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就步入了地狱,他用照片威胁我三不五时去见他,如果不去就*我还钱,我几次相告诉永平,但又怕他知道后,会失去整个家,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前先天,他又一次找到我,非*着要我打听你的消息,无论是哪方面的都很,只要准确,就会免了我的所有债务。开始我不愿意,他就*着我还钱,还要打电话给永平,我被*无奈只好答应。那天我带着小杰回去,公婆都不在家,小杰就跑到里院去找,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是你们要去滑雪,婆婆正忙着,一会儿才能回来。
我心想这个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就打给他留给我的那个电话,可接电话的并不是他,对方好像知道我是谁,直接就问我你有什么消息,我想可能是他的手下,就告诉他的。没想到下午就传来你们在西山出事的消息,我当时就吓傻了。
回到家就偷着给那个号码打电话,结果已经停机,我当时就给吓晕过去,永平发现我不对劲,就一再追问,我以为你们活不成了,就把实话都说了。永平知道后就说让我在家等着,然后拿着衣服就出门了,直到晚上才回来,说他把公司股份卖了些,钱已经筹够了,要我立刻打电话给对方。
而且还告诉我,说你们没事,只是摔的重了一点,明天就能出院了,让我不要担心,等还了钱以后好好过日子,说他不是不恨我,主要是不想这个家散了,也不想小杰失去妈妈。
我痛哭过后,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赌了,再也不会跟那个女人有来往。等再次打那个电话时,又通了,我就说还钱的事,对方说只要还钱就把照片底片都还给我,保证不会再威胁我。
我要跟着去,永平不让,要我在家等。可我等来的却是他死亡的通知,我造的孽却报在了他的身上,我好悔呀!可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怎么面对公婆,又怎么面对小杰将来的质问,一切都是我贪婪才造成的,该死的是我。
我得去找永平,向他忏悔,去陪着他。可我不甘心,这明明是她设的局,我却看不清,认不明,是我眼瞎耳不聪才种下和祸根,我受这些罪和苦是我应得的,我谁也不怨,永平那里我也会去赎罪。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小杰,我愧为人母,毁了他的幸福,而造成伤害小杰的根源,去是她,而她真正要对付的是你。小杰太可怜了,你要为他讨回公道!
小谦,我死之后,一切的事都拜托你了,不要让我的事影响到我父母和小杰,更不要让我公婆知道,我担心他们受不了。永平的公司也拜托你了,请帮小杰守住,那是永平的心血,就留给小杰吧!
小谦,我厚着脸皮再给你当一次长辈,琴姨把公婆和小杰都托付给你了,请你看在你永平叔的分上,替我们照顾好他们。
拜托啦!小谦!
悔恨之人:蒋慧琴绝笔。”
看完遗书,禹谦已经气的全身发抖,怒吼着一拳砸在茶几上呼骂道:
“这个祸根不死,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受牵累。雩,通知各港口,盯着海威航运,一但找到违法的证据,立刻回报。并且通知各航运公司,从现在起停止跟海威航运一切业务,停止银行担保手续,撤回巴拿马合作的资金,追回海威以往所欠债务,没有我同意任何人不准用海王集团的名义替海威作保。既然她这么想*死我,那我也没什么情面好讲。”
忍无可忍的禹谦,终于暴发了,愤怒的做出了一系列决定,母子之间的仇怨终于暴发……
虽然郯瑾瑜一直嘴硬不原承认海威是借助禹家的势力发展起来的,但真正是怎么样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去年的金融风暴,如果不是禹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陈诺帮海威走出困境的话,海威早就破产了。她闭目暗怪自己,都忍了二十多年了,干嘛不再忍忍,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被赶出家门。如果不是自己回不了禹家,自己也不会去找蒋慧琴做内鬼,那就不会跟这个孽障彻底撕破脸皮,海威也就不会出这么多的事情了。
而她心中的傲气也彻底被禹谦的这次回击给扫的荡然无存,以往她总觉得自己的能力比儿子强,觉得海王如果到自己手里会发展的更好。可现在看来,一切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原来她一直认为所有的客户,还有人际关系,都是凭她的能力得来的,可出事后她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海王冻结了一切来往关系后,自己的公司简直就是寸步不离,死水一滩。就连自己一直视为能力和关系都超过禹谦百倍的爱子陈诺,现在也是束手无策起不了一点作用。现在她才知道以往那个自己认为从不关系自己的儿子,帮了自己多少忙。
可一切后悔也来不及了,这次的事是自己做的太过分,就算想和解也不可能的,自己还是另想他法吧!
郯瑾瑜在几次找人到禹谦那里试探都碰了钉子后,只得急匆匆飞往美国,寻找关系解决眼前的难关。
而陈晋雷父子也陷入了家族生意危机中,首先是陈家在国外的主产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订单被退回了60 %,紧接着陈家最以为傲的南非石油开发项目的续约合同,糟到了当地政府的拒签,原因是陈氏企业的破坏性开采,给当地的环境造成很大的破坏和污染,经政府决定取消该公司在南非的石油开采权。
禹谦雷厉风行的手段,也让董事局支持陈诺的那些墙头草们的耳边响起了警钟,生怕禹谦牵怒到他们身体,一个个龟缩起来,不是装病,就是找借口请假躲起来,不想受夹缝中的气。
那几个跟陈家有生意来往的,更是连连叫苦,恨陈家没事找事,让自己受这无妄之灾。但恨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尽全力让自己少受损失一些,想要帮陈家渡难关,那可不是他们能做到的事,所以,不管陈诺怎么拜托,他们也只是嘴上应承而已。
如此一来,原本跟大唐国际准备在新年后一起收购海王集团的计划也破产了,陈家父子和郯瑾瑜都被*的焦头烂额,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如此也让禹谦稍稍的松口气,专心的去处理福永平夫妇的事。
这一切也不过就是一周的时间,福永平的案子已经告破,遗体可以由家属领回安葬。
禹谦作主将福永平夫妇接回了禹家大宅,灵棚设在院子里,这是在向世人宣布,福永平是禹家人。这一决定让蒋家人欣慰之极,如此一来,福家也不会拒绝女儿和女婿合葬进入福家祖坟了。
有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今天是福永平夫妇下葬的日子,浑浑噩噩了近半月的福伯,终于在这天早晨苏醒了。他慢慢地抬起那重如山似的眼睑,屋内并不是自己熟悉的家,想动动手却酸软的无力抬起,转过头看向左边,却看到满脸浮肿还吸着氧气的老伴,手指上还带生命监测器,如果不是生命监测器上显示的心跳正常的话,他都不敢肯定老伴是活着的。
眼眶顿时红湿酸涩不已,哀痛难当,随即混浊的老泪顺颊而下,因担心福伯两口子,贾雯和羽沫一直都在医院守护着他们,十点钟要开追悼会,贾雯想着再过来看看福伯,正好看到福伯醒来,连忙扑到床前抓着他的手低声呼唤着:“福伯,你醒啦!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还好,你福婶她怎么样了?”
福伯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担心的问道。
“我福婶她身体太弱,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医生嘱咐要绝对静养,你别担心,这只是药物作用,为了让福婶好好休息,心梗的地方已经没事了。”
贾雯回头看了一眼福婶,心里一酸,眼泪由不得就往外溢,但又怕惹的福伯难过,急忙吸气快速的滑落的泪水抹掉,哽咽安慰着福伯。
“唉!这也难为她了,一辈子就守着永平一个,当眼珠子似的,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呃唉……”
福伯哀叹一声,红着眼悲声自叹着,止不住老泪横飞,双手紧紧的攥着,可想他的心中有多恨。
看着悲愤异常的老人,贾雯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安慰他,又想到可怜的小杰和枉死的蒋慧琴,心酸的泪水就更止不水了。
“永平的事怎么样了?”
哭泣中,老人唉声问道。他知道自己在床上躺的时间不短了,想着儿子应该早点入土为安,不能老放在那冰库里冻着。
“噢,呃,案子已经破了,永平叔也接回家了。”
贾雯吸了吸气忍着泪,哽咽道。
“回家就好,回家好啊!医院里冷冰冰的,他会冻着的,这样也能早点入土为安哪!少奶奶,我想回去看看,要走了,总得见最后一面不是。还有我那可怜的小杰,这些天也不知哭成什么样了呢。对了,你琴姨怎么样了?”
福伯哭叹一声,决定回去见儿子最后一面,动了动身子想坐起,忽然想到睡梦中的事来,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来,便随口问道。
“呃!……”
闻声贾雯的眼泪都给吓住了,愕然地看着脸色平静的福伯,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仔细想想,自己和羽沫并没有在病室里乱说什么,老人怎么会这么问。
“难道她真的也出事了?我的小杰呢?他在哪?”
看着贾雯的神态,福伯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忽的撑起身体追问道。
“没……没……没出什么事……琴姨她好……”
面对老人的追问,贾雯失语了,早编好的谎言怎么也说不出口,竟有些不敢去看老人那双红肿混沌的眼睛,慌乱的移开目光,声音也越说越低,没有一丝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