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左宗出去的事?花溪有点好笑:“我怕什么?”
南宫透温和地朝花溪一笑:“花大姑娘自然不怕,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怕。”
花溪道:“出去一趟而已,什么大不了。”
南宫透叹了口气:“过来。”
温润的声音一如既往,听不出半点生气,温柔又略带命令,如暖暖拂过的春风。
然而花溪却感到了一阵恶寒,不仅没有过去,反而条件反射地后退:“你想做什么?”
南宫透微微一笑:“怕我?”
花溪也好笑:“谁怕?”
“那为何不敢过来?”话音刚落,花溪人已跌入南宫透怀里。
南宫透迅速拉过她的右手,捋起袖子,小臂上那几道伤痕便露了出来,仔细看过两眼后,不等花溪解释,他便皱眉将她推开,一言不发快步走出了门。
看着他的背影,花溪不知如何是好。
他怎么聪明的人,光看这伤痕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今天的事的确没考虑他的感受,回来不见自己,他怕是一直在担心。
手上伤处疼痛,莫名又带出委屈,更多是反思。
他固然小题大做,但错的确在自己,换作自己也会生气,如果事先让人转告他一声,不至这样。
毕竟之前都是互怼,纵然有不悦有警告,也表现得很含蓄,是自己当成玩笑没放在心上,这古代毕竟不是21世纪,入乡随俗,再宽厚的男人也有底限,以后言行果真该注意了……
从没见他这样严肃过,花溪到底难以接受,有些难受的坐到椅子上。
忽然,一道雪白人影走了进来,接着,手臂又被人抬起了。
那张蛊惑人心的俊脸依旧板着,那眼睫更是近在眼前,几乎没有扇动一下,看得花溪忍不住想伸手去摸。
“疼吗?”他的手很轻,丝毫不觉得疼痛。
幽幽的药香味,与他身上的龙涎香汇成一缕缕缭绕的奇异香味,南宫透眉眼低垂,专注手中之事,垂落鬓边的一缕乌发被微风抚起,轻轻飘荡而起,又轻轻翔滑而下,划过花溪的手臂,带起丝丝痒意。
本来不过几道口子,初时有些疼,现下并不那么难受了,花溪却糯糯答他:“很疼,很疼。”
为什么要这样骗他,花溪自己都不知道。
闻言,南宫透长眉微颦,眸色一紧,蓦然抬头,一眼撞入花溪凝视他的目光,那眼眸里似盈盈一水间般。
刹那间,花溪只见南宫透那幽深的眼眸之中仿佛有一丝笑意款款而过。
花溪移开目光,好奇地落在他手上的药膏:“这是哪来的?”
南宫透的语气少有的带了丝兴奋,有些欠扁道:“还用问?自然是从老左那儿偷的。”
花溪顿时笑了起来:“你就不怕被左宗先生逮去栽树种花?”
南宫透摇了摇头,甚是不以为然:“无妨,他追不上在下。”
看着手臂上微凉的药膏,花溪有些失笑,一开始拒绝了左宗的好意,却不曾想还是敷上了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