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邬手抚上沈知言的脸,沈知言像只猫咪似的,软乎乎地轻轻蹭了蹭时邬的掌心,发出低低的呢喃。
“姐姐…”
时邬眸子一暗,看着面前人秀色可餐的脸庞,眼睛微眯。
“沈知言,我走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沈知言睫毛抖了抖,抬眸认真地凝视着时邬,他眼睛黑如深渊,似乎能把人的灵魂吸收殆尽,
吸星大法的祖传继承人。
时邬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稳住自己被美色所迷的混乱心思,
在美人窝里呆了三年,怎么还是定不住心。
时邬正要说什么时,门外突然传来窸窣声响,片刻后,门被轻轻敲响,一道清脆的女声低低地响起。
“知言,你还好吗?我给你带了吃的,你等等。”
“咦,门怎么没锁?”
就在女声响起的那一刻,沈知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见着朝思暮想的人儿嘴角冷笑,不由得更加用力地攥住手心里那一截温软。
可时邬只是说。
“你不乖了,宝宝。”
手毫不留情地挣脱开沈知言的束缚,凭借着优秀的窜门经验,时邬成功在曲如意进来之前消失,躲在房梁上看戏。
看这两个人会擦出什么样爱情的火花。
曲如意拿着火折子,手里提着食盒,整个人粉装玉裹,娇俏可爱,带着皇族公主的贵态,往沈知言面前走去。
“知言,你放心,你是无辜的,我会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沈知言面色缓了缓,冷漠疏离地说。
“多谢公主好意,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于礼不合,还请把东西带回去吧。”
“清者自清,我无愧于心。”
时邬摸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火光虽然不亮,但也足以看清两人的容貌。
MMP!
这女人!
竟然跟她长得有七分相似。
她好像脑补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狗血剧情。
难道她是流浪在外的皇室贵族,
怪不得自己总感觉血脉里涌动着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派,难道这就是即将觉醒的王霸之气。
跟姐姐抢对象,这种剧情怎么感觉跳台了?
总感觉自己的某个身体部位共鸣到了一丝不不详的预感。
等到公主走后,沈知言周身冷漠疏离的气质一扫而空,紧咬下唇,低低地唤着时邬,手心里紧紧地攥着那个小瓷盒,泪眼汪汪地四处张望。
时邬低叹一声,
每次总是因为自己心肠不够硬而泪流满面。
白衣蹁跹,时邬轻巧地落到沈知言面前,背着手,眸子里全是难以辨别的情绪,低头俯视着他。
沈知言一瞬间变得欣喜起来,又有些慌乱,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时邬的衣角,委屈发声。
“姐姐,我疼。”
“你靠近一点点好不好。”
活该。
时邬抄着衣袖蹲了下来。
“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不说话我走人。”
“我……跟曲如意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和皇室打好关系我仕途才会更坦荡,我对她根本没有什么意思。”
时邬隐秘地看向沈知言。
“你没把她当替身什么的?”
这走向,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
沈知言摇摇头,
“姐姐是姐姐,她是她,就算我非常想念姐姐,也不意味着谁都能替代你,就算相貌相似,也不可以,我想要的,又不是一张脸。”
“姐姐,你靠近一点。”
时邬处在道德制低点,面临着一颗红心向着她的孝顺子孙,自然没有什么能够拒绝的底气。
原以为只是沈知言没有力气说话,要靠清楚听,哪里想到一靠近,这窥探她已经的畜生原本的狰狞心思突然间暴露,一手撑地,扬着脸送了上来。
时邬没有躲。
月下微光,女子俯首,青丝遮住面容,只看见蹁跹的衣袂翩翩,地上的公子扬首,露出惊为天人的脸庞,莹白如玉的脸染上一丝绯红,两人相吻,这画面美到惊心动魄。
一吻结束,沈知言羞得满脸通红,眼睛却是亮晶晶的,习惯性地咬住下唇,却碰到一丝温润,想起之前的行径,心里半是胆怯半是欣喜,眸光怯怯地探过去。
其实大胆一点也无所谓。
因为时邬现如今正处于当机状态。
她虽然喜好男色,但也没有丧心病狂到献身的地步,更没有对小男孩下嘴这种道德败坏的兴趣。
她明明只是把人当儿子养,没想到终有一天竟然被狗啃,
她沙包大的拳头怎么这时候没有办法精准狙击了呢?
明明是一朵茁壮成长的小白花,怎么突然变成披着羊皮的色狼了呢?
这是哪里的基因突变造成的人间惨案。
时邬静静地呆在原地,指尖麻木地碰了碰自己的唇,眸光移到始作俑者的身上,危险一眯。
“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
欺师灭祖,
欺凌弱小,
欺善怕恶,
欺软怕硬,
罪大恶极,
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化积累都无法形容你的龌蹉行径。
沈知言被这种眼光一藐视,
那是脸也厚了,
脾气也硬了,
一双洁白的小臂膀也要脱离美丽的大地了,
竟然理直气壮地说。
“我知道,我喜欢姐姐,我想要和姐姐在一起。”
“如果姐姐不答应,我就绝食饿死自己。”
时邬一脸不可置信。
小兔崽子竟然用这种虎狼之词威胁她这个钟灵毓秀的天之骄女。
简直是无理取闹,如果就这么屈服在这种威胁之下,那以后她的威严不就是空中楼阁可望不可即?!
得寸进尺的战略性错误绝对不能让幼小又无知的沈知言犯,身为他成长路上的领军人物,时邬觉得自己有义务当一个东方明珠指引他前行。
还没有构思好自己思路的时邬莫名笃定地冷瞥了沈知言一眼,瞬间消失。
回到客栈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时邬就听见系统欠扁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宿主,你心跳得好像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