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云早就知道当年护国将军兵变一事与去尘大师有关,但是去尘大师竟如此坦坦荡荡的说出来,自是佩服不已。
去尘大师平淡道:“当年陛下让我帮他写模仿护国将军的字迹,写那通敌卖国的书信。我本不愿,可若无陛下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便应了也算还了陛下的救命之恩。”
李轻云微蹙眉头道:“可轻云愚钝,不知师父可告诉徒儿为何陛下放过那南楚澈呢?”
去尘大师不明其意的笑了笑,道:“可能陛下念及旧情想留下南家的后代吧,况且陛下将南公子养在皇后膝下,南公子自是会感恩陛下。”
李轻云道:“南楚澈虽自五岁在皇后膝下抚养,可是陛下倒也不重视他,皇后虽仁慈,可毕竟不是亲生的又能关照倒哪里。”
去尘大师道:“那为师就不管了,不知这事与你相府何事?”
李轻云跪地,诚恳道:“陛下疑心我相府,想除之后快,所以我们也不得坐以待毙,特来请师父助我相府一臂之力。”
去尘大师道:“我既已收你为徒,必是要倾尽所有,自会保你相府平安。”
得到承诺的李轻云开心一笑,心中倒明朗了不少。
这下当年护国将军兵变一事的真相已水落石出,便是告诉南楚澈。
李文邀南楚澈来相府对弈,可南楚澈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欣然同意了。
对到一半,李文便将真相告诉南楚澈,南楚澈听闻后,身形一晃,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文,没想到他害了父母的人竟是养了他十年的苏夏帝,昔日的一切竟都是假的!
可南楚澈脑子一闪,眯了眯眼睛,道:“丞相大人,为何要平白无故的查当年的真相,又为何查出来了告诉我呢?”
李文也不是无才之辈,自是明白南楚澈话中的意思,平静地说:“这才是本相请你过来的原因,我相府早已是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陛下在无形的削弱我相府势力,本相想与南公子你联手,扳倒苏夏帝!”后面的字李文咬的格外的重,也正视南楚澈的眼睛,想看看他是做何想的。
而南楚澈的眼神里充满了凉意和厉冽,道:“我与丞相相识不久,又如何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呢?”
李文一听,哈哈大笑道:“南公子不信?”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副苏夏国的版图秘密军事地图,道:“这个给南公子,算本相的诚意!”
看到这般的李文,南楚澈明白了,这是在说表诚,但也说明李文已经知晓他外祖父的事情了。
天机阁乃是江湖第一门派,做事从未失手,一向杀伐果断,谨慎稳重,连官府见了都绕道而行,这样的势力,李文不拿出来诚意,谁知道他是否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如此诚意,南楚澈不信他李文会无缘无故的给他,必是有何要求,他虽入朝不长,但是丞相大人的心机和城府他还是知道的,南楚澈邪魅一笑道:“不知丞相大人有何要求?”
听到这里,李文满意的笑了笑,说:“事成之后,许我相府嫡女李轻云皇后之位!”
南楚澈心下明白,李文知道此时若不行动,指不定何时他相府便死无葬身之地,而与他这个有江湖第一门派天机阁做靠山的南楚澈联手,不仅可保他相府无忧,还可以一举变成国丈,无上的荣耀和富贵。
南楚澈道:“好!”
达成交易后,李文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心中舒坦了。
而另一边回到府上的南楚澈却不同了,灭府之仇,养育之恩,竟全是那帝王冷笑的私欲,还把他养在身边,是想他感恩戴德吗,想到这里南楚澈仰天大笑。
他南楚澈曾经骄傲的父亲,战功累累的护国将军,赤胆忠心,守卫苏夏国黎明百姓,对苏夏帝忠心耿耿,连死了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苏夏帝一手谋划好的。
他那温柔的母亲,会教他礼仪,知识,会带着他赏梨花,可后来竟为了保他性命,在御书房门口长跪不起。
他日思夜想的父亲,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南楚澈真会不心痛。
父亲,您可还记得要教澈儿射箭,您可还记得说希望澈儿长大以后与您一起并肩作战。
南楚澈双手紧抓住椅子的把手,“咔”一声,竟将那把手生生掰了下来。
此刻,他眼中闪过一片寒冷,整个人瞬间迸发出令人感到强烈杀意与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场。
我定要苏夏帝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