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风突然看着这两个美女和一个俊男一起走来,一时手足无措,被这俊美的场面镇住了。相比之下,他意识到自己貌不惊人,在外表上并不具备引以为傲的资本。尽管当今的江湖仍然凭借实力说话,但俊美的人很多时候都有更广泛的发言权。
“小兄弟,你是刚才总插话的那位吧?姐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觉得你这个人还是很有趣的。”首先开口的是黎蝶舞,她在走过来的时候一直面带微笑地盯着张守风。
“啊,这个,这个,总插话?啊,好像是。”张守风神色发窘,低头小声道:“在下不过是一个小狱卒,其实本不该多言。但恰好知道一点点事,就忍不住大放厥词了。”
“哦,狱卒?有点意思。请问姓甚名谁?老家哪里?”黎蝶舞似乎突然兴趣大增。
“在下是乐州人,姓张,名守风。”张守风模仿武林人士的礼节拱手道。
“咦?是叫守风啊?好像我一直以来都记错了。”韩慕信挠了挠脑袋,哈哈笑道。
“这么说就是你咯?张恨天的亲戚?”黎蝶舞饶有兴致地问道。
张守风点了点头,直接点破了其中的缘由:“奉闻天曾找到在下,说在下要想知道张恨天的事,就要去找黎山静,也就是令尊。”
“这件事姐姐确实听说了,不过奉闻天和爹爹本就是拜把子兄弟,他们之间交往密切,无话不谈,姐姐也不知道他们急着找你过去所为何事。”黎蝶舞似乎并不是真正的知情者。
燕梦雨开口了:“黎姐姐,韩二公子,你们也都还没吃饭吧?难得今天碰面,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当然可以,我确实有点饿了。”韩慕信摸摸自己的肚皮,嘿嘿笑道。
“好极了,姐姐年岁最大,姐姐来请客吧,你们谁也别跟姐姐抢哦!”黎蝶舞心情也不错。
“那在下先撤了,你们请便。”张守风忽然感觉自己好孤立,只有自己不是真正的江湖人士。
燕梦雨嫣然一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走了?你帮本姑娘的事,本姑娘还没来得及感谢呢!一起来吃饭吧!”
“是啊,是啊,又没说不带你,别闹小别扭啦!”韩慕信笑道,同时四处张望,紧接着说,“可是去哪一家比较好啊?这附近酒家食肆也不算少啊!”
“不如就去戏蝶楼吧!这附近还是这一家档次最高,菜品最好。”黎蝶舞一锤定音。
“听黎姐姐的。”燕梦雨还是很尊重年长一些的黎蝶舞的。她一把扯住张守风的衣袖,道:“走吧,‘张善人’,你先来一起吃吧!下次本姑娘可以单请你。”
张守风立刻脸红起来,用眼偷瞄着扯住自己的那只秀气的手,明显有点不太好意思。
黎蝶舞察言观色,马上发现了苗头,和善地笑道:“梦雨小妹,看起来你的这位‘善人’对你有点意思哈?”
“哦?是吗?那本姑娘可得留心体会了!”燕梦雨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她并没有抽回那只手,反而轻轻扯动起来,说:“走吧,走吧,不要不好意思来着!”
张守风更加不好意思了,扭捏了两下,最终还是跟着燕梦雨一起向戏蝶楼走去。而黎蝶舞和韩慕信一起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四个人进了戏蝶楼,一路而上,最终在店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了第二层的靠边位置上。小二走后,韩慕信迫不及待地拿起小二刚递给自己的戏蝶楼特制纸质菜单,先行坐在最靠边的座位上看了起来。
“哦,韩二公子,你这果然是饿极了吗?”燕梦雨坐在韩慕信旁边,带着调侃的语气问道。
张守风看到黎蝶舞坐在了韩慕信对面,便坐在了黎蝶舞旁边,也就是燕梦雨对面的座位上。他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忍不住接了一句,开玩笑地道:“韩二公子劳苦功高,上下楼跑了好几次,很是辛苦,多吃一点也是正常的!”
“哈哈,要这么说来,我当然是受之无愧啦,我还好歹摔了一跤呢!不过,险些害了燕姑娘,我还是等会自罚一壶吧!向燕姑娘赔个不是!”韩慕信放下了菜单,扯着嗓子喊道:“小二,先来一点烧酒开开胃吧!”
黎蝶舞温婉地笑了笑,丝毫没有介意几个人互开玩笑,的确有大姐的风范。她随后望外面望去,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了武学院的建筑。
张守风忽然想起自己刚才还有问题要问,连忙对黎蝶舞说:“请问一下,令尊现在也来到京城了吗?他现在何处,在下如何找到他?”
黎蝶舞回头,淡淡地一笑,道:“哦,他的确在京城,不过没住在乌师叔那,也没跟姐姐住在一起。他自己寻了个安静的地方,不过,你要是想找他的话,姐姐可以指引你。”说着,她向店小二要来了纸和笔,简单画了个草图,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才放心地交给了张守风。
“对了,黎姐姐,燕姑娘,京城现在为了防范瘟疫,守备森严,你们是如何进入的?”韩慕信拿着店小二送来的烧酒,轻轻晃了晃,问道。
“哎,别提了,本姑娘原本有神农会发放的入城许可,但来到京城后还是先被官府带到一个靠近南门的僻静小院,和其他有入城许可的人一起。看到没什么问题了,才被许可在城里转。你呢,黎姐姐,好像案子发生后你很快就来了呀!”燕梦雨说道。
“嗯嗯,事出紧急。为了证明姐姐和案件无关,爹爹特意联系了六扇门的白有光捕头,一路护送着进了城。估计京城这边还是着急破案子吧!算是特事特办了吧!嘿嘿!”黎蝶舞笑道。
“哦,这样啊!你们要吃点什么啊?戏蝶楼的清湖醋鱼、老城熏鸭、乐州豆腐都还不错,不过最好吃的还是戏蝶楼的拿手菜飞蝶汤和醉蝶焖肉。要不要尝一尝?”韩慕信看上去对这里的菜品比较熟悉,已经合上了菜单问道。
“你说的这几样都来一份吧!姐姐请客,就得要点好的。今天难得聚在一起,喝点酒倒也行,你喝的那是什么?”黎蝶舞含笑问道。
“哦哦,我这是京城本地的烧酒,你们要不要来一点?”韩慕信说着举起了烧酒壶。
“哦,本姑娘不太喜欢烧酒,还是来点寒城春吧!”燕梦雨似乎也懂酒,道,“这是女子比较爱喝的酒,酒性温凉,口感不错。姐姐也来一点?”
“好啊,就要那种吧!姐姐不太懂酒,小妹说了就是。”黎蝶舞回道。
“你也喝点烧酒吧!我感觉还不错,挺适合男子汉的!”韩慕信对张守风说,接着大笑了几声。
张守风不太好拒绝,心想喝点酒也许没什么,便同意了。
然而,这种聚会毕竟不是张守风寻常经历过的,酒和菜果然都很有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