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忙问:“骂得什么?”
南宫透道:“他说,你这王八羔子使诈,叫你好运只行单,子孙富贵不两全。”
见他学起粗话,花溪低头偷笑。
南宫透叹道:“这话原是泄愤,谁知无意中刺激到了那人,杀心一起,挚友反目,得到那块宝地的人最终害死了自己的挚友。”
花溪微愣,其实在听到“饭庄”二字时,她便猜到南宫透说的可能正是那位饭庄掌柜。
听完这个故事,花溪有些黯然:“如此轻视与挚友的约定,更为了这样的小事而罔顾他人性命,是逃不出报应的!”
“不错,所以你没必要为那掌柜神伤,”南宫透饶有兴味地看着花溪,直待她充分理解那个故事后,才柔声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花溪看看天色,刚站起身,接着便感觉肩上一轻,披风被南宫透取走后,无数凉意袭来。
天还没黑,这披风十分宽大,一看就是男人的,一路穿着回去的话一定会惹来李仪佑与白君夜的揣测,虽有不妥,但她还是禁不住惆怅。
南宫透拉起她的手:“绩溪怎么冷,你该去做几件衣裳穿。”
看着手中银票,花溪想要推辞。
“将来有了你可得还在下,毕竟在下只对自己的夫人大方。”南宫透合拢她的手,微微一笑,“你一个姑娘家怎么爱生闷气可不是好事,有什么就说出来,不然那样只是气自己,你可是聪明的姑娘。”
一席话说得花溪默默不作声。
南宫透自己系好披风,拉着她走到巷口:“本当与你一起回去,但在下还有些私事未办,所以只能先让你独自回去了。”
花溪点头答应,看着石阶,想起一事,忙低声问:“那饭庄的石阶是被人坏了么?”
南宫透承认:“是在下。”
也对,好好的青石阶怎会碎裂?想来想去,当时也只有他在那上头踩了一脚,只不过平生从未见过那样的本事,花溪一直难以相信罢了。
如今得他亲口证实,花溪心中佩服不已,这内力真是超出常理认知:“那掌柜摔得可真够惨。”
南宫透皱眉:“此等小人,在下如此教训他并无不妥。”
花溪喃喃道:“他虽坏但他的家人却是无辜的……”古代最不好的一点就是:连坐与诛九族。
南宫透点头安慰:“你不喜欢,那就饶了他,放心,在下前日派人去打听,他的家人已经被放出来了。”
早就知道他不是那么狠毒的人,花溪松了口气,展颜:“那就好,谢谢你了。”
“你不必跟在下这么客气,”漆黑的眼睛满含笑意,他轻轻推她,“快回客栈去吧。”
花溪心情大好,磨蹭片刻,低声:“你也早些回来。”说完就再不看他,快步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南宫透笑了声,侧身:“出来。”
一道人影跃下,跪在他面前,双手呈上封信:“少主,主上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