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气质飘然,只见那清秀的脸上露出微笑,接着轻轻摇着头。
“若是我手下留情,恐怕汝早已是一具尸体了”王澜眯着眼睛抿嘴一笑,那表情看起来及其傲气且可爱,他现在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对付眼前这些人,无论是用什么手段,阴谋还是阳谋。
“你!哼”男人红着脸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却不敢再进一步了,太那样的惊吓一次就够了,没有必要去找不痛快。
“秦帅,俺只怕再待一会儿小命都要栽在这里,这饭是吃不成了,赔罪!”那人眼里流露出一股胆怯,说着就迈步走了出去,其余人别觉得坐立不安,大家恐怕觉得这小子实在邪门的很,赶紧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慢!”王澜一口呼风直接把门吹关上了,那男人和随从吓了一跳,所有人这下都坐不住了,直接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想杀我!我跟你拼了!”男人身体发抖,他大吼一声就要冲上来,他的随从也纷纷跟上,拿出了武器就要往王澜这边冲过来,那些水手们战战兢兢,只求自保不敢掺和,整个大堂顿时乱作一团。
“小生若是要诛杀尔等早就动手了,又怎会等到现?”王澜神识说话,满堂的人瞬间都如雷贯耳,听听了他的说话。
这话一说完,一口呼风吹在冲上来的众人脸上,顿时整个地上刀剑落了一地,原来,他们都被呼风吹迷了眼,睁不开自己的眼睛。
随着王澜走到旁边,呼风停了下来,场面安静下来,几个人恢复视觉东倒西歪差点站都站不稳。
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稍微稳下了身子,他们都不敢造次,静静的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本官今日接秦帅之口请诸位来,只为诏安,若投入本官麾下,今后自由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不同意,本官在这里也不会为难尔等,但自即日起,今后再有相遇便是兵戎相见,该说的话说完了,尔等自便。”王澜促起眉头原地走来走去,少年刺史说话的口气很强硬,但也没有完全不给其他人考虑的余地。
七大匪首沉默半晌。
“老夫征战这么多年,早就期盼着并州和平了,奈何自三十年前起天下大乱之后,并州就从来没有太平过,如今自始达人,竟然有意以恢复太原治安,老夫也不说其他了,愿为刺史大人效犬马之劳”
“俺也一样!”
那年过半百却老记横秋的匪首和那胡子白花花的匪首和秦宜商量了一会儿,又看到了刺史手段,他们决定受降。
“尔等不负本官,本官承诺,青史之上,必有尔等之姓名,敢问两位家世”
“区区草民,怎敢妄称豪门”
“无妨,昔日陈氏有言:王侯将相命有种乎?此言有理,本官信之,乃用人不拘泥于世人之拙见,只论才能,不论出身,功必扬、过必罚,尔等无需担心”王澜一眼真诚,信誓旦旦地向两人保证,说话的语气也极为诚实亲和。
人听了互相对视一眼,接着笑了出来,王澜可以看得出,他们两个是性情中人。
要知道,这样的话在这个时代就算说出口也要面临很大的压力,恐怕就算他们真的怀疑自己所说的话,冲着这句话敢被刺史说出口,他们就已经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了。
“草民张晟”那个年轻的匪首笑着报上了自己的名号,没有号,这是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很真诚,王澜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因为现在的位高权重者全是世家子弟,那些世家子弟对这些泥腿子从来就没看得上过。
“草民李乐!”这个胡子白花花的汉子说话很大声,王澜虽然对他客气,即使少年已经表现的很出色了,但他就一直把刺史当小孩子看。
但,王澜不在乎这些礼节,为人狂傲者,必有过人之处。
“好!张晟、李乐,二位今日助我,必有相报,说吧,尔等想要什么样的官职”
“刺史大人,无功不受禄,官职之事可从长计议”张晟笑着对王澜说。
“哈哈哈,天下苍生涂炭,老夫唯有匹夫之勇报效,哪里是为了什么虚名官位!刺史大人何故轻视草民”李乐豪迈的大笑,只是他笑着笑着,一转身一扭头,眼光锐利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剩下的五人。
随着他这一盯,这里的氛围马上就变得尴尬了起来,七个匪首,现在才只有两个人向王澜宣誓效忠呢。
王澜注意到,李乐看向几人的时候,眼神冷冰冰的想特别是看向那个扎着辫子的汉子时,少年也不经意的看向那人,心中冒出几个字“匈奴人”
他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自己需要投名状,如果可以,他愿意为刺史击杀眼前这些人,特别是那个匈奴人。
几个匪首面面相觑,他们既不想就这样简单的投降,也不想被刺史和李乐记恨,有些人干脆就撕破了脸皮。
“草民年少时误了身份,做了许多错事,又是北边(异族)出身,虽然心向朝廷,却唯恐朝廷不容啊”
“汝不过十岁稚童,哪里晓得朝廷的事情?昔日成功豪言壮志,后来结果如何?其言是否有诺?”
“是极,你这言语已经是大逆不道,谁会跟你?你这种官,我们是见得多了,还有好处就拿着,那些朝廷降下来的责难并由部下承担,将来就算跟了你,恐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今日我便是要走,哪怕是死了,我的兄弟也会为我报仇!”
“刺史大人,这山寨里的事情也不是俺一人做主,还请恕我等回去相商在做决定,以免弟兄们不服”
王澜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回复,可惜,剩下的人鼓鼓噪噪,要么推脱,要么就是不服。
山贼流寇从来都是不法之徒,并州地界的这些个更是如此,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他们是样样精通,杀人打劫更是毫不手软,哪怕是将ren做成肉干来吃,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他们会甘心失去自由,被朝廷收编吗?恐怕不会,王兰自然也清楚这点,所以他只会尽量争取,不会强求。
一场宴会眼看就要不欢而散,吃过一场席,已经是黄昏,王澜自然不会食言,他用呼风将门打开,放众匪首与自家小弟离去,就在他们趾高气昂正要离去时,王澜浅笑轻齿开口说。
“等等!”
“怎能,莫非你还要食言不成,哼,可不要以为吾等会怕了你”那扎着辫子的匪首回过头恐慌地看着王澜,其余人也是面色忽然一惊,忍不住的左顾右盼,看其他人的表情,决定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澜撅嘴一笑,倒是看到了他眼底的恐惧和担忧,这些人杀人的时候像老鹰一样残忍,但逃命的时候却像狐狸一样狡猾。
“不必恐慌,本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是而等临行之前,我却有件事要交代”王澜用叮嘱的口吻,脸色放松下来,好意的面向众人说。
众人刚刚提起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会儿,他们见识了那种隔空伤人的手段,还真没有把握打过这个妖人似的刺史。
就在他们稍稍舒心的时候,突兀的,一只瓦罐的东西从天而降,正好掉在王澜手里,少年二话不说从里面拿一只看起来干巴巴的透明东西。
所有人,包括秦宜和那两个受降的匪首都面面相觑,不明白王澜手里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也太神奇了吧,他们往天上一看,只见有两只巨鸟在天上飞,他们脸色一变,这少年果然还有许多神奇之处,这些巨鸟一看就是凶猛异常,猛禽的爪力他们这些山里人可非常清楚,若是被他们偷袭了,恐怕立即就会身首异处。
匪首们呆愣了片刻,不知如何自处,那是移动也不敢动,在那位刺史也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对着他们笑笑,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异之处,这就让人不禁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