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药材行会除了在本地欺行霸市之外,那还有什么作为吗?我已经早就听说过了,找了一些小混混恐吓店主甚至是打砸抢。我只想问你了,你为什么要三番四次阻挠?”
纪三刀头上的汗也不住的往下掉,眼看着黄豆大的汗粒儿,一个一个下来韩珩都替他难受。
“不是谁三番四次阻挠了,这都是误会啊!”
季会长这心中已经是急得跟什么似的了,原本以为局面自己必胜。但是没想到时候县令竟然半路杀过来,这就让自己直接尴尬了。
“有什么误会啊?”
县令冷笑一声,把语调转成了愤怒。
“纪三刀,我今天把话给你挑明了吧。你们强行的让其他人入会,并且还收受的好处,打压同行。欺行霸市并且勾结的一些小混混,现在都给我押回去!”
纪三刀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被一句话给打得腿软。
那肯定就是直接跑到号子里面去了。
他茫然的目光当中,四下望着,突然之间这才看到韩珩。他的眼中似乎只有韩珩这笑吟吟的一张笑脸,好像所有事情都是他掌握之中一样。
唐乐好心似的过去扶他,并且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好像跟你说过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唐乐转身离开了。
纪三刀这才明白过来,这根本就不是自己针对于他们儿时的一招棋,压根儿就是人家针对于自己下了一招棋。
“你们……”纪三刀时候才知道,今天自己过来,根本就是一头的往人家陷阱里面钻过去,用自己的胸口去堵人家的枪眼。他的脸色就煞白的,指着唐乐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眼前一黑,他就晕了过去,根本就没有坚持住。
“威……武……”
县令升堂之后,便是一拍惊堂木。
“把人给我压上来!”
纪三刀、崔定江和崔定山他们三个人被衙役按倒在大堂上。
不过,前面是大堂,后面是二堂。
二堂的人可真够热闹的,全都来了。唐乐、福雪蘅、随玉案三个女人自然不用说,韩珩和孟阳两个人也在这里。
他们三个人是有意在这边等着看县令如何审理这桩案子?
县令大人的审理方式非常简单就是打。
他先把状纸念了一遍,然后又让原告被告见了面。也就是随玉案和那三块料。
随玉案把自己的状纸交上去之后,县令就以身体不变为由让他先退下。
剩下的就是县令和他们三个人的事情了。
“你们三人可知罪?”县令问道。
三人连连扣头,都说冤枉。
县令冷笑一声,把惊堂木一拍:“抄手问事,量尔等不招!来人,给我打!”
“这就开打?”随玉案惊讶道。
“这是当然了。”孟阳喝了口茶,笑道,“按照朝廷的规矩,犯人上了堂之后,若是不招供就直接先打二十大板,号称杀威棍。”
“所以限令走的是这个程序,先打了杀威棍再说?”韩珩问道。
“对。”
“如果一上来就招供呢?”随玉案问道。
“照样打!”韩珩笑道,“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三个女人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同,可是表情出来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太黑了!
招供不招供,全都得打二十大棍再说。
二十大棍是什么概念呢?一百棍子上去就让人死了。五十棍筋骨尽断,落一个终身残废。二十辊上来,那就是俗称的屁股开花了。
一般情况下都是二十棍子隔着裤子溅血。
“玉案,今天可是为你报仇了。要不要到前面去看看?”韩珩笑道。
随玉案现在已经是一身冷汗了:“不用了。”
想来那上面的三个人是够可怜的,每个人都让人打了二十大棍。这六十大棍下去,就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那三个人说话的确不同到,刚刚上来的时候还是中气十足,现在就已经虚了。
如果是这样对付好人,他们几个人可能还会求情,但这样对付这几个人……没人觉得他们可怜。正用那句老话,人不作不会死,他们几个人正在作死。
“怎么样招供吗?”县令把金堂木一拍冷言问道。
“招……招……”
这帮人当中没有一个是江湖豪杰,也没有一个人有胆气。这么一顿大棍子下来,怎么打怎么招。
转眼之间,这三个人便签字画押了。
“好,为祸一方罪名已定。签字画押,招供认罪。来人!”
两边徭役大喊一声:“有!”
韩珩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嗓子痒痒。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县令在外边就强行的拐了个弯儿:“来人……歇着!”
不单是衙役们差点摔个跟头,就是县领导人也差点栽了跟头。
什么叫来人歇着?
县令也不管这帮人听得明白,听不明白,赶紧起身到了后边给韩珩跪下。
当着三个女人,他不敢称呼韩珩的称位,只能叩首:“公子,下官来请教了。”
“没什么请教的,我只有一句话,这三个人不能留着。不能充军发配,也不能流放外地。他们娱乐箱里多年必须要当着所有人将他们三个处死。否则我难解心头之恨。”
“可是公子,若是要将三个人判斩立决。恐怕还得传文于京城,等三法司会审之后,才能执行。”
“关于这件事情我会和过来问事的人解释。万一我要不在,你也可以让他认识的人直接过来找我,说是我下的指令。你只是照章办事而已。”
“是!公子教训的好。”县令战战兢兢的赶紧起身出去宣判。
唐乐等人还没弄明白,就听到外面的县令宣布:“你们三人鱼肉乡里多年,横行无忌。今日本官仗义执法,铁面无私,特此宣判。来人,打掉三个人拖出县衙杖毙!”
三人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三个人顿时瘫倒在地被衙役们拽出去了。
他们三个人最后是怎么死的,又是谁给收的尸,随玉案并不知道。
可是她知道的是落实本地县令对韩珩是如此态度,她的生意可能不会像上次一样无端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