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饱了。”陈与白放下筷子起身回屋。
“就吃那么少啊?”陈与白的妈妈道。
陈与白回到房间站在落地窗前,眉头紧锁的注视南方,终于还是忍不住换掉睡衣,翻箱倒柜拿出陈年未用的老家伙,背上背包,翻窗户从家里溜出去。
陈与白小跑着往南面赶,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喂,安南。”
“你那边风声好大,不在家吗?”
“有点事儿,回头再说吧。”陈与白欲要挂掉电话。
“唉!等一下,是不是关于那些灵异的事啊?”电话那头的孙安南明显有些兴奋。
陈与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是,不过你不能去,那边的情况我目前一概不知。”
“我不管,你在春岚宾馆附近等我,我马上就到,如果见不到你开学你完了。”说完就挂了电话,陈与白愤愤的踢开脚边的石头,极其不情愿的掉头去春岚宾馆。
过了十分钟左右,孙安南气喘吁吁的跑来,陈与白一看孙安南身后还跟着韩瑾笙,瞬间无语:“你把她弄来干什么?”
孙安南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我拦不住她,出来的时候在小区碰见了。”
韩瑾笙一脸泼妇相:“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来?”
陈与白翻了个白眼:“我是怕你到时候吓得哭天喊地,拖后腿。”
韩瑾笙一脸不服气:“不可能!你等着打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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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墨兄?小蛇?君泽兄?你们在哪啊?”林萧斩着急的寻找着三人,怎么一觉醒来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林萧斩边往外走边喊:“喂!你们赶紧出来,别吓我啊。”
看着眼前漆黑一片,能见度十米都不到,林萧斩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突然听见前方有打斗的声音,林萧斩循声而去,看见父母和林家弟子一个个满身鲜血的倒下。
“不要!”林萧斩发了疯的扑过去,神志不清的呼喊着父母和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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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宋屿墨?吴君泽?”王姝媆试探着往前走,寻了半天都不见三人的踪影。
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姝媆一脑子疑惑,根本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道怎么出去,索性点燃一根烟坐在原地,四周是无尽的黑暗。
王姝媆突然听到小孩的哭声,原来是小时候的自己在一边哭一边练功,身上伤痕累累,那哭声既无助又绝望。
王姝媆心口仿佛被刺穿,儿时的回忆一涌而出,胸口发闷,头痛欲裂,王姝媆失控的跪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嘶声竭力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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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宋屿墨皱着眉头四处寻找,走来走去都回到了原地,宋屿墨站在原地闭上双眼,静心感受周围的状况。
“泠儿。”
“师兄!”宋屿墨兴奋的睁开双眼。
“呵!你还有脸叫我师兄?我们一同长大,你为了抢大弟子的位子设计让师傅将我逐出灵山,我可真是小看你了!”
宋屿墨鼻头一酸,慌张的连连摇头:“师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根本不稀罕什么大弟子的位子,难道你我二十多年的情分连这个都比不上吗?”
“你算什么东西?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算,挡我路的都得死!”公孙闫晨持剑劈了上来。
宋屿墨满脸泪痕失望的闭上双眼,动也不动的等他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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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们!别伤害我的孩子,他们什么错都没有!”吴君泽看着母亲跪在仙家面前苦苦哀求。
幼小的吴君泽被哥哥护在怀里,父亲满身伤痕单膝跪在地上。
仙家掌门一掌将吴君泽的父亲拍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别…别伤害他们。”
在一旁看着此景的吴君泽发了疯的冲上去,嘶声力竭地怒吼:“你TM还手啊!我TM让你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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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与白三人站在村前,村子里一片黑暗笼罩,陈与白眉头紧皱:“情况不对,你们俩在外面等着。”
孙安南拽住欲走的陈与白:“唉!我们来都来了,哪有不进去的道理,再说了,一起行动,还有个照应不是?”
“可我没办法保证护你们周全,你们只会让我分心。”陈与白道。
“唉!我跟安南遇事绝对先跑,你放心好了,就让我们跟你一起进去吧~”韩瑾笙道。
陈与白头也不回沉声道:“别乱跑,跟紧了。”
村子内亦是无尽黑暗,孙安南和韩瑾笙紧紧跟在陈与白身后,陈与白顺着手上罗盘的指向谨慎前进。
陈与白隐隐听见前方有声响,便大步走上前去。
映入眼帘的是蜷缩在地上挣扎,看起来十分痛苦的四个人。
韩瑾笙见状连忙蹲下试图叫醒四人,可丝毫没有反应。
“他们怎么叫不醒?”韩瑾笙道。
“邪祟所为。”陈与白拿出符纸撒向空中,挥动木剑腾上半空刺穿一张符纸,又一个俯冲下去,木剑穿着符纸深深插在泥土之中,孙安南两人在一旁看直了眼。
“破!”
符纸瞬间燃烧,四人渐渐恢复神智,一脸泪痕,缓缓坐起。
看着眼前陌生的三个小孩儿,林萧斩抹着眼泪一脸懵逼的问道:“你们是谁?发生了什么?”
“你们刚才蜷缩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都叫不醒。”韩瑾笙看着眼前明晃晃的三个大帅哥,赶紧鸡贼儿的走上前去。
宋屿墨双目迷离道:“是我大意了,我本该想到的,从一开始这里就是一片幻境,在幻境中我们会看见内最恐惧执念最深的事物,这一切都是邪祟——魔魇所为。”
“魔魇?难道学校那天发生的也是这东西干的?”陈与白若有所思道。
“这东西喜欢在人群聚集且负能量多的地方施幻术,靠吸收人类过度惊吓悲伤等产生的负能量增加能量。”宋屿墨道。
宋屿墨这才注意到陈与白的行头:“你也是道士?”
陈与白笑道:“家里是道士门户,我只是知道些皮毛罢了,不过我遇到了一位高人,我且厚着脸皮拜他做师傅,他本不乐意收我的,论辈分我该是他师弟,可是他最后宁愿收我为徒都不愿称我为师弟。”
宋屿墨问道:“哦?敢问令尊贵姓?是何门派?”
陈与白拱手道:“家父陈思明,灵山门派。”
宋屿墨瞬间心底一凉,那陈思明跟灵山真人以前可是师兄弟关系,声音微颤道:“那…你师傅是何人?”
“我师傅是公孙闫晨,听家父说以前是灵山大弟子。”陈与白道。
宋屿墨脚下一轻,往后退了几步,没想到世界竟然那么小,竟然遇到了他的徒弟?
“天色不早了,不如四位去我家暂歇一晚?”陈与白道。
宋屿墨瞬间慌张的摇头,结结巴巴:“不…不用了,还有,今晚我事儿,请不要告诉其他人,可以吗?”
“你…怎么了?”陈与白一脸诧异的看着面色煞白的宋屿墨。
“总之不要说就对了!管那么多干嘛!”宋屿墨失态的冲陈与白吼道。
陈与白微微一愣,不甘示弱的也吼道:“我本就不该救你这无礼之人!”
宋屿墨被这一吼冷静了不少,无力的低下头:“对不起。”
韩瑾笙低声对陈与白道:“这脸你也忍心吼?”
陈与白当时真想捶死韩瑾笙,这女人到底是那一边儿的?
王姝媆走到宋屿墨旁:“你怎么了,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