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春节的时候,一大家子的人一起过春节,我还是得看公公那张苦瓜脸,不能快快乐乐过个年。
天天抱着孩子没帮他做什么家务事,这就是他给我的回馈。弟妹不用,公婆不但勤帮她抱孩子,说话时还小心翼翼的。
追着男人嫁的女人在婆家大多数都不值钱,弟妹也是看中叔弟才嫁过来的,可能是她模样比我俊俏,带出去不至于丢脸,她没有受过我这样的待遇。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任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吃一点苦又算什么?
在结婚后才知老公是妈宝男,他太相信他父母会对他老婆很好,甚至可以无条件的好。
有苦难言的日子还得接着过,在娘家嚣张跋扈的我渐渐变得不那么自以为是,但有一些苦是吃给别人看的,而不是非吃不可。
春天来了,雪融化了,绿色开始主宰着这个世界,一天比一天要鲜明起来。
我决定不再回娘家带娃了,还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我妈恨我什么都不争,不止一次的被她骂,而我坚持自己的立场。
也不跟公婆一桌吃饭了,自己跟婆婆要了一块地种蔬菜。
抽空去地里看了一下,没有一块菜地是空着的,大嫂分的菜地有一块空着,婆婆就问我要不要。
跟大嫂说种她菜地的事,她肯定不会同意,看她那样子都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就这样种可能会听不少闲话,至少她不会拔了我种的菜,她还没厉害到这地步,这个我心里有底。
大嫂是个没主心骨的人,不如就不跟她商量就直接种她的菜地,到时听她骂人可以猜到谁在背后又将她当枪使了。
我主意已定,就要了这块比较偏远的菜地。
我只是暂时种一段时间,我不可能这一辈子都在家里种地不外出打工了。
大嫂分家时,她说自己带孩子不方便,把家里近一些的菜地要去了一大半,婆婆当时都依了她。
在这个家,还没有人学会帮我考虑,如果有,那肯定是个大傻瓜。这种废物一样的人,有必要吗?
屋后的小姨母听说我已分开另过了,连忙帮我送来一只腊鸭。
日子过得很清贫但很安静,不用再担心公婆从地里回家又给我摆脸色了。
心情好了,丢失已久的诗情画意也回来了,在这期间我又开始了诗歌创作了,写了几首散文诗。
早知道开心是件如此容易的事,我真的应该早一点分家。别说公婆帮忙带孩子是必须的,你命中没那福气,她要是帮你抱着孩子,你去睡个午休都睡不安稳。命中有福气的,公婆帮你抱孩子就会有悠然自得的感觉,我命里最缺这种感觉。
“二嫂,我好像又怀上了。”还在初春的时候,弟妹就这样跟我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选择生下来,我的孩子就送到娘家去带,或者我迟出去打工一两年就行了。”
公婆不希望我出去打工,有点担心我会一去不回。面对各种各样的矛盾,我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脸上也难得看见笑容。
弟妹也看出了公婆的偏心,只是好奇我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她虽然跟我住在平房,但吃饭还是回老屋跟公婆去吃。
每天早晨去吃饭她都会喊上我的女儿一起去,我没阻拦。时间一长,婆婆就不高兴了,她跟我说:“小孩子虽然吃得不多,时间长了那也须可观的粮食。”
这话可不能跟弟妹说,会让她心寒的。
她本想要我帮她拿主意,但我不敢支持她生下这个孩子,这个家太穷了,而且又有那么多的矛盾。
来这个家也有这么久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她应该心里有底了。
我说话模棱两可,她只好打电话给我她老公,她老公告诉她先不要这个孩子。
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跟她说最好生下这个孩子,说不定她现在儿子都有了。
她把她老公的话传给了婆婆听,婆婆不同意她去人流,并且做出承诺:“你生下来,带不了我帮你带一个。”
“是你儿子说不要。”
“你把电话给我,我打电话给他。”
弟妹却说什么都不同意。
婆婆只好陪着她去医院做人流手术。
心狠的不是弟妹,她也许看到公婆对我的冷漠,而我就像庙里的菩萨一样没个反应,她有点心寒了。
弟妹做了人流后回来才跟她老公通电话,我站在一旁脸上挂着霜。
婆婆在手机里把他小儿子训了一顿,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我,就把电话递给了我。
“你为什么不让你老婆把孩子生下来?”我开门见山的问。
“家里这么穷,养不起。”
“可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这胎怀的可能是男孩?”
“那也没办法,还是得等条件好一点再生。”
当我听婆婆说,医院的医生估计怀的可能是男孩,都不愿意帮弟妹开药,都劝她生下来,当时我的心咯噔一下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生儿子又不是想生就能生,谁又知道下一次怀孕是男还是女?叔弟腿不方便,老了的时候非常需要有个儿子在身边。
弟妹人流后每天都须去医院打消炎针,孩子就留下来让我帮忙照顾,我没找任何借口接过小侄女。
坐小月也须忌口和补充营养,这个就是公公婆婆的事了。
我虽然不会吵菜,但坐月子的这种少盐全靠煮的菜我还是做得来,有时婆婆从地里归来迟了,我就帮弟妹做月子菜。
我这人最会拉拢人心,因为跟弟妹会是一辈子的邻居,而且将来会一起把这平房加上去,为了将来做各种事都一切顺利,在讨好弟妹上我可花了不少功夫。
虽然弟妹没跟我一个锅吃饭,但她的水缸我常会帮她挑水倒上(平房的自来水管堵了,还没来得及疏通。)。
总有那么几个人眼红我公公有三个儿子,希望我家不得安宁时一般都会找容易挑唆的女性下手。我把姿态摆低一些,防的就是这个。
很少有人会在我跟前挑唆些什么,我可是连我妈的话都不怎么听的人。
弟妹出了月子,公公就病倒了,但不去医院,只是躺在床上喊这里痛那里痛。
弟妹把心中的疑惑跟我说了,我想了想说道:“该不会是因为你坐月子用了他一些钱,他心痛钱吧?”
弟妹听了我的话后就给了公公几百块钱,只说是给他看病用我。公公拿到钱后,病马上就好了,也没有那里不舒服了。
我都没计较,他倒计较起来。
记得我闺女才半岁的时候,大嫂也意外怀孕了,做了人流就回家修养,公公帮大嫂买回一个猪肚,大嫂吃了后说是臭的,气得公公半死。
像公公这样小气的人,怎么可能会买坏的猪肚?一定是大嫂看不惯公公的霸气,有意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