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吃穿用度都是靠着别人,花溪也只好忍着不说,原以为南宫透不曾在意这些小事,谁知他却还是留意到了。
见她始终不答,南宫透也不再说什么,解下披风。
肩头一沉,全身被暖意包围,白色的镶着金纹黑边的薄披风,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花溪终于抬脸看他一眼,急忙又垂下眼帘,脸却有些红了。
南宫透替她拉紧披风,微笑:“真是爱生气的姑娘。”说着,他又打开折扇,扇去旁边石槛上的尘土,扶着她坐下。
花溪点了下头,微笑道:“多谢。”
南宫透双目深深将花溪凝视,好似有些醉神:“你笑起来的样子比生气好看太多了。”
过去从来不见他这般瞧过自己,花溪有些不知所措,结巴道:“方才那……个姑娘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南宫透怔怔然,哑然失笑道:“一个问路人罢了,在下怎么知道她去哪了?”
花溪奇怪:“问路的?。”
南宫透恍然,摇头道:“莫非你以为是在下从青楼找来的?”
花溪心中一动,岔开话题道:“对了,冀州那饭庄……”
“是在下,”南宫透右手握扇柄,左手握扇头,从容道,“在下听说那掌柜横行霸道,又对你恶言相向,所以就顺手收拾了。”
真的是他!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可当亲耳从他口中听到时,花溪还是免不了震惊,半晌才喃喃道:“谢谢。”
南宫透道:“不必多谢,顺手而已。”
一想到那掌柜的下场,花溪心里却泛起了同情,总觉得南宫透的所为有些过了。
看出花溪心思,南宫透疑惑道:“这样的恶霸本就该死,为民除害不好么?”
花溪没有回答,移开视线。
恶人得报自然好,但他这为民除害的手段……却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透没留意她微微害怕的神色,含笑打趣道:“此事你可不能走漏消息,否则在下就要被拿去官府问罪了。”
花溪不好多问,只点头:“我知道。”
南宫透拿扇子轻敲掌心:“在下给你讲个故事,当年有两个挚友,某日一同觅得一块开店的宝地,这可不得了,两人都想在那里做生意,以便富贵,不过他两交情不浅,争执起来未免有伤和气,因此他俩合在一处商量出了个法子。”
花溪不觉听入了神,好奇:“什么法子?”
南宫透柔柔笑道:“这法子也简单得很,谁得租金高,谁就上那块宝地开店。”
花溪想了想:“这也公平,后来呢?”
南宫透微微蹙眉道:“这两人中的其中一个,越想越觉得不对,认为自己的友人家境比自己好,若论钱财自己岂不吃亏?越想越不甘,当晚便去寻了那铺子的东家签了契。”
他讲得生动,花溪听得认真。
南宫透含笑道:“他这一出手,自然毁了两人的约定,他的友人发现此事后,一怒之下就跑去他的饭庄闹事,还指着他的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