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什么急呀?这不就开始了吗?”
“下边干什么?”
“当然是借着开张了。”
“开张?”
第二天的时候,唐乐这边药材铺继续开张。唐乐、韩珩和孟阳、福雪蘅都在,他们单等行会的人过来。
果然药材行会的会长纪三刀竟然直接带了一群人过来!
“哎哟,我说会长大人呢,我琢磨着半个小时之前你就该出来了,怎么现在才出来啊。哦,对了,这两天天气稍微好点哈。水浅了,你出来了。”
有的时候,韩珩的手远远的比不上他的嘴黑。
纪三刀和他之间就算是无缘无仇的,一听到这话爆了脾气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韩珩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哎呀,这意思就是说您的雅兴真是不佳呀,我开业。本来还以为你在一刻钟之前就会到。可没想到是让了一个人打前锋,真是谢谢您了。可惜的就是您来的有点不太是时候儿,起来晚了。”
纪三刀在听到这话,是一愣,心里边暗暗的骂了街了。
他就狠狠的瞪了姜立志一眼。
“你就没有经过我们药材行会的同意,根本就不是我们药材行会的人。你就没有资格在我们县城开店。”
众目睽睽之下,纪三刀必须得做一个要脸的人,他是没资格在不要脸的。
他要是当众放狠话,那可就是把他这张会长的脸全部都掉到地上,而且从来都拾不起来了。
他即使要开始进攻,也必须要讲究体面的开始进攻。
韩珩则是干脆的呵呵一笑说道:“我同意你说的那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是可惜的是咱俩并不是一家啊,没有什么家规的问题。咱们之间只有国法来往,对吧?你守国法吗?”
纪三刀真没想到啊。他之前只是以为这家伙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混混,没想到的是家伙竟然有一张利嘴。
唐乐这一次直接走了出来笑道,“这恐怕只是你们这儿的规矩吧。我现在就不太明白了,究竟是你们的规矩大还是国家的国法大?”
唐乐从心底里面讨厌假公济私的会长,所以这一开口的时候干脆不留余地。
“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纪三刀慢悠悠的反驳他,“要知道药材行会在已经十多年了,可是为了本地百姓所想。”
“这合格不合格的,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吧。换句话说吧,我这根本就不需要你的保证。”韩珩索性就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要是不需要我认证,那你尽管试试,如果我不开口,你在一包药材也别想卖出去。”纪三刀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向他挑战的,听到这句话,这脸都气得扭曲起来。
这一句话一出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韩珩。他们都想知道韩珩,会怎么回答。
但是韩珩也没有回答任何,而是一脸笑意的看向了另外一个地方。
另外一个地方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轻轻一笑说道:“会长,口气太大了吧。”
纪三刀一听到声音,就好像被什么人掐住脖子一样,猛的缩了一下脖子。
一愣回头一看就看到有几个人慢慢的向走过来。
这几个人看他的身形架势,就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寻常人。
尤其是为首的人更是几个人的头领,说话的就是他。
看到这帮人,纪三刀这心里边都是暗暗后悔,刚才一激动之下,竟然没有看到人出现。
“县令,您怎么过来了?”纪三刀立马就换了一张笑脸走了上去。
“是样子的,我有一个朋友在开业。所以我要过来看看,好好给他捧捧场。”
过来的人是县城的县令。
“真没想到县令竟然还有朋友在开店啊,那可真是太荣幸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咱们一起去看看吧。”纪三刀就笑呵呵的说道。
县令指了指韩珩他们然后笑道:“这不就是吗?”
季会长在听到这句话,是如坠冰窖一般。
原来一直站在韩珩背后那尊大神竟然是县令!
县令竟然是负责罩着韩珩的。
纪三刀这脑子也不是笨蛋,突然之间转了转发现,这里边的事情应该不是像他想象的简单。
韩珩前前后后的事情就好像是有一张大网将它罩住了一样,好像他是进入了一个大阴谋当中。
韩珩敢,不打任何招呼,就好像是有人指使的一样。
其实纪三刀想多了。
不过,县令却没有任由他脑洞大开,而是直接问了一句话:“怎么你们这帮人不是过来给他做庆贺的吗?”
县令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要问了一句。
韩珩时候则是笑着走了上去。“大人啊,他们可不是来给我道贺的,他们今天过来是要查封我的店。尤其是会长啊,上一次的时候是买通了一些人,把我们的店给砸了人也打伤了。”
季会长时候则是全身上下大汗淋漓,非常窘迫的在那里,扯出一抹笑容说道:“哎呀,你看,这不是误会了吗?我们的意思刚才他没有明白,我给他解释解释。”
“意思我已经很明白了。”
韩珩索性是将所有的事情给他吃破了看着季会长。
“据说要找这位会长喝一顿茶,就得掏五十两到一百两的红包。否则他们就找人砸店。”
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惊了。
这等于是把药材行会推到风口浪尖儿,不办都不行了。想不办都不行了,不揪出来几个人不行了,揪出来几个人善罢甘休都不行了。
这句话一出来,纪三刀的那张脸一下就变白了。
他太明白这句话里的意思了。药材行会表面上看上去非常风光,而且还好像是官方组织。
行会只不过是民间自发组成的一个组织而已,根本就不是任何的官方组织,和官方的联系也不是很大。
“县令大人啊,可不是回事儿啊。”季会长又不是一个傻子,分辨不清楚这里的道理,这件事情又不说清楚,自己以后就真的危险了。
“要不是回事儿,能是怎么回事呢?”县令索性笑道,“如果不是情况,那你告诉我你在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