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能否兴旺,跟这个家的女主人真的有很大的关系。不要以为女人就一带孩子跟做饭的,你们知道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是什么风吗?不是台风,不是飓风,而是看起来无关紧要的枕头风。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做枕头风,但我见过在很多场合下,女人不经意的一句话就把事情往反方向发展。
二伯母还是一见我就抱怨这个抱怨那个,我自己家的事已经够乱的了,根本静不下心来去梳理她的烦心事。
在二伯母身边长大的我太熟悉她的个性了,她只需一个倾听者,并不需要一个解惑的人,她永远是对的。
我已是做妈妈的人了,但她还把我当一个小孩来看,我只能一筹莫展。
我妈在她背后是这样评价她的:“太爱骂人了,而且要身边的人都无条件的顺从她的意思,跟她意见相左她就不高兴,有时我都不想搭理她。”
“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再不好也是嫂子,你还是得保持应有的礼节,没事尽量离远一些吧!”我听妈抱怨后无可奈何的劝说道。
我是没这能力去做二伯母的思想工作的,但她的女儿可以,只是我离二堂姐有点远,即使见面了,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一句话,这家务事真的让人头晕。
我村有个改嫁过来的寡妇,样子长得奇丑:个子矮,塌鼻梁下的鼻孔朝天,黝黑的脸上没有和气的颜色,沟沟壑壑倒是比谁都多。个性有长舌妇的倾向,
她跟我妈和二伯母都很合得来。村里其他的人大多数都比较嫌弃她,认为她不会做人,干了一些和说了一些让人皱眉的事。
我妈是那一种逢人只说三分话的,跟这个寡妇关系虽好,但说不得的话一句也不说。这个寡妇可不是仅仅喜欢乱传消息那么简单,她还喜欢添油加醋。
我妈跟二伯母一向来不和,要是给她逮住了机会,她们只会关系越来越紧张。
很多人都认为我妈就傻子一个,但并不恨我妈跟这寡妇有交往,只因没从这寡妇口中传出我妈在背后说那个不是。
二伯母就不同了,她喜欢不分场合的发泄自己的不满,给了这寡妇煽风点火的机会,最后闹得我三堂哥跟二伯母都生分了。
我二伯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我心里一直担忧着,就怕后面引出什么祸事来。
书上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相由心生。这寡妇年轻的时候应该也不丑,只是后来的心态让她变得越来越丑。
他嫁的第一个男人就是恨她嘴碎和喜欢挑拨离间的人,常常打她,打的次数多了,她的背都给打驼了。
她男人病死后,她的两个儿子还年幼,困苦的生活让她变得更爱骂人和唠叨,两个无知的孩子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就这样过了几年,她的大儿子在被骂得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是没能力的人,你最好改嫁,将来我们养不起你。”
事情就有这么凑巧,我村有一个年纪跟我爸差不多大的男人,因没生育能力跟老婆离婚多年,这个时候有了再娶一个的想法,经媒人的撮合她们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这个寡妇来我村的时候,我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那时候的村民还不知道这女人可恶,有时还跟她坐在一起聊天,彼此相安无事。
后来发生的事,让有些人生出将她赶出去的念头。
这个按辈分我该叫哥哥的男人他还有个弟弟,比我大五六岁的样子,也是个命苦的人。年轻的时候娶了一个老婆,他老妈常唆使他家暴,使得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活生生被逼疯,最后以离婚收场。
这样的家庭,哪里还有人敢帮忙做媒?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去外地带个女人回来组成家了。几年后他弟在外打工从四川带回一个,火暴的个性也收敛了很多,后来还生了个女儿。
本来应该是幸福的开始,自从这寡妇进了这个家门,家里再也别想安静跟平静。
大家都帮忙在他弟媳面前瞒着他弟的婚史,这寡妇因一件小事把这样的事情给骂了出来,那四川女子心被刺痛了,她寻了个机会,趁人不注意悄悄的离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早知道会成这样,真的不该把这样的灾星娶回来,不是她乱撒泼,说不定他弟这个时候都带二宝了。
弟媳走后,村哥也渐渐嫌弃寡妇了,但又不知该怎么赶她走。要赶走也容易,毕竟不是三媒六聘,是带回来的,连个结婚证都没有。寡妇不想走,村里有些人看不惯寡妇就在背后帮忙出主意。
这个时候我二伯母站出来做了这寡妇的后盾。一个没帮我陈家开枝散叶而且品行也不好的女人留她干嘛?只因那些出主意的跟我二伯母有过节,我二伯母可是个从来就不服输的人,最喜欢跟人唱反调。
我妈只当个旁观者,什么都不说。这寡妇品行不好,她说什么都没用,自己的嫂子又是一个不听劝的,她料到会没好结果,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糟糕。
那时我去邵阳躲计划生育去了,我把闺女交给了我妈带。
一个夜晚,我闺女醒了,她推了推身边的外婆说:“我要尿尿!”我妈带着我闺女睡的是她结婚时办的高腿木床,我闺女那时还没能力能爬上爬下。
我妈把我闺女抱下床时,突然感觉窗外有好大的火光透过窗帘映射进来,同时传来噼噼啪啪烧柴一样的声音。
三更半夜的怎么回事?该不会出事了吧?我妈顾不上帮我闺女脱裤子,将她往地上一揣,就开门走出去看个究竟。
我闺女这时也听到异常的声音,又见外婆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吓得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只见我二伯父的房子前门几处燃着熊熊大火。难道有人故意纵火?像我二伯母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会没有防火的安全意识。
我妈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大声呼喊起来,她一个人没能力救这么大的火,只想叫醒睡在里面的人,千万不要出人命才好。在前门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她只好绕到后门去喊,终于把二伯母一家人喊醒了。
二伯父的房子建于八十年代末期,红砖和水泥板筑成的瓦房,一但发生火灾,比起六七十年代的泥砖木结构的瓦房要稍安全一些。
二伯母一家被惊醒后,好在都平安从后门出来,没有发生人员伤亡。
是谁这么缺德?三更半夜在门前纵火?谁又把谁得罪了?非致人死地不可?当年的我也是命悬一线,有九成的可能会死于难产,这一年还真是个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