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高中回忆——
生活要永远温柔,永远清醒,永远知进退。
最近我在学校里名声大躁,一部分原因是我参加了电竟联赛,另一部分是因为校霸江仄言。
江仄言从不掩饰对我的追求与喜欢,所以,校园里又多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疯狂。那个青葱懵懂的年纪里,大多数男生在颇有好感的异性面前总是羞涩的。
因为个高腿长,在哪儿站着都是风情满满,典型的坏女人类型,专来祸害人间。
即使学校里喜欢我的男生如过江之鲫,因为不敢惹江仄言,他们还只是在远处望着我,闲暇时谈谈关于我的一切。
刚从女厕所化完妆出来的女孩子叫我的名字:“喂,顾菸侨。”
女孩见我眼神茫然,于是先自我介绍道:“我是廖琦,咱俩都是美术生,想不想跟我们一起赚钱?”
我上下瞟了眼她的装扮,不作回答。廖琦看出我的顾虑:“你放心,我们赚的不是卖肉钱。Kim mi night酒吧街知道吧?只要你长得够标志还能带动气氛,就有钱拿。”她伸出手指比了比,“至少这个数。”
我有点不可置信,愣愣的问:“一千?”
“一万。”廖琦不屑的笑着,“这还算少的,如果你人气不错,那一个月赏下来的起码有五万朝上。”
“怎么样,做不做?”廖琦逼近了问,她眼尾的金粉随着挑眉的动作撒了一点下来,在夕阳里熠熠生光。
我觉得女生戴着耳机打碟的样子超酷,为了搭配我的镇场背心裙专门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
去夜店做DJ就是养话自己,夜店就是一定是藏污纳垢之场所?做DJ也是一份正经工作,我卖艺不卖身,又不是在天上人间那种场所出卖肉体。
女孩子做夜店DJ性别优势有一部分,关键还得技术过硬,舞曲理解、审美能力全面些。学习DJ并没有那么简单,我花费了自己积攒很长时间的5000块钱报名了培训班,每天都要刻苦的练习,一遍遍重复,一次次努力,每天都要练到手没知觉,才能结束。
廖琦和我都是驻场演出,因为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回跑,所以我们基本在Kim mi night酒吧街站住脚了。
一个大概有5000人的大型锐舞蹦迪派对上。派对有一个主厅,但是廖琦说:“我今晚就在小厅吧。”她让小厅摇滚了起来。房间里挤得水泄不通,把主厅留给了我,每个人都在跳舞,甚至我这个打碟的DJ都动了起来。被称为“Kim mi night午夜精灵”的我总能把风情演绎的楚楚动人。
江仄言和一群人推门而入时,一眼就看到舞台上站着的女人。
那一张脸生的极为妩媚,眼尾处若有若无的上挑,黛色的眉,朱色的唇,漆黑的眼,雪白的肤。无一不美,无一不媚。
也是在那个xing欲刚刚萌发的年纪,无数次让他浑身燥热的从梦中惊醒的顾菸侨。
周遭的人一直在吹口哨挑逗,冲着她的背影唏嘘一声,玩味,带着点调戏。
“这妞真带劲。”陈瑱说。
江仄言眼神暗了几分,没说话,兀自点了根烟。
陈瑱看他:“你这两天不对头啊,烟抽的这么猛。”
他依然沉默,整个人像一块寒冰,触一下都觉得蚀骨的冷。
下场后廖琦勾着我的肩,“我今晚带你去见见世面。”我刚要怯场,就被廖琦推到一个开放包厢,她指着人堆里几个衣着光鲜的男人说:“喏,这就是今晚的主客,你过去,能被他们挑中的话钱就不愁了。”
话音未落,同行的几个女孩子已经扭着腰靠了过去,现场还有不少女孩子,一个比一个穿的暴露,妆容妖冶,甚至有人为了一个位置暗斗起来。
我生的这样一张明艳妩媚的容颜,只余多的娇俏动人。犹如一株刚刚盛开的玫瑰,
其他的人很快选定了自己的“宝贝”,只有一个人前,依然围着众多女孩,争执不休。但那个人对她们的争吵恍若未闻,独自坐在沙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我撩了撩披下的彩色长发,走到只顾着闷头抽烟的男人面前,一只素白的小手伸到他面前,摘掉了他口中的烟,幽幽的说:“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嘴上忽然一空,江仄言迟疑的抬起头,目光从素问修长的小腿,移到她凝白细致的腰部,在一点点挪上去,最后停在她空灵的大眼睛上。
他不自觉的皱了眉。“是你……?怎么每次你都在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该去的地方。”
我也有些惊讶,半晌却开心叫他的名字:“江仄言,是我,没想到你在这里……太好了,我陪你喝酒吧?”
他当然明白我所谓的陪他喝酒是什么意思。难道夜店DJ每晚的出台费还不够她花销吗?还要到这种地方来陪酒卖笑?
来夜店的不是土豪也是富二代,自然就是各取所需。我们的职业不是那么神秘,白是打碟的,只是让一些人觉得不干净,但那是他们的感觉,他们不了解我们,当然我不排除一些人选择去堕落。
高中总是掺杂了热火朝天的急切,格外难熬。
我也因为参加电竞比赛而渐渐忙碌起来,大多数同学也都为了期末考试整日泡在图书馆。似乎,只除了江仄言。
我还是会晨读时迟到,上课趴着脑袋睡觉。
尉迟贺聖约我喝酒,在Kim mi night酒吧街。
尉迟贺聖像是从云间来,恰似人间惊鸿,而我何来人间惊鸿客,而我只是尘世一俗人。
从悬崖坠落,不能惊鸿一瞥,连月亮也不奔我而来。尉迟贺聖温柔的想让人不顾一切靠近。
我化好妆,红唇焰焰,美的张扬。耳垂坠了个大环,其余全是细碎的小钻,左边五个,右边三个。把蓬松的彩色发丝挽了个高马尾发髻,装了盒烟在口袋,但没带打火机。
放学的时候,我穿过街道,把虾仁分给了流浪猫。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一瞬而过的公交车,叫妈妈的小女孩。
回家必经之路的小巷里,男子呼出的烟,白浓浓的,好像什么都有,好像什么都在远方。
我走近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倾斜在墙角等待着我,是江仄言。
我还在听尉迟贺聖微信上发来的语音,听到一半,脚步顿住。男人的话自顾自的在手机里播放完,我却一句都没再听进去。
走到他身旁时,一地的烟头,指间还冒着寥寥白雾。
我被他一把拽住。他扯着我的手腕往回拉,仅用一只手就固定住我,我也没有挣开,任由他牢牢的攥着。
晚风拂过我有些缭乱的红色发丝,我的妆容很浓,说不尽的叛逆。
我勾起红唇挤出笑脸来“江仄言,别闹了,我还得上夜班呢。”
他眼眸微冷“你很缺钱?”
“缺,没事我先走了。”我的风轻云淡让江仄言心烦意燥。
他挑眉,眼神像锋利的刀片“走什么,着急跟人上chuang?”
我一双眉眼勾着他“你要给钱,跟你上也行啊。”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刚刚她手机里响着的男人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
混社会这个乱圈子,日益更新,引得多少人染上恶习,把大好青春用来虚度。
我就是个例子,除了一张妖精似的脸,烟瘾还越来越大。染很多种颜色的头发,纹花臂,打很多耳洞,穿环,永远烟雾缭绕,通宵泡吧,酒量超过身边的朋友。
我和尉迟贺聖就是一开始别加,别聊,别开始,别想,别找,别喜欢。但在他满眼都是我的那个时候我真的很爱很爱那个与我没有未来的他。十几岁的爱情就像七八岁的英熊梦,我崩溃的瞬间什么难听话都骂的出口,但贺聖哥愿陪我颠沛流离,那独一无二的偏爱我从没有遇到过。冰块握久了连泼杯凉水依然觉得温柔。
爱的时候不辜负人,玩的时候不辜负风景,睡觉的时候不辜负chuang,当然,一个人时不辜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