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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懂事的年龄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到了祖国的怀抱,一个离开了母亲154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我为我的祖国骄傲自豪,作为共青团的我们斗志激昂地唱着国歌,我佩戴着红领巾仰着头看着五星红旗从校园内徐徐升起。我们要为建设祖国的四个现代化而读书,无论是在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方面,将来都有我们这些莘莘学子的贡献。

有人说,你的梦想有多大,今后的人生轨迹就有多长。是啊,父母不辞辛苦的在田间劳作,日积月累的默默地操劳这个家,不求回报只希望我们将来有出息和它们不一样。现下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了,能够做到的、必须要做到的就是要勤奋学习多涨知识,有力量才会有未来!

初二的语文课还是程飞老师担任,虽然不出所料但我们还是有一点点小惊喜。大家都挺喜欢他的,尤其是女生显得比我们还热情,让我们这些男生看在眼里真是爱恨交加呀!就拿上数学课来比较吧,当老师提到问题时个个伏案皱眉哑口无言;上语文课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人人都想当先锋官看手举的比谁高。程飞老师讲课的方式很独特,他能让你在语句中诗词里获得更多的兴趣。但究其偏科的深层原因,还是在学习方法上未完全领会出刚柔相济的道理。

王志像是得了红眼病,最见不得我找小冉帮忙解答问题。这不我刚趴到小冉的课桌上还没等请教,王志这边便急匆匆的一个箭步窜来拿着作业本凑热闹。小冉流露出一种很无奈的表情,看看我瞅瞅王志都是一个村的,又加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同班同学左右为难。

我狠瞪了王志一眼,示意他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王志丝毫没把我的眼神当一回事,还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我说:“初一,我的学习不如你,老师给我下最后通牒了,今天作业再完不成就要挨骂罚站啦。”紧接着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又说:“我叫你一声哥,好不?让小冉先教我吧!”

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他把老师的话当一回事,谁不知道他是有名的调皮捣蛋。上课看小说,打瞌睡、往女生头上扔纸团,功课对他而言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冉也知道王志是故意的,可又能怎样呢?父亲曾告诉过她,王志的父亲有一次和他闲聊时希望两家能结为亲家,但觉得你们年龄尚小况且还在读着书,我就打岔绕开话题回头再说了。

王志肯定早就知道了这回事,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别的男生逗小冉那么敏感的与人打架。大人们的世界咱不懂也不想懂,想多了徒添烦恼,小冉继续写着作业对我俩都不予理睬。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因为近期有一个跑步比赛,无论男女生都在加紧的练习着。还别说,王志学习不咋样,可在这一方面绝对是它的强项。你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做出各种动作在女生面前炫耀显摆,引得意志薄弱的女生还为他鼓起了掌。

听说有个女生竟主动给他写过一封情书,这小子三生修来的福分呀。其实我俩也算难兄难弟,从小一起长大,挨过老师骂、遭过大孩打、还爬树掏过鸟窝、下水里捉过鱼,可渐渐地长大了心眼也多了各有各的想法。

晚饭的时候在洗碗池边恰巧碰见了小冉,他对我笑了笑,我也故意做个鬼脸使气氛更融洽点。还是她先开口说了话:“初一,上午的事对你挺愧疚的,我知道你在学习上是真的遇到不懂的才过来问我的,可我却……”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我给打断了:“小冉,这有啥好愧疚的,你还不知道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小冉听我这样一讲释怀了很多,明显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身旁都是同学人来人往的,我怕逗留时间长了引起什么误会,没敢再和小冉继续多聊又扮了一次鬼脸转身走开了。

爷爷生病了,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厉害。我只去过乡里的医院看过他一次,没想到就是这一回却成了永别!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左手上还在输液,呼吸非常的困难眼神也飘忽不定,发现是我来了强撑起身体垫上头枕想要和我说话。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哽咽的泣不成声。

记得小时候经常拿爷爷的脖子骑毛驴,宽阔的肩膀有力的臂弯现下骨瘦如柴。他努力把嘴巴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可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让他把音发出来。父母和姑姑一家站在一旁眼泪也是禁不住地往下流,自己有家有室了而养育他们的人却老了。生老病死如果能左右,我希望奇迹会发生爷爷永远地活着!

幻想还是破灭了爷爷走了,眼瞅着最后一把黄土盖住他的棺材,我彻底的瘫痪在地上已经哭不出声了。奶奶走的时候我还不懂事,所以也体会不出失去亲人的痛心,如今长大了才明白再也找不回来得难受。姑姑因为伤心过度连走路都成了问题,最终还是被人搀扶着回去。

农村有个习俗,不论谁家有喜丧事能帮一把手肯定不含糊。这不,此时的我家从来没有向现下这么人多过。有刷盘子洗碗的,也有砍柴生火的、还有正准备放油炒菜的,人来回攒动干啥的都有。有这么多热心的人来帮忙,我和我的家人都挺感激的。但总有几粒老鼠屎想要坏了一锅粥,王德才领着一帮人围在一张桌子上竟玩起了牌九。

我家办的是丧事啊不是喜事,在这里不帮忙不说还赌博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呀?父亲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每人递上一根后说:“德才老弟,你大叔刚入土身后事还没办完呢,要不弟兄们几个先喝酒回去再玩?”王德才扫了一眼众人的眼光,心知今天不是来出气的时候,顺着父亲给的台阶装模作样的哭了两声,然后说:“大叔他老人家挺好的,走了我也很难过。”

父亲回过身刚走开,他又在哪里吆五喝六完全不顾及我们失去亲人的悲痛。他这是恶意报复啊,应该还是因为前年他和张二嫂那档子事耿耿于怀。

说起张二嫂那档子事,父亲最终落了个好心没好报。张二叔今年夏天回来过一次,也听到了些传闻他家里却出奇的风平浪静。没和张二婶大吵大闹,反而给人的感觉他俩走在一起比以前更恩爱了。但是有一点非常奇怪,他路过我家好几次一回也没踏进过。

想必是生我父亲的气,走的时候一再托付与他还是没看管好。可这事又怎能怨我父亲一个人,红杏出墙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首先是张二婶不自爱,他的家人不尽责,自己也没啥能力收不了媳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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