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你说这好不好玩呀~”少女摆弄着手中的迎春花,笑得眉眼弯弯,“从你小时候说我不仅名字是迎春,长得也像迎春时,我便决定了,要为你种一片超大超大的花海。”
少年不说话,静静地望着她,只是那笑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现在我实现啦。”她嘻嘻笑了几声,“你打算什么时候实现你的承诺啊?”
他想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她想现在就实现。但……
“如果我能再立军功,让南国安定的话,我就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我已经记住啦,不实现的话你就是小猪哦”
“嗯”
思绪回笼,他随手折下一朵迎春,放在手中把玩,眼眸深沉。
傻瓜,你我本不可能,这个谎,我注定要撒。
那个时候的他这么想。
他侧过身,把手中的迎春凑近鼻尖,细细嗅着。眼角悄悄划下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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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在花海中闲谈一番过后,并肩回了将军府。
“今天有庆功宴,阿生记得好好放松一下哦。”
“嗯。”离别前,他又揉了揉她的脑袋,直到她的发丝炸成鸡窝。
他的指间残留着她发丝的沁香,只有她的气味才使他安心。
道别后,庆功宴上他与官场那些官互相敬酒,起初他并不想多喝,但当那些人每每谈及迎春,以及迎春的婚嫁之事时,他便没由得的烦躁。
“各位老爷,这,我们家迎春年纪也不小了,成天跟在生儿身后是不妥帖,你们看看,家里有没有合适人选,咱们也可以亲上加亲啊不是”他的母亲说着,“正好咱们生儿也到了娶妻的年龄,这……”她笑了几声,眼睛瞥向那些达官贵族有女儿的官身上。
“我家小女年方十六,不知可否……”
“我家女儿天资聪颖,我觉得……”
“……”
众人又热闹起来,他的脑子却跟要炸了似的。
“这是我的庆功宴,我如今只想建功立业,毫无娶妻打算,至于迎春,我自会为他觅得良人,大家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他高举酒壶,“不讨论那些事,今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哈哈……”
“……”
觥筹交错,醉的醉,倒的倒一派奢靡景象。
不知是谁叫来了几个侍女,很快便左一个右一个地贴上了他。
他不知为何只觉燥热,似是有一团烈火在心口燃烧。他很难受,很难受。
“阿生……”是谁?是谁在唤我?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浮现的是迎春最美好的笑颜。
“春儿……表哥对不起你……”他想哭,也确实哭了出来。晶莹的泪沾湿了来人的衣衫。
来者身子僵了僵,一顿,随后轻柔地将手抚上了他的脑袋。哄着,“别怕……春……我在呢……”
他怕。他真的怕失去她。
怕失去他人生中最明媚最大的太阳。
今天的他格外冲动,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吧。他不管不顾地狠狠抱住了她,撕扯着她的衣衫,也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
众人多少听见点声响,一个清醒过来了,便把身旁的都给摇清醒了,指着他的方位,嘿嘿笑了两声悄悄离去。
很快,席间便空荡荡的没了人。只留下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