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马屁拍到马蹄上啦?尴尬一笑后,花溪也直接承认道:“没错,我的确天真。”
“说到底,我能义正言辞的说出这些,无非是因为这些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花溪看了看左宗,“更何况,你是我的朋友,而你口中的那些人……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实际感的。”
语落之后,左宗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只闭目歇息着。
又过了许久,花溪忍不住推他:“睡着了?”
“没有。”左宗慢悠悠睁开眼,眨眼间,已经站起身,一拂衣衫道:“回去吧。”
远处,一辆马车徐徐行来。
原来二人从车上摔下来之后,那马带着空车狂奔出很远,如今不知怎么的,它们又兜兜转转的拉着车跑回来了。
不知他到底听到没有,花溪只得跟着起身道:“好。”
左宗大步走向马车,跃上马车,斜斜瞟她,“上来!”
在他伸手拉她的时候,花溪忍不住轻哼了声。
“怎么了?”
“刚才好像擦伤了。”
花溪说着便捋起袖子看,右手小臂上果真有几道浅浅的伤痕,刚才只顾和他说话,竟忘了这回事,如今提起,才又觉得火辣辣的疼。
左宗虽摔得重,好在他是习武之人,着地时力道方位拿捏得巧,因此也没伤筋动骨,不过是普通擦伤,只随意敷了些药。花溪却坚持不肯用药,推说这些小伤会自愈的,他也不勉强。
……
回到大都卫府后,左宗嘱咐了花溪几句话后,便直接回了屋。
待左宗离开后,花溪看着偌大的大都卫府,突然心绪涌上心头:原本她只是想要解除花包子的蛊毒,可自云姜雪与白炽死了后,便卷入大都卫府的问题,这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千头万绪简直理不清。
哎……还是先回屋吧!
花溪晴拿定主意,又看着手臂叹了声气,幸好只是擦伤,往常这类小伤她都是不用药的。
恍惚间,似有一道白影自头顶上无声掠过。
与此同时,花溪莫名打了个寒噤,连忙抬起头,紧张地望望四周,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才松了口气。
难道刚才是她眼花了?
心跳得厉害,花溪隐约感觉到不对,想起上次遇刺的事情,不由心生恐惧,忙快步走进院子,见到往来的下人们才觉得好了点。
“花大姑娘,肯回来了?”运气实在不太好,刚踏进房间门就听到这句话,不必动脑筋想也知道是谁了。
今天的事叫他知道估计又要嘲笑,花溪不自觉将右手藏到背后,随口道:“你怎么回来了?”
衣白胜雪,南宫透坐在椅子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在下不该回来么?”
怎么听怎么像审问,花溪竟有点不自在,忙镇定地走到桌边倒茶喝,先问起他:“你们今天都跑哪去了。”
南宫透不答。
被他看得发毛,花溪咳嗽:“看什么?”
南宫透仔细打量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下怎么觉得,有的人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