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美辰说,禹总也摔伤了,你们没事吧?”
秦母亲看了看眼前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女儿在国外弄出那件事来,现在站在禹谦身边的应该是自己的女儿,而不是这个及及无名的女孩子。虽然心的很不舒服,却还是笑着关心的问道。
“谢谢伯母,我们已经没事了,都是些皮外伤,只是留院观察一下,这就能出院了。秦影也没大伤,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全愈的,伯母也不必太担心了。”
谦也确实是第一次见秦母,以往他跟秦影也不是经常见面,关系一直都很神秘,根本不会像一般朋友那样,上门拜访了。所以,对于秦母的打量根本就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反应,客气而平淡的语气更加让秦母为以往的那些传闻的真实性。
“那就好,你们聊吧,我去看看小影。”
看着人家小夫妻恩恩爱爱的,自己的女儿却可怜的躺在病床上,秦母就再也不想多说一句,很客气的招呼一声,转身离去。
只是,走着走着,忽然有个很模糊的人影闪现在她的脑海中,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禹谦,隐约中觉得那个模糊的人影,跟人禹谦容貌有非常的相像。念头只是在脑海里那么一闪,快的她抓都抓不住。一时间那美丽的容颜上满上迷茫,再仔细的去想,却怎么也想不想起个头绪来,也就没再去深究,几步来到病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谦和贾雯也随即告辞,车子早就停在楼下等着了,看到他们出来,一直坐在车里等的羽沫急忙打开车门,冲贾雯跑了过去:“好天,还好你没事,昨天真是吓死我了,我爸妈担心的一整夜都没睡好,一大早就催我来看你,要不是雪大他们也来了呢。怎么样,现在真的没事了吗?”
“我没事了,快给江妈妈他们打电话,别让他们跟着担心了,昨天也没伤到哪,就是摔的浑身有些痛,回去休息两天就好了。”
听说江家父母担心自己,贾雯连忙催羽沫拿出电话,亲自给江家父母通过话,这才安心。谦见两人在雪地里说个没完,只好出声叫道:“好啦,上车说吧,雪地里不冷吗?”
闻声,贾谦和羽沫互视一眼,笑了起来。车刚开出医院大门,禹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我,说!”
刚刚还温和如春的声音,在接通电话后,就变的冷冰冰的。车内静悄悄的,随着通话开始,禹谦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眉头越蹙越紧,目光也越来越深邃,越来越阴寒,周身散发出冷冽之气,车内的温度也在骤然间下降。坐在他身边的贾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坐在前再的羽沫都觉得冷意森森,不由自主的抱紧双手,下意识的搓着双臂,雩不时的在倒车镜上看着禹谦的脸色,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两个小时前,福伯的儿子被砍死在了地下赌场,寒已经去处理了,我们先回家。”
挂断电话后,禹谦咬了咬牙关,冷静的说道。
“啊!”
这一消息显然惊吓到了所有的人,顿时车内的气氛立刻沉重起来,连雩都听了一楞,车子也跟着他走神,差点就撞在了旁边的车子上,吓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赶紧收神,稳稳的身前行驶而去。
贾雯虽然没见过福伯的儿子,但福伯俩口子却是最善良忠厚的人,贾雯嫁到禹家,身受两位老人家的关爱和照顾,现在他们的唯一的子嗣出了事,两位老人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更加焦急,恨不得立刻飞回家去。
海苑小区的一号别墅里,陈诺悠闲地翻看着今天的报纸,身边的梁美辰一边给他搅动着咖啡,一边随手翻了翻,报怨道:“怎么没有后续报道呀?他们可是满口答应的,全都是些吃货。”
“已经不错了,只要报道出来就行了,没有后续就能档的住人们的议论吗?”
陈诺伸手捏了捏梁美辰那滑嫩的脸蛋,笑着说道。
“对了,你说禹谦会不会怀疑到你啊?”
梁美辰娇笑着躲过她的魔爪,忽地想起了昨天禹谦说过的那些话,有些担心的问道。
“怀疑又怎么样?哼嗯,他就是查也查不到我身上,那些事早就都处理好了,你用不着*心这些。这次让他也尝尝弄心的滋味。”
陈诺得意的翘起二郎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福婶,您腿疼,天太冷,我们进去说吧!雩,你扶着些福婶,别摔着了。”
眼瞅着贾雯就要露馅,禹谦急忙出声差开,并示意楚雩提前作去准备,以防老人出什么事。
“不用,不用,只要你们平安回来,福婶这心哪就安下来了,快,少夫人,咱们回家。”
如果福婶没注意到禹谦脸上表情的不自然,连福伯也没在意楚雩的离去,连忙招呼两人快点进家,如此一来,令贾雯他们心里更加的难过和担心。
四个人惴惴不安的走进了家门,福伯福婶又是招呼两人吃补品,又是关心身体如何,总之进门之后,就急着要去忙这忙哪。
看到楚雩朝自己点头,禹谦起身叫住福伯,并扶着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旁边的贾雯和羽沫也起身拉着福婶坐在一旁,暗似毛毛坐在了福婶身边,以防不测。
屋内的气压随着禹谦的举动出慢慢降低,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自家的少爷。福伯和福婶看了看对方,两人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安来,心脏陡然间狂跳不止,两位老人竟齐声追问道:“少爷,是不是老太爷和老夫人……”
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老爷子或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根本就没往自家身上想,可见禹家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
“不,不是的,爷爷奶奶他们很好,不是他们出事了。那个……”
老人越是这样,禹谦越是不知道怎么对他们说,一时尽张不开口,福伯却松了口气,连声庆幸,忽见禹谦脸色不对,目光里满是同情和悲伤之色,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是?
“咳嗯,是永平叔……”
“永平!?你是说永平出事了?”
一提到这个老来子,老俩口顿时紧张起来,连声音也颤抖的控制不住,四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禹谦的嘴,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寒刚刚打来电话,今天凌晨5点多,永平叔被人砍死在地下赌场里……”
“你是说,说他……他被…被…人砍死啦?不……不…不会的…昨…昨天下午他和慧琴还带着孩子回来看我们呢,说今天要去P市开研讨会的,怎么会跑到赌场呢?不会的,他从来不赌博的,是不是弄错了呀?”
福伯和福婶被噩耗给惊懵了,说什么也不肯定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儿子,今天就死了,更无法接受儿子是死在地下赌场的事实。
福伯的儿子福永平,福伯中年得子,老俩口自然是如珠似宝捧着,就连禹老爷子也对福永平爱护有嘉,老夫人更是拿他当自家孩子一样对待。这福永平也很争气,聪明好学,性格温和忠厚,十八岁时以优异的成绩考进哈佛大学,主修电子专业。
毕业后,因不想一起靠扶持,福永平瞒着父母直接进入国外的一家电子公司,直到七年前跟出国留学的蒋慧琴相遇,这才回国结婚定居下来之后,用自己的积蓄开办了自己的电子公司。禹老爷子最喜欢他的这种自强精神,自然在暗底里多多支持,就算禹谦接手海王集团在最困难时候,也没让他回来帮忙。
就这样,经过几年打拼后,福永平如今已是国内IT业内的精英了,也算是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成功男人了。这样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也难怪福伯他们不肯定,就是禹谦听了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福永平他的的确确就是死在赌场,由不得你不接受。
“寒已经确认过了,是永平叔,已经通知了慧琴姨和阿杰,他们已经赶往医院……福伯……福伯………”
“福婶……福婶……毛毛,快,快看看他们………”
晴天霹雳,突来的打击,令两位老人如同被雷击了似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昏死过去。
虽然提前有所准备,但两位老人同时昏厥,还是让屋内乱作一团,贾雯和羽沫吓的直哭,身为朱瑛弟子的毛毛,也紧张的有些手忙脚乱,手抖的连针都拿不稳,气急的禹谦怒斥道:“镇定点,你是医生!”
这一吼,反倒让毛毛心安下来,连忙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慌乱的心平静下来。又是扎针,又是用药,忙活了半天,只救醒了福伯,福婶依然昏迷不醒,贾雯急的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准备车送医院?”
“不行,得叫救护车,我们这们翻动容易加重病情,我已经用药了,等救护车来吧!”
其实雩早就作好两手准备,在告诉毛毛的同时,也给华南医院打了电话,就在毛毛的话音落下之时,院子里响起了急救车的警报声,跟来的是华南医院的心内科的刘主任。禹谦也顾不得多说什么,赶紧招呼他进来给福婶检查。
“病人是受了刺激,引发心梗,幸好你们抢救的及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得住院治疗。福伯的情况还好,但也要避免情绪大起大落,毕竟年岁大了,小心为上,我给他开些药,你们随时注意些就好。”
刘主任检查过后对禹谦说道,一边吩咐急救人员用药,做好上车准备。
“福伯不用去医院吗?”
禹谦担心福伯的身体,急忙又问。
“少爷,我得去看看永平,不能让他一个躺在那里,我得去看着他。老伴,你等着我,可千万别丢下我自个也去了。”
经受不住去失爱子打击的福伯,哪里还似先前那个声音宏亮,精神奕奕的老人,仿佛瞬间就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颤颤巍巍站起来,满眼悲伤的对禹谦说着,但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