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少女怀春,艳妇骚情。那时我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模糊懂得这话的含义。
我的人生路很特别,跟我同龄的人都还懵懵懂懂时,我就开始发疯的喜欢上一个人,喜欢到狠不得马上粘在一块的地步。
我也知道这事的危险性,拼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哪怕自己体内五行失调都在所不惜。
在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事,也没有绝对的坏事,不是有句成语叫: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言情小说大家琼瑶奶奶不也是有过多场婚恋?结局是爱情得到了,还在文坛上取的傲人的成绩。
但我不想做一个滥情的人,也不想留太多的故事让别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爱情是一定会追求的,还有一种无形的资产我也不想放弃。
对抗天命是最辛苦的事,但我还是去做了。等到成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抗争换来了体质的差劲。
不结婚是不行的,不生小孩也是不行的,人生该经历的我都必须经历。
终于找了个男人结婚,上苍大概是见我这人不好管控,又让我大病一场。也有可能是我上辈子欠这家人的太多,才用这种方法留住了我。
还以为怀不上孩子,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却怀上了。怕孩子遗传自己的体质不想生,但又不想让老公失望,还是生了下来。
办三朝酒的时候,我妈在回家之前帮我闺女洗了个澡。这不洗还好,一洗吓一跳,只见我闺女的胯骨侧面一边长了一个包,摸上去有点硬,会不会是瘤子?
我妈当时被吓到了,连忙喊来我老公,婆婆闻声也走了进来,她这个时候才知自己孙女身体出现异常。
在月子里都是婆婆帮我的孩子在洗洗换换,她事多,什么都图个快,眼睛也不怎么好使,看不到也不足为怪。
我妈陪着我老公火急火燎的向医院走去,公公气得半死,在家大骂婆婆不管事。
我的心是凉的,不想说什么,也就劝公公不要骂了。
到了晚上还不见老公他们回来,过了一会儿电话打回来说已经到了附属医院,原因是镇医院的医生不敢接诊,孩子太小了。
附属医院的医生做完检查后说必须住院治疗,我妈只好留下来陪着我闺女。
闺女太小了,不舒服了只会用哭声传达,我妈那几夜几乎没有一个晚上的觉是睡好的,只能抱着哭个不停的外孙女在走廊上来回的走。他要我老公来守两天,我老公推说晚上要加班。
不是老公不爱孩子,而是要他独自带还没满月的娃娃,他还没这个胆敢接手。
好在医生最终控制了病情,帮我闺女打了几天的点滴后,用针管抽了一些带脓的血水出来,那包彻底不见了才安排出院。
闺女出院的那一天我也快坐完月子,我说要去接闺女,婆婆不让,她说会影响我将来的身体,但我还是走了。我太想我闺女了,顾不得那么多了。
幸好自己有个妈,而且妈还年轻,不然还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婆婆嫌我傻里傻气,一直在找各种借口不帮我做事,要是自己是个没妈的,也只能抱着孩子独自流泪了。
发生在闺女身上的病同时也发生在儿子身上,只是儿子不是长毒包而是长皮癣,白白的一片,浑身都是。
我儿皮癣很严重的的时候已经接近六个月了,曾到药店开了些外用药,涂了了一直不见好。这个时候偏偏公公又摔伤躺在床上动不得,他只好吩咐我自己去山上挖几味我认得的草药煮水给我儿子洗澡。
由于药不齐,有一点效果,但断不了根。在娘家时,我也坚持用草药帮儿子洗澡,洗了澡的孩子安静一些,但还是时不时的哭闹。
村里的那个带传奇色彩的村叔来我娘家找我父亲聊天,当他知道我儿有皮肤病,仔细看了看后送了我一瓶白色粉末的药,但效果还是不佳。
雪一直在下,老公来接我了,这个时候的公公已经可以下床住着拐走动了,他强忍着身上的痛去山上帮我把药配齐,我帮儿子洗了几次后还真的好了。
两个孩子身上的毒气都很重,大嫂这样跟我说:“幸好你这两个孩子帮你带出来一些毒素,不然你还会是以前的病秧子。”
命中注定不好,怎么逃都逃不掉宿命。我不接受上天的安排,最终惩罚了我的孩子。
有时静下心来想一想,人这一辈子倒底该怎么过?
想想年少的时候,一边是国家跟家庭盯紧的不可以早恋;一边是比成年人还要渴望的爱的表达,我的苦不知该怎么向谁去诉。
不能拥有爱情的时候渴望爱情,当真爱来到自己身边时却想逃离。
老公对我应该算得上是真爱,但同时我也得接受嘴碎的公公和乱说的大嫂这两个上天的馈赠。
没有谁的生命是完美的,谁都要有接受不完美的勇气,只有学会接受不完美才能让生命真的完美。
外面的雪还在下,好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世界是被白皑皑的雪打扮的完美了,但这个时候的物价却蹭蹭蹭的往上长。
在农村还好一些,家里多少还收着一些过冬的食物,住在城里的人就惨了,这么冷的天,会有几个人出来买瓜果蔬菜?
冰结得太厚,电停了,水也停了。
一家人的用水都靠着婆婆一担又一担的挑回。有时我想去挑,婆婆不让,她怕我走路不稳,毕竟我多年没挑过很重的东西了。
老公跟大哥他们提前从厂里回来了,我就要老公去帮婆婆挑水,老公同意了。
又到了该帮孩子打预防针的时候了,外面冰天雪地的,路一点也不好走。
叔弟在家,但他的腿不方便,我跟老公说:“你帮弟妹抱孩子,我把儿子背着,我们三个一起去。”
这样的天婆婆就不要去了,公公的腿还没完全好,需要人照顾。
儿子一直母乳喂养,长得胖胖的,侄女喝的是母乳跟牛奶,比我儿子要轻一两斤。
在雪地里这样走上六七里,回来的时候感觉累得有点不行了,正想好好休息一会儿。
“梅丽,洗碗!”
我还没把孩子放下,大嫂就这样安排我。
这个碗就一定要等到我回来洗吗?我真的很无语。
我没计较,把孩子从背上卸下来就去洗碗了。弟妹因为没抱孩子,回来时精神良好,她拿出了相机邀我去照相,我要洗碗也就没去了。
我的行为很让大嫂很反感,但我装不知道,家里已经摔伤了一个,难道还要摔伤一个不成?叔弟的腿不是一点点瘸,外面地上的冰又是那么厚,我认为我的安排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