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什么好呢?我倒底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的男人啊?
他去了横栏后,但几乎每隔半个月都会到我这里来一次。我从不过问他领了多少工资,但我的钱几乎都被他支配光了。我在金钱上有点马大哈,生气时最多不过丢个白眼给他,没说其它的话语。
这男人我打心里想丢弃,尽管他对我还算不错。
在我心里有点鸡肋的男人,在别人眼里却是个闪光的存在。
一次他从横栏过来,我带他去宾馆,介绍他认识一下我的新朋友们。走到大门口时,远远的看到大堂经理投来惊艳的目光,他向我们点头致意,好像在说:“哇!你男人长得好帅!”
长得帅能当饭吃?男人嘛!最好是能挣钱的和能独当一面的,不让老婆在婆家受委屈的才好。
配不上分开就是,可惜我踏上婚姻的这条船,我发现自己再也下不来了。老公的理由是:我这个累得半死的人都没有说离婚,你这个坐着等饭吃的有什么资格?
记得儿子有八个月大了的时候,我带着他们姐弟俩上街买东西,在路上碰到老公的熟人但我不熟,大概跟老公是同学的那一类。她们在我背后悄悄议论:“她老公长得很帅的,这女的长得不怎么样。”
听多了说我长得不怎么样的话,我已经习以为常,看了她们一眼,就离开了。
在我还没离开吉旅宾馆时,老公打工不到三个月就辞职过来了。他想跟妹夫一起搞搬运,但还没干三天就打包回家去了,说是要回家接着建房子。
我不喜欢跟老公在一起打工,我宁愿孤独一人待在一个地方。老公知道我面冷心冷,怕我离开他太久还真的不要他了,一直都不愿意让我一个人外出打工。
也许这就是命吧?我不过问老公的钱,但老公把我的钱管得死死的,这辈子要想有出头之日,只怕有点难度。
从宾馆结清工资出来,我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这个时候正是盛夏,广州的夏天比湖南要热得多。
在吉旅宾馆上班时,宿舍里有空调,常透过窗户往外望,傍晚的阳光都把空气染成了淡红色,街上几乎很少有行人。
太冷我受不了,太热我照样扛不住,还是回家去吧!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我的一对孩子了,还真的有点想念她们。
只因上班是八小时制,休息的时间很多,我也常去四妹住的地方略坐一会儿,她的住处离吉旅宾馆不是很远。
“大嫂的妈死了,就在前几天。”有一次去四妹那里,四妹告诉我这样一个消息。
“她妈年纪又不是很大,怎么就死了呢?”我惊得睁大了眼睛。
“她妈是生病死的。”
后来公公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凑份子钱送过去,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要他去问他儿子。
老公的反映是:“又不是正经的亲戚,不去!”
我觉得这样做不对,但又不好反驳。我跟大嫂矛盾重重,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表达一下意思,又不知该如何跟老公开口,只好做罢。
每次跟老公吵架都不是因为老公不对而吵,时间一长,老公对某些人要有多烦有多烦,只是嘴里不说而已,才造成这样的局面。
“我大嫂她妈死了,往后她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我哥在外面有小三。”我跟妹夫的大嫂在聊天的时候这样说道。
妹夫的大哥跟大嫂都在这里,还有几个其他的近亲也在这里,我在这里上班并不孤单。
“你大嫂是个不修边幅的女人,常穿得跟叫花子似的,但人还算容易相处,说话又快言快语的。”妹夫的大嫂这样评价我大嫂。她们以前曾在一起做过事。
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看样子大嫂是个苦命的女人,只是她自己偶尔会认为自己命好,她老公会帮她买新衣服,她不是那么的累,有时还在我面前炫耀。
辞别了姑妹跟妹夫,我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老公正在为建房忙碌着,大哥的老屋这个时候已经全拆了,正在筑地基和推平地方。
四叔父的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在一年前,四叔父就把自己分得的那两间老屋拆了,又从旁边扩展了一些面积,砌了一栋接近两百平米的两层楼的套间房子。
我这个堂弟在这些兄弟中是最闷的一个人,轻易不跟人多说话,也难得见他露个笑脸,好像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着个脑袋。
四婶娘见人总是笑着打招呼,四叔父性格也比较开朗,不知这堂弟个性怎么就这个样子。
四叔父的房子已经建得差不多了,还欠装修没有搞好。现在,大哥也把老房拆了,当年的老房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要你大嫂迟一些拆房,她就是不听,不然国家还可以多补助一些钱给她。”公公又在我面前抱怨了,他拿他大儿媳没有办法,不高兴的事只敢跟我说。
“是不是老爸说的那样?”我找了个机会问大嫂。
“你听他胡说些啥?镇府不可能补贴那么多钱的,他是想钱想疯了。”大嫂不屑的说。
“你妈是生什么病死的?怎么会这么快?”我见她不在意这方面的事,就转移了话题。
“好像是脑梗塞,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运回家才一会儿就咽气了。”大嫂想了想这样回答。
“你安葬母亲用了多少钱?”
“三千多一点。”
才这么点钱?不过她有姊妹四个,分摊起来的确不多。
大哥要管理工厂,建房子的粗活重活都是大嫂一个人在干。因为钱不是很到位,不能做到像姑姐建房子一样,全都包给了别人干,自己只负责做三餐饭。
“你要是有空,去帮一下大嫂,虽然我跟她不合,但建房是千百年的好事,还是先把个人恩怨放在一边。”我在一边悄悄跟老公这样说。
老公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蠢女人我见多了,像大嫂这么蠢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当初我说的几句气话,她还真的当真了。
公公婆婆见她一个弱女子为建房忙里忙外的实在辛苦,有时也会抽空去帮她做些事情,她居然把公公婆婆骂走了,一副自己很能干不需人帮忙的样子。
好在她没有拒绝我老公帮他。
“我去帮黑龙江了。”老公要去帮忙,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催着他去了。
“你说得对,建房是千百年的好事,能帮着点还是应该去帮。”可能是老公把我说的话透露给公公,公公这样跟我说。
做人要不要讨人喜欢,这是一门学问。我这大嫂就喜欢干些不讨人喜欢的事情来,也怨不得后来命那么苦。
有时砌房师傅没有来上工,大嫂就会溜到下面的院子去打牌,公公婆婆是敢怒不敢言。
“她以为我不知道,一但没事干就去那边院子打牌了。”婆婆不高兴的跟我嘟哝。
爱好打牌也不能完全说是坏事,但大赌特赌就不对了,毕竟这个家只有这么富裕。
我看这女人是疯了,她好像跟钱有点过不去,更贴切的说是狠死了我,当初不该救我一命,救了一个绊脚石在这里碍着她。
大哥在外面养小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有人同情大嫂,把这事透露给大嫂她妈。
这事被大嫂知道后,她要屋后的姨母陪着她,去了那个人家里,胡乱的把那个人骂了一顿,还倒打一耙,说那个女的男人在外面偷人。
姨母把这事跟婆婆说了,然后婆婆又把这事告诉了我,我庆幸自己当初什么也没说,不然就讨骂了。
一提起大嫂骂告密的人,我又想起了我在家带娃时发生的一件事来。
大哥请来厂里的员工来乡里帮忙栽田,连那个小三一起带了回来,被公公在半路拦住。公公下了死命令,他儿子要是敢带回去,他敢动手打。最后大哥做出了让步,让那女的回城里了。
“干嘛不让他带回来呢?家里女人多了热闹!”我听了公公的讲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要是真的进了这个家门,大家怕的不是大嫂那张嘴,而是我这张嘴,这不是送上门来给我指桑骂槐的借口?我要是想骂人,又有几个能拦得住?
为了大哥养小三事,我明里暗里的捣乱还少吗?在老公从新港回来的时候,我当时就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