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嘉带回了很重要的情报,一脸得瑟,准备邀功。怎知应、燕二人根本没空搭理他,得知后便马上出发赶往进城口,要是耽误了,那人找不见了可怎么办。
两人一身便装,装作是上街随意逛逛,忽见沈从嘉说的那名乞丐起身,正向他们这边走来。两个人护递了一个眼神,两边夹击。
乞丐一瘸一拐地慢慢靠近,两个人也慢慢地向前走着。就要碰到了!谁料那乞丐竟突然翻了个跟头从他二人头顶飞过,他竟然是个假瘸的。
二人反应也是够快,飞快地转过身去追他。那乞丐一边回头一边跑,推倒了好几个摊子,但是哪能拦住那二人。一个敏捷地躲闪,另一个踩着墙逼近着。乞丐见状随手拽了个人往后一推。
倒霉催的柳琬毓只觉天旋地转,然后就扑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里,抬头一瞅,是燕桢欸。她没有放任自己娇羞或是浮想联翩下去,而是急忙脱离了燕桢的怀抱闪到一边去,他一定是在办案吧,自己可不能做他的拦路虎。
应迢一把揪住那乞丐的领子,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片叶子,插进了乞丐的喉咙里,窒息而亡。
朝燕桢摇摇头,看来这背后牵涉的力量不可小觑啊。
燕桢蹲在地上,观察尸体的伤口。而应迢在向踩了人家墙的人道歉。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短暂的目光停留在此,没有人为这段插曲过多停留。柳琬毓看不到过往的人,眼里只有那个专注的身影,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向他靠近,近些,再近些。
燕桢扭头看蹲在他旁边的小姑娘,“怎么了?”
小姑娘也看着他,“我......”因那人太过直白的目光,有一瞬的大脑空白,“刚才在他身上闻见一股凤尾花的味道。”
燕桢点头,方才他看见尸体喉咙上插的柳树叶,竟没有对那个柳树妖产生任何的怀疑。按道理来讲,她是妖,而且这人因柳叶而死,他不是应该先去怀疑此时正好在场的她吗?
“谢谢你提供的信息,这对搜寻疑犯的藏身地很有帮助。你叫什么名字?”问人家名字的时候也没有抬起头。
柳琬毓的感受,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受宠若惊了,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第一次问她的名字欸,轻声细语地告诉了人家她叫什么名字,“柳琬毓,柳是柳树的柳,琬是玉宛的那个琬,毓是钟灵毓秀的毓。”
字音刚落,那人便道:“好的,我记住了,琬毓姑娘。”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对,还未来得及感受这一刻,就被应迢给打断了。
“哟!这就是那个上次帮你破了案的小姑娘吧?这小姑娘我看行,三番两次的帮你,这难道不是……嗯?不如等这案子结束了,带回去给咱们悬镜司当吉祥物吧,呵呵。”
柳琬毓的脸可见地变红了,这是被人当面给拆穿了心事,有点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变回树让人看不穿她的羞怯。
“我先走了……”不好意思抬头,经过应迢时微点了下头,便赶紧溜之。
进到院子的柳琬毓,靠在围墙上,平复心情,又有些后悔先溜了。多留一会听听他怎么回也好呀。
“大人,你怎么不在意小姑娘家的脸皮薄呢。”
应迢拍拍他的肩,“嗨呀,哥哥我现在孩子都生了,能不比你懂女人心?有些事情呀,就得有个人点破嘛,你们两个脸皮都薄,那就让我这个脸皮厚的来帮你们!”
燕桢没继续搭话,他家大人虽是个长相凶的,但是说起话来那可是滔滔不绝。他和那小姑娘的事,等到处理完眼下的事情再去思考吧。
人就死在他们面前,可是他们却连是从哪飞来的柳叶都不知道,这无疑对他二人是个不小的打击。
堂弟端来两碗姜汤,“应大人、桢哥先把姜汤喝了吧,最近这镇上伤风怪严重的,连衙门里好几个壮实的捕快都染上了。”
燕桢听了,突然想到了应迢此行的目的,看向应迢,应迢会意。可两人都很疑惑,如果说是抓丐女来散播疾病,怎么不见丐女呢?这么蹊跷又大面积传播的病从何而来?
花满楼里,刚用过晚饭的槐卿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天衣无缝的事情看你们怎么查?
又想到今日燕桢和柳琬毓亲密的样子,愤怒地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全部都会是我的,谁也别想觊觎!
“要发疯,回你自己房里疯去。”颜婵白了他一眼。
这个女人……要不是她美得让他舍不得动手,要不然就凭她那傲慢的态度,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哼,当我愿意在这呆,不过是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顺便在这吃一口饭罢了。你还真当你是什么香饽饽?”
“哦?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呢?”颜婵侧卧在床上,轻纱勾勒出优美的曲线,眼神勾人。见槐卿的样子是已经被自己成功地撩拨到了,面上一冷,“吃完了吧?请吧。”
吃瘪了的槐卿拂袖而去,嘭的一声关门声,颜婵躺在床上咯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