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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围墙

《围墙》

暑假从学校回家后,半年没回家的阳子就听家里人说,三伯家的院子已围起围墙了。

高高长长的围墙,看起来华丽极了,但也像极了一团逼人的黑云,坚冷阴暗。

阳子听完后不禁笑了笑,突然想到,三婶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啊。

一直以来,在三婶的心目中,能在院子里严严密密地筑起围墙就是象征着有钱有势的,如此,她自然也就与她身边的穷亲戚与众不同,也就更显得自已高人一等了。

阳子是反对家里砌围墙的。

在这贫瘠的农村里,家中除了几件破旧电器之外,还有什么更宝贝的东西需要这样处心积虑地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去建堵围墙来保护呢?

再说,在村子里,上下左右,要么是自家人,要么就是平日里相处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邻居,难道还怕他们偷你的鸡摸你的狗不成?

在这偏僻的小地方,常年不见一个陌生人,当然也就没有担忧外人侵扰的必要。

以前,大家都是一走出屋子就能够看到对方的院子的,然后相互见面,亲切招呼,无不显得温馨和谐。

而现在突然围起了墙,也不知道它能够守护着多大的财产,倒是把以往的和气与热闹拒之门外了。

阳子家的围墙一直都没有围起来,并不是因为没钱。

没有围墙的束缚,阳光洒下来,就更显得宽敞明亮了。

没有围墙的限制,左邻右舍的孩子们总会凑过来找阳子玩,因此院子里总是飘扬着热闹快乐的笑声。甚至一些路过的人因为口渴或其他急事时,也总会来请求帮忙。

日长月久之后,阳子的家就更有人缘了。帮人帮己,阳子家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别人也就乐意去帮忙了。

阳子认为这主要是没有围墙的缘故,试想,那些小伙伴们,那些路过的熟人或陌生人,他们如果想找你时,却面对着那冰冷坚硬的围墙会作何感想呢?他们会在围墙下踌躇,一定会想,主人家在不在?敲铁门时会不会影响到别人呢?如果有人在可是人家没有空时该怎么办呢?……

顾虑重重,难免心生疑虑,因而大多人都会在围墙之外止步了,也由而,那些欢声笑语,那些互帮互助日益减少了,以至于最终没了踪迹。

阳子想不明白,为什么三婶执意要围起这堵墙呢?阳子坐在自家院子里,望着三伯家的那堵冷漠坚硬的墙想。

就是因为这堵墙,阳子已是很少走进三伯家的院子里玩或者聊天了。

记得以前,他总是轻而易举地从自家院子移到三伯家的院子,然后跟三伯聊天聊地,多亲切美好的画面啊。

而现在,别说是聊天了,就是想见上一面,也是很难的了。这都是这堵围墙的“功劳”。

看着这围墙,不知为什么,阳子一下子就联想到古时的皇宫。虽说三伯家的墙还没有宫墙那般巍峨高大,但阳子想,它的作用应该也与宫墙一样的,都毫不留情地把墙内与墙外的一切联系隔绝了。

墙外阳光明媚,墙内相对而言,难免显得深邃阴暗了。

听村里人说,三婶家里现在可有钱了,据说是大堂哥在外面赚了钱。阳子一听,当然觉得这是好事。

“好个啥呀,”母亲却顶了回来,“还没见她发多大的财,就扮起阔太太的嘴脸模样来了,整天不拿正眼看你一眼,好心跟她打声招呼,连应一声都没,好似我死皮赖脸想要巴结她,破她财一样。”

“你是说三婶?”阳子问。

“不是她还能是谁?左邻右舍,近店远村,哪个人不知道她,成天看谁不顺眼,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看,以为自己是慈禧太后呢。”

阳子自小在外面读书长大,当然不了解家里村里的所谓恩恩怨怨,他也不想参合进这些烦人的是是非非中来。不过他倒觉得母亲说得有点夸张。

“哪能那么严重呢,都是自家人,不管是否真实,要是让三婶听到,那还不是吵闹得天翻地覆而伤了和气?”

“和气?”母亲冷笑一声,“你小孩子不懂,她自打嫁到这里来就没想过和气,整天盘算着怎样从你嘴里抢到肉,别人过得稍微比她好一点就受不了,以为这样就低人一等了,不知多虚荣了。”

“现在有点钱了,就迫不及待地筑起围墙,好似怕沾了你们这些人的穷气呢。看见东边小四家了没,门关着了,就是因为你三婶不断跟小四的妈妈闹不和,他们才搬到县城里租房住了。”

阳子沉默了一下,他不想再听母亲的唠叨,直接往爷爷奶奶家去了。

爷爷奶奶住在老宅里,就在三伯家围墙的南边,距围墙不过几步距离。那土瓦盖顶,红砖砌墙的老宅,由于长年累月的风吹雨打和历经人情冷暖之后,现已变得暗淡斑驳了,只剩下岁月无情滑过的残痕依然清晰可辨。

阳子一进屋内,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木梁风化腐朽的气味。爷爷坐在一边,沉默寡言。而奶奶一看见阳子进来,就喜跃眉梢地紧握着阳子的手,问长问短,疼爱有加。

一会儿后奶奶又下意识地哀声叹气起来。昏暗的屋子里,那若明若暗的光线映射在老人衰老的身体上,给人若远若近若有若无的虚幻缥缈感觉。

在外面读书时,阳子就曾偶而从电话里头听小妹说起过奶奶总是受三婶的气的事。这婆媳之间的矛盾,自古以来就常有的事。电视里头不是也常在播放着这方面的内容么?

如果硬要找出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在电视里,婆婆总是无理强势的,而儿媳妇则只能吞声忍气。

在三婶那里,这恰恰反过来了。

小妹说:“三婶经常会没事找事地指责奶奶,有时更是破口大骂。有时好像存心针对奶奶,鸡蛋里挑骨头,在人前人后,总说奶奶的不是。”

“唉,唉……阳子,你奶奶命苦啊……”奶奶紧握着阳子的手叹息起来。

面对着老人沉重而突然的叹息,阳子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也许此时此刻,什么也不用说,只静静地倾听着就好了。

“躺着不是,坐着也不是;走着不是,站着也不是;看不是,说也不是……奶奶做什么都招到人家啊。唉,都怪奶奶生来就命苦,生来就惹人厌啊。唉唉唉,几十年了……”

阳子当然知道奶奶口中的“人家”是指谁。

奶奶说着说着就落泪了。浑浊的泪水从浑浊的眼睛里溢出,滑过生活的艰辛,滑过岁月的无情,重重地落在浑浊而厚重的土地上。那行泪诉说了多少的辛苦和隐忍啊。

阳子听着,心里不由一阵酸痛。该是受到怎样的内心压抑,该是经过怎样的心理痛苦,才让早已历尽生活磨难,岁月催迫的老人,一想起一谈起也禁不住泪流满面呢?

阳子也难过而无奈地哽咽起来。

爷爷没有说一句,沉默得像一座大山。枯瘦的身躯,削瘦的脸盘,花白的头发,涣散的眼神,以及层层干硬的皱纹,让人看了不禁心疼起来。

爷爷奶奶也已经如此衰老了啊。真是岁月无情催人老呢。

“奶奶,别想那么多嘛……”阳子最后说,想尽自己所能安慰一下老人。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阳子何尝不知道这道理。但他能说些什么呢?

一边是爷爷奶奶另一边是三婶,都是自家人,你能帮谁说话呢?

阳子痛苦而疑惑地想,为什么总是自家人爱找自家人麻烦呢?为什么就不能和和气气地相处在一起呢?你骂了人家难道你就得到什么好处吗?难道不知道动怒伤脾伤肝么?阳子想不通。

“现在,墙也围起来了,鸡啊鸭啊也统统关在里面了,什么影子都靠不近这里了。十几步的距离,仿佛远在天外。要想见上一面都难啊。这里是坟场么?就那么怕靠近这里?……”奶奶说道。

“奶奶……”阳子打断道,不想奶奶继续想下去,这样她就更难受了。

可是奶奶并没有停下来。“哎,是坟场啊。你爷爷奶奶都老了,也没几年可活了,想骂也就那么几年可骂了……只是以后奶奶不能再见到我阳子了……”

“奶奶,”阳子打断说道,“您这是说什么话呢。您和爷爷身体还硬朗着呢。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呵呵呵……”奶奶笑起来,干瘪的皮肤绽出少见而温暖的笑容。

几天后,阳子敲开了铁门,穿过围墙,终于进入了三伯的院子里。三婶看见阳子,就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以前怎么没见过她这么热情呢?阳子想。

三婶说话了:“哟阳子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刚刚回来的吗?”

“没,都回来几天了。”阳子回答说。

三婶听罢阴下脸来说:“都回来这么些天了怎么也不见你过来坐坐?以前不是常来么?”

阳子心里想说:“还不是因为围墙么?整天紧闭着,想过去却又不能,敲门半天也没人应。”可是阳子没有这样说。

但是三婶马上就心领神会似的接着说:“呵呵也是嘛,你是大学生了,哪还记得三婶啊。三婶没读过书,说出的话就是粗话,那还敢高攀啊。人呐总是这样,见识多了,眼光也就高了……”

“不是不是,没有这样想啊……”阳子慌忙解释道。

三婶看着一脸着急的阳子又呵呵笑道:“三婶也只是说说,你还知道三婶就是心直口快么。看把你急的。”

然后三婶满足地心不在焉似的说:“看看这围墙,钱都是你大堂哥寄回来修建的,我老想把院子围起来了,免得老看见那两个老不死的心烦,晦气。啊怎么样,这围墙像不像电视里的宫墙啊?虽然没有宫墙那般宽大,但样子还挺像的,是吧阳子?”

“哦……这个嘛……呵呵呵……有点像,只是院子显得比以前阴暗了很多,我一时半会还适应不过来呢。”

三婶听完就不乐意了,说:“你这孩子真是读书读傻了,院子暗点怕什么,又不是阴曹地府。我说啊,这院子就是要用高高的墙围起来,这样才能保住风水宝气,才能不让财源往外漏。”

“这个你们学校没教吧,你说你都读了些什么呢?你看你堂哥,初中没毕业就出去工作了,不是也赚了许多钱吗?照我说啊你不如跟你堂哥一起出来工作算了,干嘛花那么多冤枉钱呢?”

阳子笑说道:“都读两年了,现在不读了不是很吃亏?再说爸妈都希望我上大学的。”

“你爸妈呀——不是三婶故意说他们啊,他们思想就是比较传统,他们有上过大学吗?怎么就确定上了大学就能赚大钱出人头地?”

阳子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呵呵赔笑着。

“嘿,你这孩子……好了,三婶不说你了,还不高兴了呢…”

“没有。”阳子笑道。

“对了,前几天你是不是去了那里?”三婶用眼睛瞟了瞟围墙下边的奶奶的老宅,“他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又在偷偷说你三婶坏话啊?……”

“没有没有……”阳子说,“只是跟爷爷奶奶谈谈学习生活的事。……那个,三婶,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玩。”

“不多坐坐?”

“不用了,下次再来。”阳子转身要走。

“哦先等等,”三婶突然叫住阳子,然后走进屋里拎出一箱标示产地在山东的苹果,递给阳子说,“这可是你堂哥买的,听说是北京的,大城市。你尝尝,味道不错的。”

阳子笑了笑,道个谢后接了过来,走出了院子。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阳子又不得不辞别了父母,再次背起行囊回到学校去。

……

一个星期过后,阳子突然接到小妹从家里打过来的电话。

“哥,三伯的家被火烧了。从厨房烧起,一直烧到了卧室,三四间平房就全部给烧没了。”

“怎么会这样?”阳子惊问。

“听说是三婶不会用煤气让煤气外泄造成火灾的。大家都用柴木生火,但她就硬要让三伯买煤气生火,都不会还用,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那就没人来救火?”阳子在电话那头大声地问。

“救什么啊?三婶的围墙的铁门紧锁着,屋子一着火,三婶一慌就不知把铁门钥匙放到哪里了。那锁又大又坚固,没人撬得开,围墙又那么高,上面还铺着碎玻璃尖钉子的,没有一个人能爬得进去。”

“那三婶一家怎样?”

“人没烧伤,只是当时三婶跪在院子里,大哭大叫着眼睁睁地看着大火把房子一间一间地烧掉了。”

“哎,这样啊,那没了房子他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现在三婶三番五次地想撞那墙寻死呢,幸亏三伯和妈妈拉住了。唉没想到那堵墙什么忙也没帮上,现在倒有大用处了……”小妹叹息道。

而阳子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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