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晚饭后一众人匆匆往宿舍赶,如果没有寒风的呼啸,干净的夜空、明亮的星辰、近在咫尺的星空或许都会让人驻足,我们可以慢些走不必那么匆忙,以致三多滑了个趔趄后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没事儿吧,三多”众人询问着,“么事,不小心脚底一滑就没稳住就摔倒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哎呦,疼死爷了,屁股呦……”三多应到,“哈哈哈……”哄笑声还未散去几个人搭手已经把三多拉了起来,我看到不远处甚至有几个不明真相地吃瓜群众远远地望着这边,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不过快速起身的三多好像让他们失望了。穿着平底皮鞋的三多不时拍打屁股的样子让人莫名觉得分外滑稽,经历这么一个小插曲后,就连大家的脚步似乎都是慢了下来,本来沉寂在呼啸寒风之下的小团体你一言我一语地热闹起来。
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鸿翔已经躺在了被窝,戴着耳机似乎是在哼唱着什么,在被窝偶尔的晃动连架子床都被带的极小幅度地摇摆了起来,但是颇为严重的跑调和含糊不清的吐字愣是没给我们提供一丢丢任何线索,谁都不知道他在唱着什么,但是背对着我们的鸿翔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在三多说了句“鸿翔不会是看片儿在跟着叫床吧”引得一阵哄堂大笑时还是不为所动,或许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一群人都还没有踏进他的世界里似的,他依然沉浸在其中,直到三多掀起了鸿翔的被子,鸿翔才惊坐而起,“你们都回来了,看我笑嗦哩,你们都咋跟神经病(音同乒,鸿翔家乡方言的缘故,反正直到现在我所接触的人群中也只有鸿翔他们家乡方言发音时“病”同“乒”)一样,得是犯病(乒)哩”说完后鸿翔也跟着哈哈笑起,笑起来的鸿翔眼睛在五百多度的镜片后连一条缝隙都不那么清晰,追逐潮流而来的枯黄卷毛也因为鸿翔的发笑不停抖动着,此刻愈发地像是在风中摇摇欲坠的鸟窝。“来,哈来打牌来,这么早钻被窝里挨(音同nai,二声)球哩,快哈来了哇,在被窝里叫个甚,晃球哩”三多说,“额~额~额不来,不打牌,打球打困了,睡啊,你们耍吧”鸿翔说到,“你下来喝两口哇,甚也不做,躺哈等死?”三多还是不放弃地寻求着鸿翔的回应,“不~不想喝酒,你们喝”鸿翔说,“咦,真是个挨球货,那你睡。再躺床上乱叫摇床看爷抬不死你,哈哈哈……”露出满嘴大白牙的三多说完还不忘抓住鸿翔的床晃了几下,憋个满脸通红的鸿翔说完一句“有病哩”就躺下了,完全没有了再要跟三多计较的意思,依然是背对着所有……很快宿舍里就热闹了起来,当然,除了背对着所有人沉浸在这个喧闹世界之外的鸿翔。
三多几个人在玩儿扑克牌,那两瓶牛二也被他放在近前方便着手处,约定了谁输了谁喝酒。我并没有参与其中,牛二如细沙刮舌的口感实在不敢恭维,而且我也缺少鸿翔还能躺在被窝的大毅力,索性坐在旁边看热闹抽烟算了,拿着手机时不时的还能跟我心爱的姑娘聊几句。时而在沉闷而又紧张谋划中出牌,时而又看着输家表情挣扎的喝掉算作惩罚的牛二……喧闹的宿舍里没有散去的烟气似乎都开始在屋顶张牙舞爪起来了。不知道是宿舍闹出地并不算太小的动静亦或是其他成功吸引了大高个来访,进门后大高个把手里拎着的两瓶酒放在了桌上后就开始给众人发烟,“下午临时有事走了,没喝过瘾也么听过瘾,额们宿舍就我一个在,这不听你们宿舍热闹咯,额也凑过来一起热闹哈”大高个说,“那事不好意思啊……”接大高个的烟时舍长主动说到,“不害事(方言同不碍事,没关系的意思),谁都有喝大的时候,哈哈……”大高个拍了舍长一把说到,“就是就是,都是兄弟,额都听他们说了,喝大兰,不好意思啊兄弟,看给你弄的……”三多也应声到,“哈哈哈……不害事,缘分么,都是兄弟说这些话做甚,来,一起走一个”大高个说着……很快地大高个的加入升华了本就热闹的宿舍,万幸这里不像学校时候有宿舍管理员,不然我们这些人都该被请出去训话了,在风中凌乱时还要准备一份手写检讨。
……
散场前我们约定了第二天一起去趟县城,起初去县城的意图就是为了一顿火锅,也记不清谁说的这地方真冷,居然连一个吃火锅的地方都没有,不过很快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和大高个的一阵吐槽,最后全票(当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并未参与其中的鸿翔除外)通过第二天去县城吃火锅……
洗漱完后钻进了被窝,跟心爱的姑娘在微信上简单分享了一整天的魔幻经历,直到心爱的姑娘起了困意,互道晚安后就准备睡觉了,毕竟要起个大早赶班车去县城,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很多东西都是要买的,这里周边未必买得到,更何况我也不想再一次经历“何其止”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