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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送别

静嘉的身体每况愈下,饶是苏茉与芷茉衣不解带地服侍左右,仍不见起色,连博洛起程也未能送行。令仪早早往家庙主持族中子弟前来拜送长顺神主牌往京师入祠。

时方四更,令仪一身素缟,独带了茉蓉往家庙单独拜祭额林布。骨已化灰,神主牌置于宗祠,按辈分安放。上面用满、蒙、汉三种文字写着额林布的出身、官阶和生平。

令仪按未亡人之礼,行三跪九叩大礼,起身时已泪流满面,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似仍在窗下写字:“令仪爱妻……”似仍笑着弹她的额头,捏她的鼻子……

“你也行个礼吧。”令仪闪向一旁,向茉蓉道,“额林布哥哥在世时,时常念起你。”

茉蓉恍惚记起,她与额林布花前月下的模样,他二人当年确有“美玉缀罗缨”的情分,可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这些年的战乱和变故,她早忘记了两情缱绻的甜蜜,亦不记得未能成嫁的痛苦,她甚至不再是章佳令仪。

既然她已不是令仪,那与额林布的情分也就全不在她身上了。这样想着,茉蓉按姻亲之礼,只向牌位行了蹲礼,便草草起身。

令仪微微蹙眉,待要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作罢。茉蓉起身笑向令仪道:“到底是姐姐与姐夫伉俪情深,时隔经年,仍念念不忘。”

令仪深深地看了茉蓉一眼,唇角不由挂上一抹苦笑,物是人非,原来从始至终,额林布与她一样,都不过是痴人罢了。这样想着,令仪不觉伸手去轻抚额林布的牌位,那坐台被装成一个小屉子。令仪轻轻拉开,拿出一块水头极好的美玉递与茉蓉。

正是当年茉蓉偷拿了母亲的,又新手打了络子,赠与额林布的。想到当年是令仪代自己受过,茉蓉脸上便有些讪讪的。“这是你送他的。”令仪看看茉蓉,又看看她手里的玉,转身扶了元冬的手,走出去。

茉蓉见令仪离开,忙忙地便放搁下玉追出去,忽见那屉子里还有一张信笺,茉蓉不由拿起来细看,上面字迹不多,可茉蓉只看了一眼,便惊得用帕子掩了口,她忍不住抬头,细看看额林布的牌位,又扭头看向门口……

族中子弟聚齐,先按辈份在供奉祖先的神台前磕了头,后送长顺神主牌至洒泪亭。除了本家,其他人磕过头也便回去了。

维桢叮嘱博洛路上小心,又特特地嘱咐了鲁颂和得安小心服侍主子。芷茉留在府里陪着静嘉,独苏茉来了,也只是含泪道别。

煜祺此次也随兄长同行,他也十五岁了,长身玉立,更有几分神似额林布。维桢又少不得叮嘱他路上当心,要服管教,不要惹二哥哥生气。

令仪站于人后,默不作声,只觉博洛的目光不时投来,见她抬头,又悄然避开。独不见茉蓉并她的丫头达春。

茉蓉并非本家,众人皆不在意,博洛上马之前,又望向令仪,分明有话要说,可众人皆在,又说不出口,只得翻身上马,道一声:“鲁颂!”

鲁颂应声上马,大喝一声:“起!”旌旗招展,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南而去……

直至看不见队伍掀起的烟尘渐渐远了,令仪方服侍维桢上车回程。“这些日子大奶奶辛苦了。”维桢不冷不热地说一句。

令仪福了福,一时竟找不到话来回。维桢冷笑一声,上车去了。直到元冬来扶,令仪才回过神来:“茉蓉呢?”

“才达春来说,蓉姑娘身子不爽快,先回去了。”元冬小声回道。

令仪听了再不言语,看着人收拾祭礼供桌不在话下。

且说茉蓉并不曾回府,命车马急急地赶往前方五里处,停在路边,她扶着达春立于路旁。她今日穿了簇新的月白绫子袄,那白绫子上用银线绣了梨花满地的暗纹,阳光映照,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许久,方见旌旗人马远远而来,博洛亦看到茉蓉朝他含笑点头,忙叉出队伍,及至跟前下了马,先开口道:“蓉姑娘好,怎么在这里?”

茉蓉含笑道:“二爷远行,方才不便说话,特来这里为二爷送行。”说着从达春手里接过一囊美酒,“春寒料峭,这酒二爷留着路上避避寒气吧。”

博洛接过道谢,转身才要上马,忽又转回身,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纸笺递至达春手里:“这个当作回礼吧,昨儿富顺将军给我的。蓉姑娘大喜。”

茉蓉不解其意,只眼睁睁看着博洛上马而去。直至再看不见。达春才轻推她道:“姑娘,咱们回吧。”

车轮碌碌,茉蓉轻轻展开那纸笺,原来是张宫门抄。上个月,今上连下数道手谕推行新政,其中一道是废黜选秀,所有记名秀女全部撤牌子,许本家另嫁。

茉蓉的双手微微发抖,那薄薄一张纸笺似有千斤重,她狠命地扣于胸口,这七八年的光阴,谁来还她?到底谁能还她?两行热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渐渐地有了抽泣之声,不过片刻一声尖利的号啕之声从车厢内传出,惊得那车把式几乎不曾掉了鞭子……

送走博洛,令仪又忙不迭地打点着云旗出门的东西。前次垫支的那五千两军饷,富顺将军已责令藩台衙门还给令仪,另赏了一百两银子赞许她的义举。

手里银子从容了,令仪又惦记重开“天增顺”的事。城里的铺面库房都已谈妥,接下来便要派外掌柜出门墩货。云旗自然是商号第一外掌柜,行东家之权,遇货品涨跌,权宜行事,自行作主。石家兄弟也大有出息,孟发精明强干,能言善辩,亦派作外掌柜,仲荣敦厚踏实,便留下来作内掌柜,兼打理天成典当。

石家兄弟的名字也上了红头账册,二人就在未开张的商号后堂给令仪磕了头。

令仪与云旗计较几日,便择了日子打发他起程。起程前,云旗又往厢房里看看尚未出月的碧萱,和他那白白胖胖的闺女喜果。

碧萱不觉忧心:“爷们儿都出去了,这家里有个大事小情,可指望哪个?”

“不是还有仲荣嘛。”云旗边说话,边拿胡茬蹭着喜果的襁褓。

“仲荣不是府里的人,万一……”碧萱说着不觉向西面望了一眼。

云旗会意:“如今咱们姑娘掌府,福爷和良爷又对她真心敬服,料那院儿也掂不出什么幺蛾子。你月子里辛苦,别白白地操这些心,伤了自己的身子。好在元冬姑娘是上房的老人儿,姑娘那里的事就交给她吧。”

碧萱不再说话,握着云旗的手,只管看着他。到底是七年夫妻,不管当年云旗心思如何,如今也只有眼前这女人才是他要相守此生之人。

这样想着,云旗悄放下熟睡中的喜果,伸手将碧萱揽进怀里。只听女人在他耳边细语:“云旗,这辈子有你,就算老天让我当一世的奴才也不算亏待我。”

云旗不觉低头轻吻碧萱的额发:“傻子,老夫老妻的,来日方长,且说这些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碧萱低头含笑,“许是有了喜果,我这心里更不踏实。我也原不是你心尖儿上的人……”

“瞎说!”云旗拦着碧萱的话,“这些才你跟着我,没享着大福,苦没少吃,又拼死拼活生了咱闺女,以后,不管是铺子里还是商号里的红利都你收着,你跟这丫头就是我的命。你好好的坐月子,别乱想,等我回来,见天买酱肘子给你吃。”

“那还不把我吃成个蠢娘们儿?”碧萱说着,自己也撑不住笑了,一直环云旗的手更加了两分力气。她出嫁那天就知道这男人有心上人,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些年他们风雨共担,总算是有真心的。如今听云旗说了这话,更觉甜出蜜来,直笑个不住。

可惜令仪未能按商号的老礼,由东家在饯行宴上亲为外掌柜敬酒。只有云旗带着内外掌柜和伙计们吃了顿饯行饭,大家便起程自去。

早起,苏茉哭跑来东院,回说二奶奶吐了血,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令仪忙命方海请大夫,自己便同茉蓉急急赶往西院。

人还没进西院,就听里面人声嘈杂,竟隐隐夹着哭声。令仪皱了眉,看一眼元冬。元冬会意,紧走几步,先跨进院子:“慌什么?看二奶奶病着,你们不说小心伺候,反在这里吵闹?”

婆子丫头见是元冬,令仪身边得力的大丫头,也都站着不敢出声。令仪与茉蓉进院时并不看他们,径直往里院博洛的正房去。

彼时,维桢也在博洛屋里,正急得不知所措。静嘉双目紧闭,嘴唇酱紫,已是个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

令仪忙上前道:“太太别急,方海已经请大夫去了。常来府里走的苏大夫原是大爷的挚友,世代行医,祖上吃过贡奉的。”

“不中用。”维桢苦着脸,“这小半年,都是他来给静嘉看脉,怎么一点不见好?还不换个好的来呢。”

“太太说的是。”令仪不敢辩驳,“元冬,出去让杜松再请好大夫来。太太别急,只是苏大夫给二奶奶看了这小半年的脉,也须得他来才是。”

一时仍是苏大夫先到,也不顾避讳,直奔床前,先把了脉,又换手,又翻了翻眼皮,便开了匣子,取银针扎穴。一针虎口,一针入人中,一针入百会,不过片刻,忽听一声重重的呼气之声,静嘉竟缓缓睁开双目。

雪雀哭着叫道:“姑娘醒了!”维桢、令仪和茉蓉齐齐围上来。苏大夫不敢抬头,悄无声息地撤了银针,退至一旁。众人皆无暇理会他,倒是令仪先想起,忙抽身至他面前:“二奶奶可怎么样?”

苏大夫抬眼看看令仪,又立刻低下去,叹了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令仪深吸一口气,掐算着日子,博洛应该尚未进京,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

“还有什么法子吗?”令仪急急地问。

苏大夫忍不住又看一眼令仪,似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着实看不出什么,只得道:“依我看,不必开方子了,竟将……那件事早预备下,冲一冲,只怕好了,也未可知。”

此语一出,别人还可,维桢直如被摘了心肝,边哭边骂,竟把苏大夫赶了出去。令仪过意不过,留茉蓉在房里陪着维桢,自己亲送苏大夫出院子。

才跨出院门,杜松又引着两个大夫向里走,都在城中行医,彼此是相识的,两个大夫见苏大夫先是一惊,却见苏大夫并不言语,只拱了拱手,二人也只得拱手而过。

“苏大夫,劳烦你了。”令仪悄声开口,从元冬手里接过一个银锭,“一点子心意你别嫌弃。”

苏大夫低头道:“这却不能,车马费都是四季下给的,眼下府里也不宽裕,奶奶竟免了这个吧。”

令仪将银子放回元冬手里,边走边道:“苏大夫既不肯收银子,那瞒着我的事,是不能说吗?”

苏大夫惊讶地扭头看向令仪。“你心里分明有话,却不肯说出来。”令仪不疾不徐地道,“二奶奶到底是什么病。她一个没生过孩子的人,若说血气虚弱,却真能致命吗?”

“大奶奶明鉴。”苏大夫低头走路,再不看令仪,“我原不过是一介落魄书生,因与府上大爷结交才有今日。府上待我又格外厚重,因此不敢不尽心。二奶奶的病……说气虚体弱,元气耗尽也可,只是……若说是投毒……”

令仪猛地刹住脚,难以置信地盯着苏大夫:“你说什么?”

苏大夫苦笑:“也怪我学艺不精,早没察觉。只是这样的好手段,亦不是寻常人能用的。”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刚才扎穴用的三根银针,那针尖上竟有微微一点青紫色,“眼下只是猜测,许是有人不知用了什么毒一天一点地掺进二奶奶的药里。大约这毒耗人精血,与二奶奶的病症极其相似,所以寻常脉案是看不出来的,今儿若不是银针扎穴……”苏大夫不再说下去,令仪不觉咬紧牙关。

又是下毒,这看似洁净的宅院里竟没有一日真正干净过,额林布死得不明不白,眼下又轮到静嘉。令仪忍不住握紧拳头。

苏大夫却冷笑一声:“这毒须得无色无嗅,又能缓缓地熬人精血至死,中毒者脉门气血呈青紫色,这样的毒我只知一种。”说着,苏大夫瞥了令仪一眼,“少时不懂事,总想谋个前程,便托了人往军前效力,好讨个荫封。当年也曾随军远赴黑龙江,见过那里有一种当地特有的树莓,果子极甜,清凉养人,且从不会被飞虫啃食,因为从树根到树冠都有毒,终年蛇鼠不近。”

令仪大惊,方才在西院,苏大夫何以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看她,何以单独与她说这些话,他心中的猜疑不言而喻。宅门里见不得人的事多,妯娌间相互算计也不为新闻。且这府里又有谁来自那产毒的地方,难道还要明说吗?

苏大夫自顾地向前走,径直出了角门,口内仍道:“方才那两家大夫必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恕我直言,无论他们的方子多么高明,都不必再让二奶奶多吃份苦。左不过这两三天的事了。”话音未落,人已经挤进街市之中,令仪浑身僵直地站在原地,竟一动也动不得。

元冬轻推她道:“奶奶?”令仪似才回过神来,才要迈步竟“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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