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全起见,公输家在公输班被刺杀的三天后终于决定举族迁至北境,虽然遭到过请洗,毕竟曾经是薛国的望族,两千余口人跟随着白舒两家的商队一道往北境迁移,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将会分批转移,预计会部迁出将会历时两月。
为了更好的进行安置,第一批迁移队伍由钱进全权负责,并带着世子亲书先期前往。
而咋日,驿馆收到商王国书,招北境使团进宫。当公孙玉龙及公孙仪到了殿内才发现,夏薛陈西凉四国使臣皆有被邀请,殿内还有众多商国众臣。
给商王见过礼后,公孙玉龙感觉在哪见过此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只见商王大约四十来岁,衣袍华贵,面像雍容。一开口便说道:“听闻前几日世子在我朝歌遇刺,本王深感不安,本王已命朝歌令限期破案,抓获元凶,世子宽心。”
公孙玉龙上前一步,行礼道:“宵小毛贼,竟然劳动王上亲自过问,足见大商国待客之诚。玉龙先行谢过。”
此番话在众人看来像是讽刺商国朝廷对北境使团的闭而不见,可偏偏从公孙玉龙嘴中说出,再加上他一脸的真诚,以至所有人不好多想。
商王笑道:“前些日子因政务繁忙,怠慢世子与公孙大人了,今日特召贵使,不知有何见教?”
公孙仪上前直接了当的说道:“蒙王上召见,本使求见王上一为知会王上,为全力应对胡人南下,与中原诸国交好,我北境自愿放弃河南之地归属,允其自制。”
“笑话,河南之地实际控制权已在我大夏手中,明明是割地求合,却妄想明哲抽身真乃厚颜。”夏使夏伯讥讽道。
“该声明已于本月召会列国,形势使然,无论是战是合,北境现今都无暇顾及河南,夏使可如实知会贵国王上。”公孙仪回道。
“若是如此,贵国此等诚意,我劝贵使不若赶紧回去整兵备战。”薛国使臣薛万冷笑道。
“这便是我比来要说的第二件事,若尔等四国真欲攻合兵攻我,可向我国下战书,我北境欲与四国联兵在剑南关外一较长短。”公孙仪正色道。
“贵使刚提到四国,怕是忘了我西凉吧。”西凉使臣见公孙仪无视只提四国,无视西凉,上前刷了一波存在。
公孙玉龙上前拱手道:“贵使是否很久未曾与贵国联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西凉使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至少两月未曾收到国内信息了。
“尔等宵小也妄想攻我北境,自中古共工时代到今天,我北境世代负责看管北方门户已达千年,虽常属守势亦未曾破城亡国,你小小西凉也敢趁乱跳了出来,殊不知你西凉现已被我军锁于武关以内,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众人不料这世子年纪轻轻,说话底气如此之足,更没料道北境敢在此时围困于西凉。而此时西凉使臣脸已涨得通红,挑拨到:“王上,诸位大使,我等五国现下还未曾合兵,北境已然出手,既为互盟,盟国有难,还请诸尽快发兵,解我被西凉之困。”
商王见状先行安抚凉使:“凉使稍安,盟兵时日已近,介时,我等自是不会丢下盟友,刚世子提道想在我商国境内决战,本王想知道可有什么说道。”
“大言不惭,敢在我王上面前逞能,我殷野到时让你见识见识我商军实力。”大将军殷野怒道。
“王上,诸位大臣,我北境历来镇守北方,虽与中原诸国不交好,也未曾交恶,今北方告急,而我北境不敢托大到两面开战,与其如此,不若放弃北面,与四国一战,到时请各国一睹我北境骑兵战力。若败,我等则退回国内,与胡人拼至最后,若侥幸胜了,则请向诸国讨块地方用以安置我北境臣民。我们自愿放弃北境故地,诸国若有兴趣尽可取之。”公孙仪正告诸国。
“阁下是在威胁我商国。”商国丞相殷正卿斥道:“阁下挑我商国国土开战,难不成痴想图我商地。贵使未免胃口大了些吧。”
此言一出商国诸臣开始议论纷纷,直斥北境使臣一人狂妄,居然要图商地。
商王此刻面色稍显难看,但仍然耐住性子朝公孙玉龙问题:“世子是否当我商国可欺?”
公孙玉龙上前躬行一大礼:“据我所知,商国民富国强,财货充盈,君明臣贤,将士一心,足可当中原第一强国。”
“那本王就不明白了,刚才贵使之言在本王看来无异于挑衅。”商王问道。
公孙玉龙解释道:“王上,非是我等挑衅,实属形式所逼,试想当年天下共主共工便是经由古商地途经剑道进入北境,当年若是共工败北必也只能是经原路返回。无论向北或向东,我北境均是生死一战,若是向南路途遥远,举族迁移怎能敌得过胡骑追击。是故沿着先人路线撤离是唯一出路。”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反应过来,五国合兵,最大的受益国当是夏国,河南之地尽归所有,但一旦开战无论胜败,吃亏最大的都是商国。败则国土沦丧,胜则失夫西部屏障最先直面胡骑。
“王上,休要听他胡言,自古故土难离,臣不信他北境敢如此儿戏。”陈国使臣陈汤见情形不对,赶忙说道:“我等别这巨厮花言巧语蒙蔽。”
“陈大人,说难听点,诸国在享受这中原富庶之地时可曾想过有一国仗举国之力在替你等镇守北境,在诸国背后捅刀之后,已然放弃河南之地,换作是你陈国,作何感想。话已至此,我等静候诸位战书。”
公孙仪说完不朝商王一拱手便欲去,而此时大将军殷野拔出配剑,剑指公孙仪胸前:“大人在我商廷想走就走,如此甚是失理吗?”
商王还没来得了人呵斥,公孙玉龙已近身前来,五指快速扣住殷野出剑手腕,殷野还没反应过来便只感觉手上一麻,握剑的手瞬间伸开,公孙玉龙接住掉落的剑,插回殷野的剑鞘:“将军,我北境之人从不轻易拔剑,拔剑必饮血。”
说罢和公孙仪头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满脸惊诧的满朝文武。
走出王宫,公孙仪小声道:“世子,你说商国会退出五国同盟吗?万一咱们这样不仅没唬住他们,反而击怒了他们,那可如何是好。”
“公叔放心,利益使然,不由得他们不放弃,据秘事处来报,商国近期并无大的军事调动,本来也只是想凑个热闹,见无利可图自然不会往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