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的情况相比郊外显然差了许多,满地尘土,骏马奔过,掀起一片扬尘。官道两侧也没有茂密的树丛,连青葱的草色都淡了许多。
张飞坐在马车上,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遇到混战的势力。让他们顺利的一路南下,然而不幸还是发生了。
马车停了下来就算马车夫不来汇报,张飞都已经听到了喊打喊杀的声音。于是,一群人又一次下了马车聚在一起,现在返回在从郊外走,那岂不是更浪费时间?最终还是张飞下了定论:“等吧,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上路。”一行人便扎堆聚在一起看戏似的,看着两边厮杀,一边还评头论足。
在看像战场的方向,两边各有数十人相互厮杀着,叛军的人数占优,朝廷的军队节节败退。就在叛军士气高涨,一举要击溃朝廷军时,只见一浑身浴血的白衣少年杀了出来,一杆银色长枪直挑翻迎面两个叛军。
“荒野莽夫扰乱世道,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可有颜面面对天下?”白衣少年挺枪杀入人群,朝廷军却未随其而上,只是一昧退让。那白衣少年立刻陷入重围,却气势不减,杀进杀出又是一个来回。
张飞和重楼双眼冒光,张飞是欣赏这白衣少年心怀天下苍生又有一身卓绝武艺。重楼单纯就只是想和人家打一架。
“如此少年,切不可让他战死此地,我们一定要将他救出。”
“大人!让我去吧!”那满脸凶相的少年主动请缨。
“好!你可千万小心。”
“还请借大人佩剑一用。”这少年手持张飞佩剑便冲向乱军之中。
那白衣少年浑身浴血,身上伤口不计其数,却仍是持枪傲立,怒目直视乱军数十人:“满口仁义道德,却不心系苍生!罪责当诛!”言毕,又持枪闯入人群之中。
“那白衣兄弟!俺典韦来助你一臂之力。”典韦便是那满脸凶相的少年,持一柄佩剑撞入人群之中,当真似狼入羊群直直撞翻一片。
洛月:这人是……古之恶来,典韦?
典韦一脸凶相,仿佛修罗降世,手起剑落便是屠杀。剑用的麻烦便冲上去就是两拳,直砸的人鲜血迸溅。
本来一个白衣少年便已杀的他们胆寒,这又凭空降下一尊修罗杀神,叛军一时溃散。那主将在那喊着收拢,却被典韦冲上去抓起衣领,狠狠摔在地上,用剑刺了个对穿。
见主将已死,人群彻底溃散。那白衣少年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一袭白衣已成血衫,他长枪拄地一步步走到典韦面前。作揖,开口,晕倒,一气呵成,让人不禁有他想碰瓷的想法。
典韦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年身上大大小小数十余伤口还在向外汩汩的冒血,于是赶紧把佩剑收起,扛起满身是伤的少年就往回走。
张飞在远处看见这一场景,可是心疼坏了,暗道:这典韦怎么不知道轻点?
典韦回来的时候重楼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变了。那鲜红的瞳孔都掩饰不住丝丝缕缕的炽热,这货深藏不漏啊。
典韦把人扛回来往地上一扔,将佩剑恭敬地交还给张飞。
“大人!典韦幸不辱命!”
张飞看着白衣少年身上好不容易缓了些的鲜血,被典韦这么一摔就汩汩的流出来,脸都黑了。他赶紧上前去检查了一下白衣少年的伤口,脸更黑了。抬起头看向众人,眼中那层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孩子需要回城治疗啊,不然人可能都没了!还能怎么办?回呗!
于是一行人三辆马车又缓缓地向城内驶去,真是造孽呀!
……
白衣少年醒来的时候,周围围了不少人,他有些惊慌,下意识就要反击。浑身的疼痛才让他浑浊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他动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就要行大礼,还好张飞急忙拉住了他。
“小兄弟。先好好养伤。”
“谢过各位恩公。”白衣少年虽然又躺回床上,还是作揖道谢。
“敢问小兄弟何许人也?从何处来?”
“吾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