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他之前带着自己在南宫透面前,演了那么一出“情深意浓”的戏码,至少也要有始有终啊……
这左宗该不会就这样把她丢在南宫透身边不管不顾了吧?他就不担心南宫透这种聪明人会生疑?
于是乎,花溪就这样一边猜测南宫透的心思,一边等待着左宗前来,兼职当了两天的侍女。
一直到今日深夜,南宫透准备睡觉时,她才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因为今晚南宫透带着她走进了卧房,而且此时还张开手命令她替他宽衣。
纵然花溪认为南宫透不可能对如今易容的她怀有别样心思,但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退缩了一下:虽然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探知左宗,可这并不意味,他不会顺道用她暖床。
毕竟眼下的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罢了。
南宫透发现花溪的反应,念头一转也跟着明白她的想法,他的脸容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难道没有伺候过老左就寝?”
听闻他此言,花溪当即愣住了。
左宗有这种癖好?面上是个无欲无求的神医,其实是个花心大萝卜的渣男?
过了好一会儿,花溪才回过神来,有了这个认知,更是后退了几步。
花溪还在发愣,却见南宫透冷笑一声,走出卧房,推开外屋的窗子。
夜色里,隐约而混乱的骚动,由远及近,快速袭来。
南宫透望着窗外,又冷笑一声:“老左来救你了,看样子你在他心底还有些分量。”
花溪听到他说话,跟着走出来,站在南宫透身边朝窗外看去,只见院子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一袭青衣,如闲庭信步一般向他们走来。
左宗才走进来,便有三四十名黑衣人迅速地拦在他身前,紧接着从他身后的门口,也涌进来十多名黑衣人,雪亮刀枪森严以待。
院子里一下子聚起好几十号人,原本宽大的空间仿佛变得拥挤,那些黑衣人的行动极为统一有效,打扮与曾经出现在大都卫府的刺客一样,当初十来人就逼得南宫透与李仪佑寸步难移,可如今的人数却是那时的好几倍。
南宫透怎么会与这些刺客为伍?
左宗被包围住后,停下脚步,他微微转向南宫透所在的方向,道:“南宫兄,你这是?
南宫透笑了笑,夜色中他的笑容有些模糊,似全然无所谓般,只沉声对左宗道:“老左,告诉在下,溪儿出事那晚,你在何处?”声音稳如山岳,这并非请求,而是命令。
“你既已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左宗傲然道。
他这一生,从不求人,自然也不会对任何人低头,对谁都是这样,他不专横自大,也不服软求人,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非常平稳的始终如一,对方是什么人,对他来说没有分别。
面对左宗这样的态度,南宫透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但纵然是浅笑,他的眉宇之间依旧充满了凌人的威势:“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