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206000000003

第3章 北京(2)

他的邻铺的情形也差不多。他从南方的深山老林里来,一个像大元这样的伙伴对他来说是绝对必需的;无论如何,像北京这样的巨大都市处处都是未知,而未知则意味着凶险。对未知的恐惧绝对需要一个像大元这样的来自城市的伙伴。

对彼此的需要连同命运的眷顾,让两个天南海北的男孩成为失而复得的终生朋友。他们居然在绝无可能的情形下找回了对方—须知那是在有着三百万男孩女孩的无边无际的北京的大街上啊。看到彼此的那一刻,他们激动地拥抱住对方,两人都落泪了。

进了西直门,行进速度明显放慢了,而且时不时停下来。天不冷,又兼走远路,大元觉得热,身上的半大衣显得多余了。他的邻铺原本就没备厚衣服,走热了身子刚好让他神清气爽。两天以后大元和他的邻铺认识了林琪,如果早两天相识,半大衣就可以寄放在林琪家里,不至于丢了。住宿处人多且杂,白天出来,什么东西都随身带着。丢东西是家常便饭,不是昨天张三背包没了,就是今天李四茶碗丢了,谁都不把东西留在住处。

所有公共汽车、电车都停了,只有些不知好歹的卡车还想活动活动。结果它们常常给拦在路口等队伍,而队伍根本没有尾,最后只得卡车掉转头,乖乖地爬回车库。

交通规则素来要求人等车,可现在是车等人了,这一点也使大元的邻铺心情舒畅。可是队伍太慢了,有一段时间几乎完全停下来。大元想起了馒头香肠,他一气干掉了一半,说不上是进了早餐还是午餐。他的邻铺有点舍不得,只吃掉了一个馒头。天亮多时了,无表阶级一员。

几天以后大元和林琪去了八宝山。大元的邻铺没有受到邀请,只能独自行动了。

山前那两大棵银杏树过分粗大,一棵树上竟有好几个老鸹窝,老鸹聒噪着,给这块亡灵憩息的墓地添加了额外的凄清。灵堂也冷,大元记住了林伯渠老爷爷和刘亚楼将军的骨灰盒是最精致的,他也想起了碧云寺的水晶石棺。

“林老是爸爸的老师,每年清明爸爸都带我到这里来祭林老。我已经熟悉这儿了。”

林琪低声说着,带着大元转过墓地。

“琪姐,它太粗了。”

“听说它可以活上千年,它和水杉是世界上最老的树种呢,你看它枝干一直朝前努力,而且它的叶子是扇形的,黄了仍然柔软。”

他们和另两个女学生试着抱了一下,四个人合抱不拢那棵粗的。走时大元捡了几片金黄的扇叶。

林琪轻轻喟叹了一声,“主席七十几岁了,咱们能够见上他老人家一面,得知足啊……”

回去以后,林琪送给大元一枚戴着军帽的毛主席像章,周围镂刻着精细的麦穗,像国徽周围那样的麦穗。大元自己排长队买的四枚都小,而且只是红地金像,并且没戴军帽。那还是亏了大元出来时多长了个心眼儿,介绍信上开四个人的名字才买到四枚呢。

路过天安门时已经是下午了。广场挤得要命,他们列着方队通过,结果方队挤得七零八落,大元披着的半大衣被挤掉了。他的邻铺比大元还要着急,努力想挤进压过来的人群抢出大元的半大衣。没有作用,继续逆潮流只会被踩成肉泥。

再说他和大元同样不愿放弃这千金一刻的时间。这样,大元的邻铺断定中间那位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他完全不在乎泪水在脸上肆意飞迸,大元也完全不在乎那件给百万人踩烂了的半新大衣。

一路上,所有人都激动不已,好多人都丢了鞋,可是没有人因此惋惜。当队伍在北京饭店前面经过时,好多好多的外国人挤在阳台上挥着各式各样的旗子,他们也在祝贺大元们。

走出很远了,大元的邻铺问他:“那些花里胡哨的旗子是他们各自的国旗吗?”

晚上很黑时才通车,大家回到铁道科学研究院又在食堂乱了好一阵,不知不觉就过了午夜。明天有时不知不觉就来了。

大元这时候想起他的邻铺。他已经躺下,蜷在毯子下面的身体就像只大虾,他睁着眼。

大元伸手摸他的额头,“天啊!你好热。”

“我冷得厉害,浑身都在发抖。天气预报说今天气温在零度以下,对了,昨天。”

“今天我吓坏了!忽然看不见你,我想这下完了,我怕我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找回到这里。你看要不要我去找医生?”

大元的邻铺脸上露出一丝诡异,“找哪门子医生?我已经自己处理过了。”

“处理过了?你什么意思?”

“我自己带了药,我自己就是医生。”

“你是医生?”

“我跟医生学过。我带了我们山里的草药,已经用过了。”

“真的不要我去找医生了?”

“不用。我刚才听他们说,有人根本没参加集合排队,直接去天安门广场了,七点钟就到了,等到十一点半毛主席出来了。他压根就没随着队伍离开,独自抱着金水桥的栏杆,一直站到接见结束。后来他又跟着人群往天安门前挤,那时主席已经回去了。这家伙真有头脑!我太佩服他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步呢?”

“真可惜,你要是想到了,我们就可以几个小时一直盯着毛主席看!以后所有人都会羡慕我们。”

“半大衣丢了你不心疼吗?”

“我当时热得够戗,披着来的,要不也丢不了。我妈肯定会骂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身上冷,压我的毯子吧。我不困,还不想睡。再说天大概快亮了。”

“也好,你替我压好。说是明天还要接见。你听说了吗?”

“是今天。现在已经是二十六日了。”

“我忘了已经过了零点。”

“没听说有通知明天怎么样啊……”

今天大家太累,连续参加接见恐怕谁也吃不消。要是通知来了,明天还接见的话,大元和他的邻铺也许还会去。那块零公里石碑他俩终于没能找到。对于两个男孩来说,假如找到它,此行可算是尽美了。这虽然是唯一的,毕竟也是微不足道的遗憾。

以常识作三问

三问就是三个问题: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这三个基本问题。实际上,这个文章的大方向还是一个方法论的问题。就是说如果你有一个正确的方法论,你都会有一个比较便捷的路径走进这个难题,从难题中走出也会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途径。我第一是要做一个绪论,是三个问题以外的,也就是0部分。

二、革命

大元以自己的方式进入

大元终于摆脱了妈妈,平躺到这列直达列车的行李架上的时候,长长地嘘出一口气。现在是收敛好奇心的时刻,妈妈也许已经到了站台上,挨个车窗地寻找。

她甚至可能上车来的,她是个老铁路了,她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儿子。可是他忍不住还是要俯下身子,朝车外张望。心跳没有平息下来,激动,紧张,奔跑。拥挤上车……心跳再没有平息下来,直到回家……

汽笛吼了,再吼,列车到底移动了。

忽然,“大元,大元!”

他上半身倒悬,得意地向妈妈挥挥手。

妈妈急得跺脚,整个站台一定响彻她跺脚的共鸣,因为他在车里,耳鼓还嗡嗡作响呢。

“大元,马上来信!马上!”

他大声应着。她跟着列车小跑着。

“上去!上去!小心掉下来!”

他一定很可笑,因为大家都在笑他。妈妈给闪在窗后,大方格的水门汀变成黢黑的带棱带角的碎石,然后是楼房,烟囱,红旗,写在墙壁上的大字块儿,以后就是树林,收割后的田野,落日和喧嚣。这是一列直达北京的红卫兵专列。他年龄还小,充其量也还是个准红卫兵,但他有介绍信、学生证,还有十二斤地方粮票。

唯一有一点遗憾,因为没有征得妈妈的同意,他上上下下六个口袋,没有……

用个成语吧,一文不名,或者不名一文。

他属小龙,最近刚刚满十三岁。

火车上不像外面那样肃杀。

“十月二十二日 晴“这是一个让我永远不能忘怀的日子……”

他的一个红色硬纸面日记本里,煞有介事地记着这一天。火车里面还是夏天,热烈而火暴,定员一百一十八人的车厢最少塞进二百个急于进京的红卫兵,不用列车员动员,每个三座席长椅都挤着最少四个少男少女,过道也站满了,行李架上和坐席下面也成了雅座。

故事开始得还要早。昨天,姐姐和长征队的战友们坐车回到家,说中央领导接见了她们。她们还赶上毛主席第七次接见红卫兵小将。姐姐说,毛主席最近可能第八次接见,据说是最后一次。姐姐说,北京……不,还要早,故事是从……

七月二十日,他从和平小学毕业了,九月一日上了初中,当时大串联早就开始了……

不,不不。似乎该从更早一点讲起,从批判“三家村”,从四清……唉,他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才好。

大元到了北京,并非整天在铁道科学研究院的院子里打转。但有一个前提,出门在外,没钱可不是件很惬意的事。比如北京城满街柿子,硕大金黄,只要两毛钱一斤,可是大元只能瞅着别人吃。正是下柿子的季节啊。于是他去了邮电局,那是住到北京城的第二天上午,主意是同行的李德胜出的。

“同志,我钱包被掏了……”

态度很逼真,一副沮丧样儿。就得如此。

“我是串联学生,家在东北……”

“你有什么事吗?”非常热情。

“我想,想……给家里打个长途电话。可以吗?”

等待判决吧!他终于轻松了。

“你等一下吧,我去问问。”

照实说肯定会被人笑话的。偷跑出来,家里不同意,结果没发津贴,到末了赖着脸皮求爷爷告奶奶,大元可受不了这份奚落。

“哎,领导说了你可以打个电报。”

“电报要好多钱吧?”大元嗫嚅不安地问道。

“长途电话要贵得多呢。照顾串联学生,电报每个字一分钱。按正常收费是三分五厘一个字。用不了多少钱的。”

那么就电报一次。

首先要报平安,不然家里会惦记的。再就是尽快寄钱来,有钱就什么都好办了。

“平安 速电汇款 铁道科学研究院B 栋35 号大元”就这样。

电汇谈何容易,可是钱总算寄来。

附言:“接钱后抓紧回家,不要耽搁。妈妈。”

他首先还了电报钱两角整,发报柜台上的叔叔已经换成了阿姨;阿姨夸他是个好孩子,守信用的孩子一定是好孩子。

出门又买了四个大柿子,他和李德胜一人两个饱餐一顿。

五元钱剩了四元五。妈妈小气。他已经到这里第五天了,第八次接见还没有消息,五元钱无论如何是少了点。

实在说,尽管有李德胜在门口为他助阵,推开邮电局大门的时候大元肯定心跳过速。他把诚实无欺奉为道德准则,他发现,偶尔扯一点小谎其实无伤大雅,它可以使生活来得方便,同时可在其中觅到一份乐趣。

没有钱并不是唯一的难堪,不是红卫兵才真叫大元下不来台,因为住宿处要填登记表。他们这个住室的负责人是军管小组王班长,他顶少有十八岁了,人高马大脸色通红,可以肯定是贫雇农出身,大元顶怕他。相比之下李德胜则从容多了,他是红卫兵,而且出身贫农根正苗红,填写各种身份表格对他而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跟大家说个事。这张登记表需要每人填一张,要如实填,弄虚作假我们能够调查出来的。”

王班长难得这样严肃。

后来他找到大元。

“你不是红卫兵?”

“不是。我刚上中学就出来了。”

他为什么笑?他总是在笑,你若觉得他对你是信任的就好了,可他总是笑眯眯的。

“出身这栏你填的市贫?”

“……”

“你家到城市有几代了?”

“不太清楚,我知道我爷爷是个小职员。”

“太爷呢?”

大元摇头,事实上他知道,太爷是地主,爸爸填登记表时他偷看过。但那是偷看,爸爸没讲过。爸爸也没讲过爷爷,只告诉大元和明明在填出身时写市贫。

爷爷是某市政府的主任书记官,应该算是伪官吏,这也是偷看来的。爸爸是职工学校教师,也加入了红卫兵。

大元想,也许市贫算无产阶级吧。但他还是禁不住紧张。自己要是红卫兵就好了,王班长绝对不至于这样追问下去。假如大元知道另一件事,他就不会紧张了—农村孩子王班长根本不知道市贫为何物。

“爷爷早死了,解放前死的,连我妈妈都没看过他。我向毛主席保证。”

他觉得有必要这样补充,他不明白这是所谓的画蛇添脚,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来也许没人相信,在遍游北京名胜古迹之余,大元也还认真地搞了几次串联。串联对于他原就是个含混的概念,他既不是某一革命组织的联络员,又不是个起码的红卫兵小将,他所能理解的串联就是到大学里去看大字报,不过如此而已。但他是认真的,足足抄满了一个笔记本。反正人们都记得,当年的大字报内容堪称五花八门无所不有信口开河天花乱坠,滑天下之大稽。

这个笔记本后来可是派了大用场,大元和另三个好友组成的“无产阶级专政红卫兵”,几期油印战报,内容都取自这个本子。也就是说大元并非劳而无功,为抄大字报,他捏笔捏得手指头生疼,而且用了四五个半天呢。不过说老实话,当时抄写这些大字报都是李德胜的主意,不过李德胜的笔记本不如大元的漂亮。

大元只是跟在他后面照猫画虎而已。

大元记得,他当时也是热血沸腾。有这个笔记本为佐证,谁也不能说大元是藉大串联的机会凑热闹吧。

他们是带着渴望来的,他们带着满足归去。他们追寻真理也如愿以偿,另外他们确实大开眼界。这毕竟是他们人生的第一课,严肃而且异常重要的一课。大元一直记着这一课,直到—

凯旋,儿子有时也是胜利者

秋天的最后一场大风一定既刻薄又歹毒,你看,站台蒙上那么厚的黄色灰尘,仿佛是一幢旧房子里四十五年不曾打扫过的角落,但是他仍然高兴得心里头发抖。

他回来了,他不是凯旋而归吗?

“凯旋”是一个字眼儿,一个词汇。

“凯旋”也是一种感受,一个过程。

同类推荐
  • 九号房

    九号房

    在九号房,大学生梅小如受尽了屈辱和折磨,直到掌握父亲蒙冤真相的帮主关了进来,苦难才告一段落。九爷是凌驾于牢头之上的号房老大,他的精明和怪癖让人望而生畏,为了帮助梅小如在九号房站稳脚跟,九爷把牢头送进了地狱。九爷和梅小如通力合作,使用种种超乎想像的过人手段,撬开了帮主的嘴,一点一点掏出梅健民蒙冤的证据。九爷有一个完美的杀人计划,要靠梅小如越狱才能完成,那么,九爷的仇人是谁?又是谁陷害了梅健民?更为重要的是,一个文弱书生是如何越狱的?他能为九爷报仇雪耻吗?
  • 痴情

    痴情

    《痴情》是一部以反映当代(南线)战争生活为题材的长篇小说,作家不仅以雄浑广阔的现实主义笔触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幅逼真动人的、飘散着俄罗斯油画风味的战争画卷与战场景观,还更以遒劲犀利的笔力和对人物心灵辩证的把握,为我们剖示了一场又一场关于战争与和平、关于爱国与爱子、关于人性与党性、关于奉献与自私、关于崇高与渺小的雷鸣电闪般的灵魂的自我拷问与抨击,不断地给我们以震撼与感动,这也使其成为了一部深入到了当代战争对人性的冲击、对伦理道德的洗涤、对整个社会的震荡的“战争后遣症”这一探寻与追问的先声之作。
  • 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本书收入了33篇温暖意味的短篇小说和故事作品。在展示人物心灵变化、描绘底层生存境遇、彰显人性之美、揭示人性本真、大爱真情,竭力追求幸福的良好欲望诸方面,有很好的把握和独到的描摹,读之,能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 神骑狂飚

    神骑狂飚

    这部传奇故事,以传奇英雄东方玉海、东方玉河、东方玉莲异性兄妹复杂的人生道路、曲折的战斗经历为主线,描写了主人公在血与火的战斗中,气吞江海的七度,身先士卒的勇士风范。描写了神骑纵横捭阖于徐彭古战场,让复仇的热血狂飙陷敌于灭顶之灾的生动故事。
  • 心动在莞城

    心动在莞城

    [锦书轩]让你爱上文字的香气。[碎时]编辑旗下。善良可爱的赵心敏西安某知名杂志社上班,某日上午突然从办公室窗外飘过一个为情自杀的女子,震惊之余,她立即决定南下找其男友相聚,可是,他却爱上了比她更有潜力的老板之女。伤心欲绝的她,上天似乎并没有抛弃她,她遇到了两个比前男友更为优秀的男人,她和他们又会在接触中擦出怎样的爱的火花……
热门推荐
  • 猎狐

    猎狐

    宋文很幸运,却又很不幸。当他以为自己能自由自在的过着日子的时候,却总是一次次卷入意外的案子中去,相当个吃拿卡要的小片警却往往屡破奇案,想要向上爬却总被人踹到谷底,到底是上天的安排,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神话酒吧

    神话酒吧

    二十一岁那年,杨尘不小心进入了一个神奇的酒吧……“其实雷神索尔那小子挺厉害的,竟然能和我打成五五开,可惜啊,他是个单身狗,被我老婆一棍子抡在脑壳上就晕过去了。”雷公搂着电母哈哈大笑,丝毫不为自己二打一感到羞愧。“想当年海德拉那小娘们垂涎我英俊的容颜,千里迢迢从希腊跑过来要和我谈恋爱,我是什么人,我会看上她?被我一尾巴扇了回去。”九婴一边吐火一边吐水,嚣张无比。“战神阿瑞斯长得好英俊啊,好想将他的头砍下来安在自己的脖子上啊,你说同为战神,为什么我的头就这么丑呢?”重度精分患者刑天愤愤不平,在他旁边,他的脑袋白了他一眼。得得得,你们都厉害。看着醉倒一片的众人,又看看满地的狼藉,杨尘无奈的起身,既然你们这么厉害,为什么每次都要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ps:海德拉,希腊神话中的九头蛇。九婴,山海经中的九头怪蛇。
  • 龙玉传说

    龙玉传说

    “浩瀚帝国第七镇安夷护军陈立旋,奉命阻击南—蛮—入—侵!”在这个命如草芥的混乱时代,他出身特殊,却不显赫,武技并不出众,更不会威力巨大的法术。可是,为了这个守了六百年的秘密,他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势力!叛国,拒婚,驱离故土,被人陷害,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君子本无罪,怀璧其罪!他用自己的血和泪,写下这一段传说。
  • 异界浩然正气

    异界浩然正气

    本书又名《望尽千山终成山》主角因救人而穿越到异界成为一个读书人,在这个世界中,读书人有三宝,到底是哪三宝呢?在这个世界,读书人可通过读书来蕴养浩然正气,诗词可祈雨,诗词可退敌,诗词可……且看主角如何在夺嫡的纷争中活下来,如何在外族的侵略中,将外族覆灭。主角说:平生颠沛似浮烟,也羡鸳鸯也羡仙。修得世间两全法,定叫声名震琼天。欢迎大家加入书友群:364300211请进群的伙伴们,积极踊跃发言,有什么好的想法告诉青山,谢谢!
  • 重生之我叫女王

    重生之我叫女王

    “女王”这个名字可不是随便叫的。我,姓血,名染月,19岁生日那天,我从国外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谁知却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顿时感觉天塌下来了……这是哪儿?刚一张嘴“哇哇哇”这是谁的声音,突然,感觉有人拽着我的腿,于是我蹬我蹬我蹬蹬蹬,靠终于出来了,咦这不是我爹吗?干吗这么看着我。还有我咋这么小靠,姑奶奶我竟然重生了,那好,背叛我的那个渣男,你的噩梦开始了!!!
  • 情何以衎

    情何以衎

    初次想见,他从马蹄之下将她救起,然而她看他的目光却是如此的陌生,因为她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脑海中早已没有了他们之间的记忆。再次相见,他对她说,只要她愿意,他有办法让她不必入宫。然而命运弄人,她的未婚夫在车祸中一同穿越,成为森焰国的皇帝,她为了能陪伴在未婚夫身边,毅然入宫为后。他暗自心伤,却仍旧默默守护她。然而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她的未婚夫对她产生了猜忌,将她步步逼入了地狱…她为复仇从地狱里重生,他则为她纠结几十万兵马,准备血染皇城,即使满手鲜血也在所不惜…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人生删除事务所(同名日剧原著)

    人生删除事务所(同名日剧原著)

    有时,你是怎样的人不在于你做过什么,而在于你留下了怎样的记录。人生删除事务所的工作,就是在委托人死后,代为删除他们不愿示人的“数字遗产”。限制级的文件、犯罪的证据、不可告人的秘密、温暖的谎言……从手机、电脑等实体设备到云端,从电子文件到社交账号,每个人都会有死后不愿留下的数据。冷漠的程序员所长坂上圭司,和只想在法律边缘赚钱糊口的员工真柴祐太郎,每天都在地下事务所中,准备按需求删改委托人们遗留的人生。一旦有人死了,这个事务所便有活干了。
  • 财迷小天师:仙君,别跑呀

    财迷小天师:仙君,别跑呀

    贪财撬棺白骨夺魂,垫脚祭吻活下来。活,却生不如死!一吻轻薄他万界之巅万年无欲,神魂生生挤进这凡人二十载喜怒记忆。“还我情魂我就爱你了?闫诀你想得可真美。今日我以血开阵、以命为誓、以魂为祭,我乌嫣此生爱你灵魂一瞬,就魂魄湮灭永世无存,爱你我必死无疑!”眉心一曲绝情生,即便有情她心中也定了别人。“爱而不得得而必失,你对我要如此狠毒?”誓启命定即便他恢复真身拥有滔天法力,也是镜花水月得情必失。一掌乾坤睥睨天下,“还不将她扔进焚炉鼎化了。”“闫诀我要杀了你!”可一眼相忘恨一霎,紧接一瞬欢喜与心悸。爱填心,魂聚散。她真心笑了,撬棺贪财必遭天谴。原来爱而不得的那个人是自己呀。算了她还是死吧,纵身焚魂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