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杂草,古木森森,一座废弃的木屋孤零零卧于群山中,虽地方偏僻,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最好的地方,告别山洞后,南宫透便带着花溪来到这里。
据南宫透猜测,此处原本应是山里采药人的隐居之处,后来不知是何缘由便无人居住了,如今倒让他们捡了便宜。
他们要在此处住上些时日,花溪明白缘故,现下他这情况的确不适合再赶路,时值丰收季,山中野果甚多,二人吃了两顿果子,南宫透就忍不住走了出去,回来时丢了两只兔子给她。
山涧里,花溪站在水边大石上,手拿那把带着“花”字的匕首,对着两只兔子发愁。
刀锋散发着冰寒之气,绝非寻常之物,想不到那日他顺手将此物带走,如今反在这些事上派了用场。
兔子已经被挑断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花溪瞧着越发不忍。
“还是在下来吧!”一只修长干净手伸来夺过匕首。
刀光一闪,两只兔子的脑袋和身体就分了家。
没见过这么血腥的杀兔方式,花溪慌忙别过脸。
“真不知,花大姑娘平日吃的肉是哪里来的,”南宫透将匕首收好,柔声道,“不得已而为之,其情可恕,何况也不能一直只吃果子。”
花溪赧然:“也对。”连忙蹲下去看那死兔,却不知从哪里下手。
“这……怎么弄啊?”毕竟前世的她,吃的都是现成的,只要有钱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南宫透看着那兔子,微微蹙眉:“在下也不知。”
花溪低头。
“花大姑娘,可是在笑话在下?”声音带了丝笑意,南宫透走过去蹲下,拎起那兔,“在下虽不懂,却会试。”
花溪指点道:“我见过杀鸡鸭,应该是先要拔了毛吧?”这兔毛、鸡毛、鸭毛都是毛,应该差距不大。
南宫透:“……”
兔子当然不用拔毛,南宫透很快就剥了好了,环视四周一圈,似乎没有柴,山中夜寒,必定要生堆火才行,见墙角有柄生锈的斧头,他便拿起来往外走。
花溪担心他的伤,忙拦阻道:“你歇着,我去。”
斧子本钝,且花溪根本不会砍树,自然也不得其法,这树是自然砍不动的,费尽一身力气,双手磨得通红也只得了堆小树枝,这才发现砍树哪有小说写得那么容易?
妈蛋!前世她为什么不给自己写给金手指呀!
南宫透在旁边看了半日,微笑着走了过去,温和道:“花大姑娘,这是打算砍到天黑?”
花溪蔑了蔑前方的树,无奈地将斧头递与他:YOU CAN YOU UP!
南宫透没有接,只缓缓走到她身后,反握住她的双手:“要这样。”边说边带着她的双臂扬斧朝那树砍去,只听“喀嚓”一声,整棵树应声而倒。
力气根本不是自己的,花溪吓得一颤。
耳畔似闻一声轻笑。
死里逃生甚是狼狈,当然也就没那么讲究,他身上的龙涎香已经不见,可是却有着另一种奇妙的味道,被他牢牢圈在怀中,花溪呼吸有些不稳,被握住的手也开始发抖,发觉不妥,她结巴道:“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