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处房间内
在昏暗的黄光照耀下,陈霖的身影若隐若现,一半的身体部位都埋藏在黑暗之中,伴随着陈霖身体的晃动,明灭不定。
“三少爷,你要的东西老爷让老仆我送过来了。”
门外传来一声轻呼,手持一方盒的管家正站在门外呼喊着里面房间内的陈霖。
“吱呀”
房门从里往外被人轻轻拉开,陈霖的身子展露在管家面前,一眼便看到管家手上的那个装着东西的盒子,轻声道:“让下人送过来便行了,何必劳烦管家特地送来呢!”
管家温和一笑,满是老人斑的脸上看起来异常慈和,“三少爷收好了,老爷那边还等着老奴回去呢!”
双手捧着方盒递到陈霖手上,管家这才转过身子,步履蹒跚的缓慢离去。
从管家手中接过方盒后,陈霖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房中,打开盒子,拿起其内正静静的躺在盒子内的竹简,看见其上有个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可持有”字眼,眼中精光闪烁。
竹简一到手,便有温凉之意从其中传递至手上,然后便在陈霖的注视下,这记载着《史记》其中一篇章的竹简在自己手中正缓缓变得虚幻了起来。
不多时,便从陈霖眼中消失不见,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姓名:陈霖
身份:庶民
统率: 0
武力: 6
智力:49
政治:30(+10)
宝物:《史记》(可赠予)
技艺:攻心
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只见其中已经收录了《史记》在内,刚才消失的竹简如同变小了一边,悬浮在自己面板之上,其旁边还多了个可赠予的字眼。
福至心灵,陈霖仿佛感觉到了其中的用法一般,脑海中想法一闪而过,刚才消失的《史记》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原来是这样!”
经过自己收录的宝物,便如同游戏中一样,可以随意赠予他人。只不过其中的加成唯有随身携带自己赠予的宝物,其宝物的状态才会加持在其身上。
不像自己,只要心中一动,他便会变成一件装备一般,放在自己面板之上,根本不用无时无刻的携带在身上。
“不知道能不能佩戴多样宝物,其中的加成会不会像游戏中一样的只能选一个?”
脑海中一个想法一闪而逝,若是没有这个限制的话,自己或许可以尝试尝试大海捞针,硬生生把自己堆出个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全才来。
“啧”的一声,擦了擦自己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感觉自己想的有点美好了,就算可以,但哪有这么容易得到这些宝物,像“七星宝刀”这种,自己知道应该是在王允手中了,但要拿到手恐怕就有点难搞了,这东西又不是摸一摸就算自己的了,可以收录进去了,不然还可以谋划一下。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摇头晃脑,神棍一般的安慰了下自己,随手拿起了身旁一本书,观看了起来。
长夜漫漫,唯有学习才能使我快乐!
............
一晃便是一月过去
这一个月里洛阳平静的让陈霖有点难以置信。
当日父亲陈珪自张让府中回来,之后便把事情全都告诉了自己。当听到陈珪竟然当了回内奸,把士族的谋划捅给了张让知道后,陈霖心中不禁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厉害,是个狠人!宁愿全家去死也不愿家族日落西山!”
这件事一旦捅了出去,自己所在的陈家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针针见血,要人老命啊!
洛阳城里虽然风平浪静,但自己陈府最近一个月满是生气腾腾,热闹不已。
自从决定把家兵让徐盛帮忙练练后,第二天陈霖便取得了父亲陈珪的同意,把家兵五十人也就是一个队,都交到了徐盛手上,让其统领。
不得不说,徐盛虽然年轻,但这本领的确不俗。
沛县的那场失败有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意味,一场失败反而铸就了他一般。
这一月期间,人家已经突破到了罡气境,犹如水到渠成一般,毫无阻碍。
徐盛突破罡气境的消息,连父亲都为之惊动,亲自过来慰问一番,赏赐了一些貌美的侍女和金银之物,让陈霖都有点眼馋,活了这么久,还保留着纯贞,有点失败啊。
修为有突破,这练兵也初见成效,不说令行禁止,单看其那家兵五十人的面貌状态便知道其有了很大的改变,整个人的气势都是锋芒毕露,看人的小眼神都是那种虎视眈眈,眼冒红光的那种,着实有点精悍。
说直白点,就是煞气腾腾。
“再过几日,为父的任职便要下来了!”
嘴里正咬着肉的陈霖闻听此言,不由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了手中的肉,凝声道,“父亲可曾知晓是何职务?”
“不知!”
眉头一挑,随即复归淡然的陈珪面容平和的说道。
张让那边该打点的都打点了,至于张让会给自己安排个什么职位,就不知道了。不过陈珪心中还是有很大的把握此次调迁不会比沛国相一职低的,就是不知是平调还是更进一步的晋升了。
当然陈珪也不敢完全保证张让会帮自己,朝廷的诏令一日不下达,便一日不敢完全放下心,怕有变故发生。
“希望这张让不会坑你我父子二人吧!最近洛阳城如此平静,恐怕是风雨欲来啊!这虚假的平静越久,后面的动静便越大,不知这张让到底会如何做呢?”
嘴里嘟囔着的陈霖,手上也没有停,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人生苦短,不能委屈了自己,若非父亲告诫加冠之前不能进行男女之事,以免泄了体内之精气,影响到自身的“神”,自己或许早就每日感叹春宵苦短日高起了。
“为父对其有信心!其人虽贪婪无比,内心残暴,但也是个信人。对于自身许下的承诺都是无一不应,若非如此为父也不敢把此事告知于其,若是十常侍其余之人,只怕早就把吾卖了,好行那借刀杀人之计!”
端起一旁的茶盏,掀开盖子,轻轻抿了一口,自有一番淡然处世的气度浮现在外人面前,不紧不慢,语气平缓的继续道,“官职之事,为父并不担心,但那张角一事确有些许忧虑。
如此风平浪静,恐怕其所谋甚大!
若是真让其阻止了此次张角谋逆,坏了士族众人的算计,没有逼迫陛下解除党锢之禁的话,恐怕你我父子便要被那些愤怒的士子给碎尸万段也难消心头之恨啊!”
嘴中说着事关全家生死的大事,语气却是淡然无比,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对于陈珪而言,此事已经做下便没有了退路,为了让张让高抬贵手,甚至让其推自己一把,单靠那些金银珠宝,奇珍异宝恐怕成效不大。
虽有个三百年的野山参,但也并不能保证张让能放下之前从父陈球之事,相助自己。
毕竟自己能搜集的到东西,别人也并非不能,每日在那张让府门口排着队要送奇珍异宝给张让的人不知凡几,自己优势不大。
此事之泄露本在自己犹豫之中,但袁术相邀后,自己最终才下定了决心,做出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