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海南,黑鹰的手下无意间在酒吧里听到刘杰秘书跟舞女吹捧刘杰,得知了强暴少女的事,就跟踪刘杰的秘书,在他家里找到了照片和光盘,并利用他害怕刘杰报复的心里,迫使他交出刘杰私吞公司财产的一些重要证据,昨天才跟赵牧的资料一起交到禹谦手上的,本来禹谦想着年后再收拾他们父子的,却没想到斯摩根公司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了。
“不,不,不可能交出去,禹总!”
一听说要交出公安局去,刘亚宁吓的跳了起来,嘶叫过后颓丧的瘫软在椅子上,好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样,瞬间老了十几岁。他就这么一个独子,从小聪明伶俐,风流倜傥,家中的老人爱如命根,他更是引以为傲。渐渐使刘杰养成了目空一切骄傲自满,花天酒地的纨绔习性,这几年又在海南独档一面,更让他偿到了独断专横的甜头,他做出这种事来一点都不意外。
如今禹谦手里掌握了私吞的证据,又有这光盘上的事,只要一交出去,那刘杰铁定得吃牢饭了。他怎么可能让儿子去吃牢饭,怎么可能让家中唯一的希望就此凋零。可一但让出股份,再退还儿子私吞的那些钱,家族生意再失去海王的支持,那刘家不但要失去现在的地位,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而且还要防着禹谦报复,到那里可就什么都完了……
刘亚宁的那对三角眼里的眼珠子不停的动着,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能进入海王董事局的人,那都是混成精的人,很快他就镇定下来,长叹一声,挺直了背,直接对禹谦摊出底牌:“禹总,我知道,小杰做出这事是缺德,也触犯了法律,你交出去伸张正义那是应该的。但是,年轻人谁没有个错处?错了也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我刘亚宁不敢说我有多大本事,保儿子不受重刑的能力还是有的。
禹总,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眼下斯摩根公司的收购价是三倍,你想得拿回股份,总得有个说法吧?你知道陈诺早就想得到我手中的股份,如若知道我把股份卖给了你,他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刘家可就要承受致命的报复的。不过话说回来,禹总的条件如果太苛刻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好法子,那我们大不了一拍两散。那样的话,斯摩根公司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入董事局,加上陈诺和大唐国际——哼哼嗯,禹总你可就得不尝失了。”
刘亚宁抱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里,他断定这个时候禹谦是绝对不会敢放弃自己手里的股份的,只要他能压下小杰的事,以后让自己的家族借借海王的光,继续生存下去就好,其他的就想也不要想了。
刘亚宁是以精明狡猾,贪婪狠毒且又懂得自保而在商界著称,他当年能挤身进入海王,老爷子也正是看重这一点。他现在如同一条疯狗,如果真*急了,他狗急跳墙,把股份卖给斯摩根公司,那就真的给禹谦留下大麻烦了。
禹谦早就知道他会在这些面争,而他也不想把这条疯狗*的太急,因为不是时候,自己现在要面对的是豺狼,就先扔根骨头稳住疯狗,以后有的是机会打这只丧家之犬。禹谦淡淡的冷笑一声,眼里冷冽的光芒仿佛X光一样的直视着刘亚宁,似要看透他的内脏,直盯的刘亚宁身上一阵阵的冒冷汗,生怕禹谦拒绝,那他可真的要跟着陈诺或是斯摩根公司走绝路了,因为他太清楚禹家的手段了,几百年的实力,可不是哪家公司能给挤倒的,除非是金融风暴,市场大气候,不然的话,休想牵动海王的全身。这些年他之所以跟着陈诺反对禹谦,只不过是想得到更多的财富,但他却没愚蠢到肯定陈诺的话,他能接管海王狂言。
一阵阵的心慌,令他额头上的冷汗直往外冒,但他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慌,不要慌,只有顶住才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于是,他强装出一副淡定的表情,但说出的话却*着几分讨好和献媚:“禹总,你是知道的,以往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也只不过是想多弄几个小钱花花,我向你保证,我可从来都没肯定陈诺的那些鬼话,这海王只有在禹家人的手里才能有更大的发展。至于眼前的困难,禹总肯定会平安渡过的。肯定我的那点小心思,禹总也不会太在意的。”
听了这话,禹谦暗骂一声老狐狸,抓住眼前集团的危机不放,给他自己寻找最好的退路,还好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不然的话,还真的说服不了这个老混蛋呢。事到如今,能*走他,至少可以遏制斯摩根公司进入董事局的机会。看着他那恶心的嘴脸,谦不愿再跟他多费口舌,拿出朱处长送来的开采手续扔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不带一丝温度的说道:“股份按市面价收回,这个项目给你,刘杰的事一笔勾消,给我滚的越远越好,不要在我眼前晃,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至于光盘上的事,这我却管不了,人家女孩要报案是谁也档不住的,能不能解决,那就是你的事了。”
刘亚宁飞快的翻看着手中的那厚厚的资料,越看越喜,都到了欣喜若狂的地步了,没想到禹谦会这么大方,如果这气田开采成功的话,那刘家将来得到的比现在失去的要多的多。而且自己在科威特的炼油厂也可以自己管理,不用再担心牵挂了,这么多的实惠,就算放弃国内的产业也值得,激动万分的他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禹总出手大方,今日的大恩大德,刘某永记在心,那个女孩的事,我会尽一切可能的满足他们的要求,我会尽快的离开国内的。股份的事,现在我们就可以过手续的。”
“雩!进来一下!”
禹谦冷眼扫了一下他,鄙视的目光使得刘亚宁的老脸腾就红个透,但他却不在乎,自己得到了实惠,管他怎么看呢。
楚雩推门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刘亚宁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已经谈妥,谦朝他点点头,把手续交给了楚雩说道:“你跟着去律师楼走一趟吧!”
“刘董事,请吧!”
楚雩似笑非笑的看着刘亚宁,嘲讽的叫了声刘董事,刘亚宁却做出一副卑谦之态,连道不敢。
“你最好让你们全家都闭紧嘴巴,尽快离开,如果让他听到一点风声,科威特那边可不安全。”
就在他要走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禹谦那冷如勾魂使者的警告声,惊的他背脊一冷,从骨头缝里渗出一股冷汗来,脸色一白,身子僵硬的卡在门口,连头都没敢回,急忙应了一声,就赶紧把自己关在门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楚助理,不是要去律师楼嘛,怎么——”
在他楞神的时候,楚雩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刘亚宁几步追上去问道,他可不敢再耽搁,多留一会儿就多一分危险,如果让陈诺得到消息,自己一家可就惨了。但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因为他已经看到集团的律师长坐在长桌前等着自己了。
心里暗暗叹息,佩服禹谦的手段,也为自己的明智而暗暗庆幸,亏着自己没有固执到底硬跟禹谦拼,不然的话,等着自己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手续很快就办完了,就只差交出自己手上的那从股份合同,楚雩把刘杰的犯罪证据和开采资料及证件交给了他,满含深意的淡笑着对他说道:“刘先生,只要你们安静的离开国内,到了科威特,自然会有人帮你办妥一些手续,而且那里的技术人员也会留给你,但要是……”
楚雩的话没说完,刘亚宁却心头一颤,那个要是后面的话,再清楚不过了,到时只怕这些手续就算到他手里也同样会变成废纸一张的。于是,用非常坚定的语气向雩保证道:“你放心,我刘亚宁好歹在商场上混了多年,孰重孰轻还是能分明白的,合同书我会马上送到马律师手上。只要海南的事一解决,我们就离开。
唉!一起共事多年,禹总胸怀若谷令我这老脸汗颜哪!楚助理,临别了,我有一言相告,请多注意财务处。呵呵,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您听不听无所谓,我走了,再见!”
临了,他倾身靠近楚雩,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说罢,冲着他摆了摆手,后紧紧的把手提包抱在怀里,就跟抱着自己的生命一样的紧,大步流星的走身电梯,这一刻他显的十分的坚决,潇洒,有着一股永不回头的劲。
而他留下的话,却让楚雩心里怀疑它的真实性,毕竟管理财务处的是叶凡,这么多年来可从来没出一点差错。而且叶凡的为人他和谦都是非常了解的,他不可能做出什么有损禹家和背叛禹谦的事来。难道财务处被人渗透了?想到这里,吓了他一跳,急忙冲进了总裁室。
于此同时,海王的另外一个小股东赵建山的家中,也刚刚完成了两宗交易,一宗是赵建山自己的,另一宗是禹谦先前提到的四股东之一的张震。此时他们两人手中的那不到4 %的海王集团原始股,已经落到了斯摩根公司的名下,转换到他们手里的则是斯摩根公司的原始股,数量增加到每人3 %,还额外多出一笔赔偿费。两个人的嘴都快冽到耳根子上去了,连声大笑跟对方握手相贺:“如今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今后还请莫先生多多照顾,也祝财团收购成功,早日入主海王董事局!来,让我们为这一天早日到来干杯!”
赵建山从夫人手上接过红酒杯递给来人和张震,四人笑着碰杯,以示祝贺。临走时,对方的那位姓莫的先生对两人嘱咐道:“赵先生,张先生,此事暂时先不要伸张,财团总部还有下一步的计划,海王那边的董事会,你们还得照常参加为好,一切等成功之后,财团总部自会对二位有所表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