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对我而言是混过来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高兴的回忆。
摊开书就开始睡觉,在前面摞起高高的书峰,成了我安心睡觉做白日梦的安全妨扰系统。那个时候,我是坐在门口进来第二组的倒数第二排右手边,两张桌子挨得很近,对于上我们课的老师而言,要想从中间过来,真是难于上青天,除非都练成“缩骨,所以我上课才重来就没有老师转到我身边喊:“嘿,该起来吃饭了。”
在我们小学的那所学校,由小学升到中学需要通过了录取线才行,这让很多人在考试前跟同学扯关系,兄弟一大堆一大群,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同学和睦象他们那样胡学校。幸好我在中考中看了先前准备在掌心的公式,数学考了89分,加上语文48分求平均值,马马虎虎通过了合格率。正如同学比喻的:“你可是残弓上的箭,差一点就飞不出去了。”
那些天确实没有什么想法,每个星期拿着老爸给的十多元钱,还得听老妈的一大堆唠叨,到了学校里,我都对自己安排了一些娱乐。早上四节课,前两节课我用来看小说,后两节课用来睡觉;下午四节课分三节课看小说,留了一节课还是用来睡觉。
他们都说我是闲散人,武侠小说的忠实奴隶,瞌睡娘娘的孙子。
也许这样做我才会觉得充裕,我不象其他同学有好朋友陪伴,也没有真的玩伴,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坐在那个角落,人影相顾。偶尔会有老师提我回答问题,不过对于我来说对付老师的问题那是易如反掌,几乎每次都是站起来低着头,一直到下课铃响。
有人说时间就象腹中的水,他在不停地运动,而你却一点也感觉不到他悄悄地从手心滑走。对于我真的有这种感觉,老师教的再多也不顶自己经历的那样有用。
我们教室在第一楼,门外是几棵大槐树,每到秋天枯叶尽落只剩光秃秃的枝干时,就会有几只乌鸦停在细枝上摆动着,为黄昏的到来哀鸣;其实黄昏映衬的大槐树也是挺有艺术感,枝干弯曲着延伸开,留着零星的枝丫挂在顶尖,若风来势稍猛,就可以看到枝丫摔下来,成了长满裂纹的木偶。
冬天是我最难度过的一个季节。有钱人的孩子总是穿着棉袄,把自己裹得很严实、毛绒绒的,很少的人不会认为他们是摆在商店明码标价的布娃娃,也许正是这样,冬天的冷气都被我吸了过来,坐在椅子上不止地发抖,双脚僵直不动,只有吐出的白气能证明我还活着。
期末进行的考试,我突然成功了,全校第一名。
这对我如此狼狈的人来说,就是平时做白日梦也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