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原来的我,不喜欢结交朋友,喜欢独来独往。但也没有排斥旁人的习性,见到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习惯微笑打招呼。
太孤独的人最好还是远离红尘,青灯古佛相伴一生是最佳的选择。自我觉得尘缘未了,离佛还很远,没必要强求。
休息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她们笑,我也跟着笑,心中一片茫然。
在内心深处,我还是需要朋友的,可惜我命中好像是朋友缘很薄的那一类。
旺娣是我的好姐妹,但我们两人的三观有很大的差别,她很努力,一心想当人上人,而我总是吊儿郎当的过日子,用我妈那句话来说,我就是大水淹脖子了才想起喝上一口。
巧玲是我的好朋友,可惜我们不在一个地方长大,读书也不在一个学校,后来又因各种原因几乎断了联系。
杨静是我认的妹妹,这个人的反常行为,常气得我想大声骂,但她认定了我这个姐姐,我怎么也骂也赶不走她。若不是我回家结婚了,她难过的时候一定又会过来找我。
大嫂跟我算有缘的了,她这人没什么心计,我比较喜欢跟她在一起聊天而不觉得累。但后来呢?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僵,都到了她一见到我就烦的地步。
还有没有有缘人进入我的视线?我在期盼。
公馆的这几个姐妹们,虽然在一起比较好说话,但总觉得隔着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这个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也许有人会说我该呆的地方是办公室。婚姻都这个样了,我已没有其它的选择。
我这老公也就外表漂亮,跟别人说话时,我发现他的智商跟情商都不怎么样,有时他还要做出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模样,我看到了内心顿时结了冰。
没有沉稳的个性是办不了像样的事,看来完美男人只有小说里才有。
我跟我老公吵架,连公馆的人都知道了,她们都担心我会不会跟我老公离婚,只有这家的大小姐看出了端倪:“他们两个恩恩爱爱,没那么容易离婚。”
大小姐长了双细长的丹凤眼,头发常卷成小波浪。她原来在一家国有企业当管理,后来觉得开饭店更能赚钱就停薪留职出来学厨艺,学好后就在自己父亲店里帮忙炒菜直到现在。
我见过她炒菜的姿势,觉得她是能干女人那一类的。她的额头宽又阔,一看便知不是男人能管控的那一类。
大小姐平时跟人说话都面带笑容,不过有时跟她老公吵架可能有点过度的凶,这是我猜测的,毕竟没见过她们夫妻在公馆里吵过架。
在婆家,一个女人要是嚣张过了,很容易被婆家的人嫌弃,会时不时的被孤立。
“你叫你老公回来,我有事要问他。”他瘫痪的婆婆这样跟她说。
“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她说。
“你叫你老公回来。”她婆婆有点不耐烦了。
她只好打电话叫回老公,后来才知道她婆婆不过就是想问一下一台电器该怎么用。
“这个问我也可以,干嘛一定要喊我老公回来呢?我家母也真是的。”她跟我们提起往事,一脸的不高兴。
我坐在她旁边,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什么也没说。
女人很强势一般都旺事业,不旺男人。大小姐的老公模样偏胖,看样子是一个没她收入高的男人。
男人若收入不高,一般也很清闲,他一有空就回家照看瘫痪好些年的母亲。
大小姐个性虽强,但孝心还是有的,有一次他男人买了尿不湿回来准备带回去给他老妈用,她看了一下说:“应该再买好一些,这个不怎么样。”
做别人儿媳是门大学问,很难得有几个人做得合格了。
欧阳是一位属龙的姑娘,她跟我一见如故,一有空就会找我聊天。
我是不轻易跟别人多说话的,但有人跟我套近乎,我还是乐意接受。
欧阳是独生子女,父亲是国企煤矿工人,母亲腿有残疾,只是我从没去过她的家,不知她母亲的腿残得有多厉害。
欧阳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但长得偏胖,可能是因为她太爱吃和太能吃的缘故吧。
已年满二十还没结婚,听说以前交了个男朋友,因那男的是外地的,自己父母就只生了她一个,不可能让她远嫁,就这样跟那个男的断了联系。
她买了一台当时还算名牌的手机,可以播放音乐。当她知道我很喜欢唱歌的时候,就问我:“我很喜欢小虎队的歌?你呢?”
“他们的歌我也喜欢,不过我爱听的歌比较多,不仅仅是他们的歌。”
“我最喜欢小虎队的《爱》了,一有空就会播放它。”
“这首歌我也比较喜欢,他们边唱边跳的样子帅级了。”
她听歌习惯带耳机,当我在她身边时,她就会把其中的一个耳塞给我。
欧阳小小年纪,但做过很多不同种类的工作。她告诉我,她曾在一家有名的大酒店待了好几个月,认识了很多名车的标志牌,然后绘声绘色的告诉我怎么去区分它们。
欧阳有点近视,鼻梁上常架着着一副黑框眼镜。
“我也有点近视,但不是很厉害,所以就没有配眼镜。”
“其实近视也有好处的,当你老了就不会得老花眼了。”
“当真?”
“不骗你。”
第一次听她说还有这样的事,也不怎么烦心自己有那么一点近视了。
当时本地电视台正在热播台剧《命中注定我爱你》,我们夜晚都是不用上班的,常相约一处追剧。
老公在另一个老板那里做事没多久就又回家建房子了,我只好搬到公馆跟欧阳她们住在一起。
那时的我特能折腾,知道老公晚上不加班,就要求老公晚上一定要过来接自己回家不可,不然就得准备挨骂。
老公心里知道自己为了什么挨骂,也没有办法,只好走很远的路来接我,晚上我们一起步行回家。
在路上也不得安宁,只要我想起了在他家一点不开心的事,又噼里啪啦的骂开了。
只因孩子还小,父母还须自己养老送终,不然我老公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爆发,被憋太久的人发起疯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也幸好有欧阳这样一位朋友,她知道我内心有很深的伤疤,就时常开导我,要我凡事都都往好处去想。时间一长,我就提出认她做妹妹的事,她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们常一起聊天;一起去追剧;一起听歌,俨然一对好姐妹。
“我们感情这么好,不如你嫁给我堂弟,往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时间一长,我这样跟欧阳说。
“你堂弟长得怎么样?有没有你老公帅?”
“模样不差,而且人比较聪明。”
我说的堂弟不是四叔父家的堂弟,而是小叔父家的堂弟。
这个堂弟跟那个堂弟的个性完全相反,他是那种急性子,不开心的时候,说话有点冲,看起来像头倔强的小毛驴。
记得小婶娘曾跟我说,如果哪里有合适的姑娘,要我不要忘了帮她儿子介绍来。
临近过年了,这个堂弟也从外面打工回来了,我一个电话打回家,不久他就来城里相亲来了。
公公婆婆知道我要当堂弟的红娘都持反对意见,但为什么反对,他们没有说清楚,只是说要我不要乱卷入麻烦。
公馆里的人知道后也大多数持反对意见,都各有的理由,我顿时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