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关晓隶悠悠醒来,感觉浑身都微微作痛,双腿有些轻飘飘的。看了一圈,没摸着外衣,大概猜到被巧儿拿去洗了。锤了锤腰,穿着亵衣就出门了。
果然院中的晾衣绳上搭着昨日刚脱下的衣服。见巧儿的房门还在掩着,小哥挠挠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嘴中捣鼓着,身体却很诚实地向巧儿房间靠了过去。
“窗户也不关,这傻丫头!受凉了怎么办!”关晓隶靠近了才发现窗户还开着,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透过窗子向屋内看去,床上空空如也,小哥有些纳闷,再往旁边看去,小丫头正趴在桌上睡觉。
小哥心里一紧,轻轻推开房门。桌上的灯油已经燃尽,巧儿可人的小脸透着一丝苍白,身下正压着刚缝制好的新衣。
关晓隶见巧儿睡得正熟,缓缓把巧儿抱到床上,小丫头白皙的手掌冰凉冰凉的。
将巧儿额头的发丝捋到一边,为她盖好被子,小哥把巧儿的小手捂在胸口,目光中满是柔情。
待小手回暖以后,关晓隶这才换上衣服,下山去了。
到了林府,陪着林宇恒锻炼完身体,小哥便吩咐他好生练字读书,林宇恒自然连连答应。
与林宏打过招呼,关晓隶便出府寻那房主的堂姐去了。
又是一番周折,好在找到了目标。两人便进屋商谈起来。
听这女子的意思,她堂妹,也就是这屋子的主人,是做押镖类似的营生。一个月前给孙家压一批货去汝阳城,不料从此渺无音信。
孙家已多次派人到家中要账,可怜了妹夫一人带着孩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只能躲到乡下老家,把房子托给堂姐卖了。
关晓隶听罢,脑海中立即浮现出现世中丈夫去世,还欠一屁股债,妻子一人拉扯孩子的辛苦场景。
如今男女位置交换,但难处还是一样的。
小哥安慰道:“令妹突逢变故,在下深表遗憾,不知现在那宅子售价多少?”
或许是急于出手,这妇人给的价格低于一般市价,才一千二百两。
关晓隶拿出一千五百两银票,说道:“在下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听闻此事,也不愿趁人之危,我愿以市价收购令妹房屋,姐姐意下如何?”
那妇人一愣,忙拜谢道:“公子仁义,奴家佩服,我这就去取地契和钥匙来,公子稍等!”
不多时,两人交换了银票和地契,妇人再三表示感谢,小哥也没拒绝,拜别之后,匆匆赶往刚入手的宅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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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半新的府宅大门,关晓隶百感交集,这是他两世首次购置的宅子,心中得喜悦无以复加,自己也算是有家了!
打开紧锁的大门,小哥第一次迈进自己得新家,此处已有月余无人居住,虽院中有些许灰尘,但能看出前任主人还是很爱惜的。
整个小院整齐地平铺着青石地板,院墙则是由红砖混以石灰堆砌而成,不是很高,但寻常人跳起来也看不到院内风光。
小院正中是一方露天大理石桌,四周围着几个石凳,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只是被灰尘遮住了光泽。
再往里便是正厅,一人半高的红木大门微掩,两旁的窗户紧闭,只是窗纸大多破烂不堪,大概是上门要账的人整出的幺蛾子。
关晓隶推开正厅大门,“礼,义,忠,仁”四个大字便映入眼帘,整整齐齐地挂在墙面上,厅内倒是挺“干净”,隐约可以看出地面上有家具拖拽的痕迹,除了地面上随处散落的瓷盏花瓶的碎片,竟无一件像样的家具。
小哥摇摇头,“孙家的这群人啊,怎么跟蝗虫过境一般…”,回身出了正厅,两旁连廊延伸到正厅两侧处,便向内折去。
小哥顺着一侧连廊走去,穿过正厅来到内院,比正门小院大了不少,只是没有尽以石板平铺,而是堆彻成一条条小径。左右两边分别通向东西厢房,正中的直通后厨。
这几处房间内也与正厅无太大差别,除了后厨灶台实在无法移动,其他家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此看来,想收拾好这宅子还需点功夫,最近有的忙了。”小哥挠挠头,苦笑道。
手头也没有家伙事儿,关晓隶只好锁了府门,到街上物色家具去了。
到杂货铺买了扫帚拖把、木盆抹布之类的清扫工具,又打听了木匠的位置,小哥这才折返。
将器具拿进府中收好,天色已经不早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整完的活,小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扬长而去。
当然还是在城中绕了好几圈,确定无人盯梢,这才匆匆回到巧儿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