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你怎么在这儿?”
这声音宋屿墨再也熟悉不过了,宋屿墨连忙转背过身去。
“师傅?你来杭州了?怎么不去我家?”陈与白一脸兴奋。
“来这儿除完魔魇便走。”公孙闫晨干净利索答道。
公孙闫晨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熟悉的背影上,紧紧地注视良久:“请问?在下尊姓大名?”
宋屿墨攥紧拳头转过身来,他知道这次他没发儿再逃了,定神沉声道:“宋泠。”
公孙闫晨瞳孔骤然放大:“泠儿?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公孙闫晨笑着大步走向前熊抱宋屿墨。
泠儿?这人跟宋泠什么关系?很亲近?吴君泽不适感油然而生,都是男人,总不能把那人推开吧,索性别过头去。
“什么?师傅平时一脸冰山像,就连在长辈面前都不肯陪笑,这宋泠到底是什么人?师傅见了他为何如此高兴?”陈与白一脸错愕暗想道。
宋屿墨脑子乱糟糟的,什么?明明是因为自己师兄才被逐出灵山的,师兄不应该很恨自己吗?见面不应该不由分说的上来打自己一顿吗?
宋屿墨懵懵的拍开公孙闫晨的手:“咳咳,师兄,你快勒死我了。”
公孙闫晨放开宋屿墨:“泠儿,三年了,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只知道你不在灵山,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宋屿墨垂眸:“我怕遇见师兄反目,我怕毁了我俩在灵山这么多年的念想。”
公孙闫晨托起宋屿墨的脸,温柔的拂去宋屿墨脸上的眼泪:“你瞎想什么呢?你知道师兄有多想念你吗?你我一同长大,是彼此唯一最亲近的依靠,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动摇你我的情义,知道了吗?以后不许再躲着我。”
宋屿墨一头扎进公孙闫晨怀里,放声大哭:“师兄,我以为你会恨死我!你知道我有多怕看见你仇视我的眼神吗?我不想再失去唯一的亲人。”
林萧斩和王姝媆看傻了眼,一向沉着冷静的宋屿墨现在竟然哭的像个孩子。
第一次见宋屿墨哭的吴君泽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走远几步点了根烟。
待宋屿墨哭声渐渐止住,公孙闫晨对陈与白道:“给陈叔打电话,派车来接你们,让他们在你家先住一晚。”
陈与白乖乖点头照做。
见公孙闫晨无意上车,陈与白道:“师傅,你不走吗?”
“我来就是为这邪祟,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公孙闫晨道。
————陈与白父母早已在门口等待,陈与白下车拱手道:“晚辈宋泠见过陈师叔。”
陈思明和蔼的笑着:“进屋说话。”
几人喝着茶一句没两句的聊着天,宋屿墨突然想到先前的芳华一事,便问道:“师叔,你可知灵山以前有没有过叫芳华的弟子?”
陈思明先是面露惊色,随即叹息道:“那孩子,命苦啊,你是什么知道她的?”
宋屿墨把遇见芳华所有的经过陈述了一遍,陈思明和其夫人不由泪目,陈思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芳华是你师傅唯一的女儿,你师母生下芳华便走了,你没见过,你师傅从小将芳华养在灵山深处,从不允许外出,芳华长大后偷偷跑出灵山与普通男子相爱,你师傅态度坚决,将芳华关了起来,后来芳华逃出与男子私奔,从此之后杳无音信。”
宋屿墨听闻一脸震惊,震惊的不是师傅有女儿,而是师傅对女儿见死不救,推向深渊。
陈思明看穿了宋屿墨的想法:“唉~你师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任何忤逆他的人都不得原谅。”
“这就是我为什么离开灵山的原因。”公孙闫晨进门说道。
公孙闫晨喝了口水坐下道:“你还真以为我是以为跟你去了灵山,禁地才被赶出来的?你真是太天真了,我被赶出来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与邪魔外道勾结的事情,他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怎么能无缘无故的赶人下山呢,所以就找人教唆我们进入灵山禁地,不过师傅可真够狠心的,将我赶出灵山还没完,我下山之后一路遭人追杀,若不是陈师叔出手相救,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再见了,还有,自此以后你是不是在灵山从来没见过教唆我们进入禁地的那个人了,他已经被师傅偷偷解决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的瞪大了眼睛,宋屿墨更不敢相信一向和蔼慈祥的师傅能做出这种恶毒之事。说来宋屿墨也怀疑过,其他人进入禁地不过是几天禁闭,而大师兄则直接被赶出灵山,这惩罚确实有些过了,而自己和大师兄一起犯的错却只挨了几句责骂,确实双标的明显了。
公孙闫晨接而又道:“这几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我太了解你的脾气了,你呀,就算你知道你那和蔼可敬的师傅是错的也会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说是不是?”
宋屿墨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的命都是师傅给的,为师傅做什么不都是理所当然吗?
公孙闫晨愤愤的瞪了一眼宋屿墨:“简直不可理喻,宋泠你就是个傻子!哪天你死在你师傅手上你都还感激的痛哭流涕呢!”
宋屿墨心痛的抬不起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是将自己养大的师傅,一边是一同长大情同手足的师兄,他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
陈思明对公孙闫晨呵斥道:“闫晨!你这个臭嘴,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儿告诉屿墨吗!”转而温柔地对宋屿墨道:“屿墨,我知道这个事实你一时接受不了,你对师傅的感情深师叔能理解,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宋屿墨无力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