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也就释然了:还算了解自己.毕竟曾经是夫妻.
水清歌晃了晃头:“有一件事,你能做到.就看你肯不肯.”
“说来听听.”
“我这小院也小,也养不了那许多莲花.然后你府中的那个莲池,上次我不过看了一眼,就被白花花骂.我要想搬”
没等他说完,白季子脸色越发苦了,打断了她的话:“那莲池是搬不走的,只有在那个地方,那莲花才能四时盛放不间断.”
“你急什么,我也没说要搬来啊.我早说了,我这小院小,盛不了那么大个莲花池.不过,那个地方,我太喜欢了.我只要你相府一个令牌,我想去的时候,能去那莲花池边散散步,闻闻花香,也是好的,如果我喜欢呢,也许会顺便采一两朵莲花回来,相信你也不会反对.”
“这?”白季子思索起来,那莲池,除了他能去,就连白花花也很少走近.因为那是他一个人的地方,是个秘密.只是提出要求的人是她,似乎也没有必要拒绝.
“很为难?”
白季子下定决心:“没什么为难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莲花戒指,戒指中间居然盘着一朵精巧的小蛇,样子十分逼真.水清歌接了过来,打量着戒指.白季子说:“我答应你,你可以去,但是,你只能单独去.绝对不能带第二人.而且去的时候,一定要戴上这枚戒指.”
水清歌刚想随手收起来,白季子却郑重地将戒指帮她戴到手上,从戒指上传来一阵清凉,白季子说:“这是非常重要的物品.不止是进入相府接近莲池的凭证,而是戒指为北极寒玉,正好克制那莲池底部的千年暖玉,否则因为暖玉并不符合四时之道,你会因为接近而得寒热之症,极为难治.你一定要记住.”
水清歌这才知道,此事是如此严重之事哩,怪不得那里半个人影都不见,就连白花花也没见离得多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既然相爷这么痛快,那我就去拿银票给你看.”
白季子说:“这声相爷叫得这么利索.我可还记得当初那声相公呢.不知道娘子什么时候能让为夫再听到.”
水清歌一边走到那本逍遥游的旁边,抽出书来,然后从书皮面之上,一个暗层里,抽出了那十张银票.递给白季子,白季子接过银票,细细看着上面的签押.忽然冷冷一笑:“老狐狸,你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
水清歌不明所心,凑上前来:“什么?”
白季子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着银票上的签押:“你看,这十张银票,签押全非本地,而且一自三个不同的地方.有富庶的渔米之乡,有食盐产地,这张甚至是来自刚刚遭遇了水害的那个省.”
“那会怎么样?”
“只要再抓到当地出票的吉祥钱庄,再找到钱庄当时出票给了谁,此事便可算一目了然.”
“你的意思是,那个皇后他爹贪脏?”
白季子忽然看了她一眼,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恐怕你父亲也难逃干系.但是这样的话,水清歌既然不问,白季子也不理.毕竟,水清歌无论如何还是水明平的女儿,他不会忘记当初水明平的目的.只是如今,如今的她处处透着不同,自从离开自己,那个水府她也没回去过一次半次.再加上不知道怎么会讹诈那凤云飞十万两银票,看样子,倒似乎他们是一个阵营的一样.
“而且灾省的银子他也贪?太过分了.”水清歌一幅义愤填膺的样子.
白季子却冷静地说:“从银票上来讲,的确如此.清歌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因为突然想起灾民,突然想起棚户区死去的那个老大爷.水清歌突然不再烦白季子.白季子说:“这些银票,你好好藏起来,不要到吉祥钱庄去兑.他日或许有用.到时候,我一定拿着十万两银子的银票来跟你换.行不行?”
水清歌说:“既然是整治贪官.没问题,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