被秋词姑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叫出了声。众人连忙看向锦瑟,锦瑟满脸的惊恐和害怕,欲要开口,秋词姑姑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道:“贱婢!竟被一只马蜂吓的如此,在皇后娘娘面前失礼,还不跪下。”
锦瑟慌慌张张的跪下,看着皇后,李轻云看着跪在地上的锦瑟,道:“你可是珍妃身边贴身的大宫女?”
锦瑟颤抖道:“正是奴婢。”
李轻云对着侍卫递了个眼神,侍卫明白后,上前搜查锦瑟的身上,侍卫摸索着,锦瑟一脸纯真的看着秋词姑姑,原来姑姑在帮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