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子芫回到胥府的时候孙管家就在胥府门口等着。
孙管家道,“子芫小姐您回来了。”
胥子芫开心地道,“嗯,今天很顺利。”
孙管家担心地开口,“夫人回来了,午后去了一趟东宫,现下正在前厅等你呢。”
胥子芫神色变得有些紧张,道,“我知道了。”
随后,两人就向前厅走去。
前厅,主位坐着胥中,胥陈氏坐在右边。
胥中生着病还要出来,看来胥陈氏是气得不轻。
胥子芫走进前厅便作揖道,“夫人。”
胥陈氏黑着脸站起身来走到胥子芫身旁道,“我本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哪知我才走了这三个月你便不知道谁是主子了?还擅自决定主子做的决定,要是小事也就罢了,你怎的忍心把仪儿抛在狱中生生忍受酷刑?”
胥子芫震惊地抬起头来,“酷刑?我去看过,小姐身上没有酷刑的痕迹。”
胥陈氏冷笑道,“看过?”,胥陈氏第一次抛下夫人的尊贵地位该有的气度道,“你骗鬼呢?那我告诉你吧,那沈氏还逍遥法外,如今夺走了太子所有的宠爱,仪儿身上的上至今还未好,你可真是够狠心的。”
胥子芫一心想证明胥皓仪的清白,结果却是惹得胥皓仪生受一顿酷刑,最后还没有解决沈氏,真是放谁身上谁不气。
明明是一个令牌就可以解决的事,而胥子芫偏偏没有交上去,惹得太子又出了那么多的阴招逼胥皓仪,乃至整个胥府。
胥子芫一时无言以对,便低下头道,“我,奴婢知错。”
胥陈氏道,“来人,家法。”
孙管家道,“夫人,子芫小姐。”说罢看见胥陈氏眼睛瞪着他又改口道,“子芫她已经被老爷子罚入祠堂面壁思过了,这家法是不是能从轻处理?”
胥陈氏虽然愤怒但也不能无视胥中的决定道,“那就到庵中面壁思过一个月吧。”
孙管家一听庵中面壁总比受皮肉之苦强,看了一眼胥中默许的样子便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胥陈氏被丫鬟搀扶着便走了。
胥子芫只觉得面壁与胥皓仪受到的酷刑来说,算轻的。
胥中被孙管家搀扶起来,走到胥子芫身边道,“子芫,这一个月好好照顾自己。”
胥子芫道,“爷爷放心。”
胥中孙管家走后,孙管家才对胥中道,“还好老爷子才刚没有再求情,那样夫人会罚的更狠。”
胥中道,“她出去也好,这一个月怕是要有变故了。”
孙管家惊愕,庆幸的脸变得疑惑问道,“老爷子是说?”
胥中道,“眼下没了缘由,那边就会制造缘由,省不掉那牌子被拿去,我老了,最后关头再为‘她’做些什么吧。”
孙管家道,“老爷子,‘她’若知道子芫如今在你身边定是开心的。”
胥中道,“说到底终是我负了她,我儿胥岚又负了她女儿,是我欠她的。”说罢胥中感伤起来。
孙管家转移话题道,“子芫小姐过了年也十四了,是否要留意一下夫家?”
胥中道,“子芫没有皓仪注定嫁入皇家的命,就给她许个一生衣食无忧的人家便好。”
孙管家道,“子芫小姐与表公子甚为亲近,近日来她多番去寻。”
胥中道,“怀从是沉稳的,但两人毕竟是表兄妹,古有表兄妹结亲,但我胥府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孙管家又道,“那公孙小公子呢?”
胥中道,“两人年纪相仿,现下少不更事,再大些再看看吧。”
孙管家道,“老爷子真是疼爱子芫小姐。”
胥中道,“去了庵中,保卫的人一个也不能少。”
孙管家道,“放心吧,老爷子。”
胥陈氏坐在屋中的桌子旁喝茶水,多月站在旁边道,“夫人,小姐受了那么多苦,太便宜那个胥子芫了。”
胥陈氏冷漠道,“说到底胥子芫也是出了力,让她出去只是我现下不想看到她。”
多月撇了撇嘴,心下还是不满胥子芫。
翌日寅时,胥子芫在天还很黑的时候就被孙妈叫起来从后门上了马车。
胥子芫一个人坐在轿子里,身边是管家为自己准备的糕点等,胥子芫也带上了一些书和衣服。
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坐了一个时辰,才到京外山上的桃花庵。
王叔道,“子芫小姐,下车吧。”
胥子芫在车里应了一声,“嗯。”
掀开轿帘,看到的正是一个大石拱门,上面写着桃花庵,两侧是被厚厚的雪覆盖的桃树林。
石拱门下正有一个小尼姑正等着,看见胥子芫下马车上前道,“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胥府子芫小姐?”
胥子芫拿着行李道,“小师父,在下正是胥府子芫。”
小尼姑道,“施主请随我来吧。”而后便做了请的姿势。
胥子芫对王叔道,“王叔,您便回府吧,劳烦了。”
王叔道,“子芫小姐客气了,您多保重。”
胥子芫道,“嗯”,便跟着小尼姑进了桃花庵。
走过几丈远的石子路,就是大理石台阶,上了台阶后,就是禅房,禅房后是一个大院子,大院子后又有一个小院子。
胥子芫以后的一个月都住在最后面的那个小院子,那是王公贵族来此静心的地方。
整个庵里只有十个尼姑,虽小却香火不断,主要是供于求姻缘求子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