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神巫古医术是来自于天上,为医仙所拥有,因此神巫古医术又有着“医仙药种”的称呼。而它由天上下凡到人间的医仙侍女为了报答因救她死去的凡人,将本该为医仙所有的“医仙药种”私自赠与了这个凡人的两个孩子,并且告诉他们“医仙药种”的使用以及种植的方法。自此,这两个孩子便通过“医仙药种”的神奇功效,逐渐在他们所身处的乱世中建立起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壁垒,不仅如此,他们的存在还左右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局势,使野心勃勃的国家不敢肆意妄为,人们因此而获得了和平的生活,甚至在这两兄弟死后就建起了祠堂,永世供奉他们。
如今,还有关于这两兄弟的祠堂保留着。
“我曾有幸的前往过这个祠堂,它坐落在一处接近酆都城的半山腰上。人们都说如果要进酆都城,就要先拜会这个祠堂,否则半夜就会冤鬼缠身,不得好死。”一位老者说道。他看着华百坡,笑着问道:“既然你说你的医术就是神巫古医术,那么你告诉我,关于这两兄弟是否是真的?还是前人为了哄骗后人而刻意编造的?”
华百坡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并不清楚太多过去的历史,我师父曾告诉我,神巫古医术是一门如果不倾尽全力就会半途而废的医术,它本身是医术,但又不是医术,从外人的眼中看来这不过就是将神奇种子放在身体里,等待生根发芽,再观察植物生长情况就可以对症下药了。最初我也以为是这样,直到亲自上手才发觉我是痴人说梦。我拼尽我所有的意识将神巫古医术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哪怕是栽培它们的泥土都渗透进去。而对于外界的一切,我只能说完全不了解,对于您的请求,我只能在此拒绝了。”
老者笑了一笑,说道:“无妨,能见识到传说中的神巫古医术,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了。我虽然已经不计较生死了,但我的那些孩子们却不会尊重我的权利,因此,若你能将我的寿命延长,那么是再好不过了,这样我就有时间来料理家事了。”
华百坡点了点头,然后将一粒黑色种子取了出来,这名为“擅明之种”,是除了可以识别病患的病症之外,根部散发出的营养素也能够治疗轻微症状,如感冒,流涕或者愈合伤口,不过效果并不如“消弭之种”结出的果子好。他在征得了老者的同意后就用刀在老者的腕部割出了一个口子,用呈白色粉末的“静溢之种”抹在伤口周围阻止了血液的流出后,将擅明之种放了进去。
在漫长的等待中,寂静的氛围让老者很不习惯,他首先打破了沉默,对华百坡说道:“请问你贵庚了?”
华百坡想了想,回答道:“三……三十了。”随后他又陷入到寂静之中,完全不愿借着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华大夫,请你告诉我,如果说我已经没救了,你能让我继续像现在一样看起来很精神吗?我家里的人除了我的小孙子之外,不,也许小孙子也一样,他们因为过惯了在钱堆里的生活而慢慢变成了一只只吸血鬼,每日除了知道花钱之外就什么也不去学,不思进取。我本想让我的大儿子继承我的家业,却无奈他的体质太弱,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负担,二儿子太过于吝啬,连一丁点钱都要据为己有,三儿子虽然学业有成,但却只把这种才能用在勾搭女人身上。我本想鞭打他们,让他们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但无奈经历了50年风风雨雨,身体并不能允许我这样做了。”
华百坡没有回答,他张望了一会儿守在外面,不时将头朝向屋里的保镖们,然后说道:“我无法治疗疑难杂症,只会医治将死之症,而消除将死之症虽然能让人活,却不能令心里的疾病康复。如果你要我在额外去治疗你心理疾病的话,我除了奉劝你两句之外,就什么也做不到。”
“哦,是哪两句话?”老者问道。
“人之将死,则坦然受死。不屈于命,则生不如命。”
华百坡说完,老者腕部的种子便生根发芽,并以很快的速度长成了一株植物,只是在初长成形的时候,植物的绿叶突然变得漆黑,随后便凋零,最后化为了灰烬。这让老者很是诧异,他看了看他,还未说出口时,他便取出了另一个种子,是类似于稻谷,其名为“生冥之种”,顾名思义就是生长出本不存在的东西,如一个人身上的第三颗眼球,或者第二个心脏等等。但种子本身并不会自我生成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因此便需要将其种子放置在他的血液中,并每日定期浇灌,在过一百天后,就可以取出。之后,如果在种子生根发芽并且开花结果直至凋零的这短暂时间内将种子取出,便不再需要血液浸泡的方法。
华百坡将种子放入到陶瓷碗中,在得到了老者的允许之后,就将已化作灰烬的植物的根部用刀取出,在根茎脱离了老者的身体那一刻,将一部分需要血液放入到陶瓷碗中,再用“消弭之种”结出的类似于西红柿的果子,割去了皮,以其汁液为其治愈伤口。
而后将“生冥之种”放入其中,与以往不同,这一次“生冥之种”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的速度比最初的时候要快上许多。这是因为这个是在最初华百坡用百日的血液浇灌后的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直至凋零期间取出的种子,在种子本身记忆了前代种子的生长过程,在前代交托给它的生长迷宫内,能很快的到达出口,从而实现生长速度的提升。并且它本身也会延缓凋零的现象,延长存在的时间,自此来保证它的种子被他取走,而不至于与本体同生共死。
华百坡将碗放在一个盘子上,在“生冥之种”长成了类似于向日葵花的植物后,过了一会儿,向日葵花的花籽就一粒接着一粒向盘子掉下,又过了一会儿,花籽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肉。老者看到这般神奇的现象,正要大加赞赏时,他却不去等待老者口中的美言,将肉块全部放入到捣药罐中,用力将肉捣碎。而后再看了看肉泥的样子,便将其倒入到盛满水的另一个陶瓷碗中,只见一碗清水,在接受了捣药罐中的肉泥后,清澈见底的水立刻变得浑浊不堪。并且在肉泥沉入到水底的时候还在一个劲儿的涌出黑色的物质,将水染黑了。
这下子,老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沉思了很久,正要问时,华百坡开口了,说道:“你本该已经死了。”
“什……什么意思?”老者问道。
“请问一下老先生,您是否见过一个一个光头的,手指甲残缺不堪的男人?”
只见老者点了点头,他说道:“那是我那小孙子请来的医生,初次为我诊断就说我身中剧毒,然后便用类似于玫瑰花的花瓣为我治疗,不得不说,经他这么一弄,我觉得整个身体都舒畅了很多。只是偶尔口渴时会发觉越喝水越渴,也是他帮我治疗的。”
“我想,有这么个神医帮助,你应该不至于再到我这里来的,知道并且再到我这里,不会是那个神医的主意吧?”
老者点了点头,随后整个人便倒在地上。
华百坡赶忙上去营救,却发现老者的身体像“魔方”一样,不断翻转,当翻转到一面黑色的时候,老者身体的一部分就会消失。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医馆。
而随着周围的场景也开始了翻转,华百坡所认识的那个人,光头并且十根手指的指甲残缺不堪的神医张开了双臂,走入到他的面前。
“怎么样,美妙吧?这可是杜克·贝恩博士研究的新产品,能够模拟过去任何场景,事件以及人物,当然也能够杜撰出不存在的场景,事物以及人物,让谎言的谎言化为真实。”
华百坡回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
“你好歹说两句,难得见到了很令人惊喜的东西,你的反应是否太过于冷淡?”
“师父告诉我不要再理会你,你是师父教授的徒弟中唯一的耻辱。”华百坡说道。“我认同了师父的观点,一直远离你,而你却死缠烂打一直接近我,而且还害死了其他师兄弟。”
“害死?这话说的还真是绝情。武者之间还有着诸如比赛一类的实力的较量,我只不过是向他们挑战,以“中毒与解毒”来作为挑战的主题,是他们学艺不精,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明白了,你是想与我来一次较量吗?以你我的性命作为赌注?”
“我是很想,但如果你死了,神巫古医术的阳派就会消亡,到时候阴派盛行,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想了很久很久,我想到了,不如你先有个小子,这样即便是你死了,我也能把你的技艺传输到他身上,而且因为是同一血脉,更不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排斥现象,这样的话我也不会缺少对手。”
“真是个异想天开的笑话,倘若我们有生育能力,又何须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神巫古医术之中?”
“对对对,你不行,但是我可以。”
只见光头从背后的针袋中取出了六根掺杂着不同毒药的针出来,而六根针分为三长针,三短针。长针用于将被师父阉割的生殖器后所残留的毒素清理,再与以激活,最后再生出生殖器。而短针的作用是将新生的生殖器老化到其主人适合的年龄,剔除因新生后又极速老化而产生的病变毒素以及作为最后一步至关重要的**。
华百坡本想拒绝,却被一股无形之力狠狠地拖住了脚步。光头如鬼魅一般从华百坡的身后出现,二话不说,便扎在了华百坡为了生存而去学习神巫古医术,最后付出代价的地方。
那一刻,华百坡觉得失去了什么……
当晚,在“圣月宝洁”号游轮里头,一头已经失去了意识的“野兽”正不断徘徊在黑暗的走廊上,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丧尸”,却不断重复的“有……没有”。他想要寻找猎物,可找遍了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人存在。
这是因为,作为领头人的仙奇,将他们都叫到了游轮的餐厅,其目的就是为了集思广益,去找不明原因失踪的华百坡。
而在领头人仙奇房间的浴室里,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正沐浴着身体。她名为阿布,原来是某个不知名岛屿的原住民,但自从一个叫嚣要将她所生存的领地改造成密西斯比岸国生活的乐园后,便将她与她父母以及族人赶走了,那个时候阿布5岁了。
在等待了8年,“变装”战争结束了,在与父母以及族人在新的领地生存短暂的5年的和平生活,又“迎来”了黑暗时代。在黑暗时代的影响下,她被迫目睹了父母与族人的自相残杀。在泉水被鲜血染红,一具又一具尸体在遭受风吹日晒雨淋之后,逐渐显得腐败,其散发出的恶臭,连路过的动物都不愿靠近一步。而她,只是没有悲伤,没有泪水,静静等待着尸体化为了骷髅,然后心也就死了。
阿布看着父母给他制作的项链,项链的中心穿着一颗从活狼嘴上敲下的牙齿,父母曾告诉她,一旦戴上了这个狼牙项链,她的现在以及未来都会变得勇敢,面对一切困难都不会退缩。
她闭上了眼睛,借着莲蓬头喷洒出来的热水,流下了她一直以来都都未曾外人面前流过的眼泪。
然而,她并没有伤感太长时间,她灵敏的耳朵就听到了浴室外不寻常的声音。她故装没有听到,而后又将莲蓬头的水势开到最大,以“三叉戟”的非凡之力,操纵着液体,蓄势待发。
只见一个男人,没有任何警戒就开启了浴室的门,那人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气,便将视线瞄准了被帘子遮住了身形,只能够看出其影子的阿布。阿布闭上了眼睛,借由水作为眼睛,却看到了来人正是被宣布失踪的华百坡。
华百坡喘着粗气,他内心被强烈的欲望所占据,在拥有了生殖器的那一刻,他就变得只为了欲望而活。他扑向了阿布,却被一跃而起的阿布避过了,阿布踩在他的背上,取走了浴巾包裹在了身上。随后操纵着悬浮的液体,在不害其性命的情况下,朝着他的身体打去。
然而,光头的六根毒针在激活了华百坡强烈的欲望同时,其复合的毒性也剥夺了可怜的男人对死亡的渴求,然后再以最古老的毒素刺入他体内,令他的身体得到了非比寻常的强化,在这种强化的刺激下,他的力量,速度以及再生力都将得到提升,这也使得他无法依靠自身的意志力来抑制欲望。因此,在遭受到了非致命的打击后,身体因再生力的强化很快就恢复了伤势,而他的欲望也因这一次的受挫而愈发猛烈,甚至到了爆发的地步。
而后华百坡以一拳之力将浴室的一面墙壁打碎,但在莲蓬头的水淋到了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没有继续被欲望操纵,甚至因此恢复了理智。他看到自己的手臂从扭曲慢慢恢复过来,裂骨重合,裂缝消失,死肉重生,逆血回巢,最后皮归原位,肤转原色。他明白这是“恶鬼之种”的毒素引发的不可控状态的,而解开这种毒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将“消弭之种”的果实汁液与“生冥之种”的种子,再连同血液一起混合在一块,再将“生冥之种”生成的富含有“消弭之种”神奇功效的血液以“静溢之种”来终结血液中还一直活动的毒素,通过“擅明之种”将毒素聚集到一块,再用“鲸猛之种”将其完全吞噬干净,然后要自身滴入血液以做测验,如果血液呈红没受影响,则喝下去就能解毒,但如果不行,那么就需要再掺入“拟海之种”,增强其效果。其过程虽为繁杂,但确实有效,如果使用第二种方法,虽然有效,却会让一生都在小心翼翼的他失去一些东西。
正当华百坡苦恼该如何是好时,莲蓬头的水突然停了,他注意到之后,赶紧将头埋向了浴缸剩余的水。可还未等他得逞,他的思绪就被“恶鬼之种”控制。
华百坡推开了浴室毫无作用的门,嗅着空气中散发着香气,便知晓了阿布逃脱的位置,又被欲望左右的他立刻朝着阿布的方向全力跑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断被香气引导的岔路上的墙壁撞到,面容被撞得变形都能够完全的恢复过来。而越被撞,他的欲望就越发的强烈,等到阿布与他的距离已经不那么遥远的时候,他已经强烈到只有阿布一个已经无法满足他,他要独占整艘游轮所有的女人。
而这个结果,正是光头想要得到的。他名为狱炼,是神巫古医术的继承人,归属为使毒的阴派。其实神巫古医术本身并没有流派,只是这门仅有少数人才能够继承的神技,却总是在让他去选择,一个是令人重生的生术,一个是使人陨落的死术。徘徊了很久,他选择了死术,而在不断专研并练习了死术中蕴含的生术后,他感觉到自己得到了升华。
狱炼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不由得笑了起来。他等待着华百坡的好消息,这个由他在原“恶鬼之种”的基础上,又混合了由黑暗时代的受感染者的身上生长出来的种子,除了保留了“恶鬼之种”原来的弱点,它基本上无懈可击。
可就在这个时候,本应该出现在餐厅的仙奇,却站在了他的身后。她手持着拐杖,向着造成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问道:“能结束了吧?”
而这句话直接引起了狱炼的发笑,他反问道:“结束?该怎么结束?我这可是在帮他,如果你们有心的话也应该帮他才对。”
“是吗?”仙奇用拐杖敲打了一下地面,随着一道可视的波纹穿过了狱炼的身体,仙奇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魔道之剑。
狱炼立刻就与仙奇隔开了十步左右的距离,他拔出了一根细针,藏于指间,针上涂抹了狱炼最为自信的毒素,只要有机会刺入皮肤,哪怕是一点儿,都能使眼前这个女孩死于非命。
狱炼稍稍有些不解,便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飞鸟早就发现了你的存在,他是“入世语论”的拥有者,掌握着土,任何事物只要在他“可视”范围内,就逃离不了他的眼睛。只是刚开始,他并没有将你的存在告知我或者游轮里面的任何一个人。在发展华百坡这位医生失踪之后,飞鸟就立刻告诉了我们关于你的存在,只是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互相约定好不会声张你的存在,而这其中并不包括阿布。”仙奇用魔道之剑的剑尖敲打了一下地面,随后,她便消失了。
狱炼不断用双眼去注意着四周,可他的那双肉眼哪是仙魔奇道的对手。四五个仙奇出现在他的四周,她们逐渐逼近这个危险的男人。而就在他失手将毒针抛出手时,一个速度极快的男人,飞鸟便在毒针落入到海里前,将其用白布包裹住了。
“之所以不告诉阿布,是因为这个女人并不会保守秘密,她如果泄露了我们精心布置的陷阱,那么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四五个仙奇将剑刺入到狱炼的身上,等狱炼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却发现是一名善于摔跤的武者用粗壮的手臂捆住了他。
而另一方面,漫长的走廊上,疲于逃命的阿布不断操纵身上剩下的水,在走廊上设置陷阱,在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华百坡穷追不舍的攻势下,她渐渐觉得要是当初在餐厅集合就没有这种事了。
在体力不断消耗直至到了尽头,阿布终于没了力气。她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看着来势汹汹的华百坡逐渐缩短了与自己的距离,她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躺在了地上。只不过,在临死前,她打算再放手一搏,便将手腕伸到嘴巴前,打算用牙齿狠狠咬出血来,利用血,来做最后的拼搏。
“嘶!”
阿布听到了类似于蛇吐信的声音,在牙齿即将咬到手腕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全身麻痹,随后便不能动弹了。她的眼前,“雷霆焦之”帅气的登场,令她想要骂道。
“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而焦之回过头看着阿布,就好像在说。
“早登场了,又怎么能显示出英雄的作用?”
随后,听到了一声炸裂般的声音后,阿布就失去了意识。
在这段期间,阿布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仙奇来到了她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