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云何说话,梁锦夏噘嘴,懒懒地挪动自己的身体,给狗男人腾出一个小空间。
困顿的她什么都不去想,只想早点睡觉。不多时,锦夏感受到身侧的榻低下去一些,一个温热的身体紧挨着自己。
“梁锦夏,”秦云何侧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你敢睡试试看。”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清晰到连毛孔都能看到的“狗头”。“不是,你不是要睡床嘛,啥时候跑我这儿来了?”睡意都吓走了好嘛。
“……”刚刚主动挪位置的是谁?
“你不睡床,那我去。”锦夏谨慎地看着他,抱住自己的被子就想跑。奈何没等她坐起来,秦云何横腰拦住梁锦夏,如愿看到她连同被子一起摔在了榻上。
“……”这是在搞什么,搞什么!
梁锦夏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秦云何,你今晚是来折磨我的吧。”
“是,所以没结束之前,本王不许你睡着。”
“……”狗男人什么时候偷了霸总的剧本?
“我要弄清楚一下事情,”秦云何紧紧注视梁锦夏,生怕错过她一个表情,“所以梁锦夏,你最好配合一些。”
“……”
语毕,秦云何也不等锦夏做出什么反应,伸手向下解开她中衣的腰带,双手一扒拉,露出她粉嫩嫩的肚兜。
作为现代人,锦夏虽然没有古代女人那些贞操观,可是还是有自己基本的底线。这种事情合该是你情我愿,而不是他们现在这样……她一点也不想,甚至想睡觉。
思索间,秦云何手探在肚兜上方,似乎在思考如何下手。
“我今天不方便,秦云何。”梁锦夏声音冷淡,甚至有些沙哑。她阻止狗男人准备摸下去的那只手,拒绝道。
不方便?他轻笑,一口咬在锦夏脖子上,惹得她惊叫,“你给我住手!你个大猪蹄子!啊啊啊!”
恍惚间,屋外似乎传来“吱呀”一声,是树枝被踩中的声音。锦夏一怔,却见自己脖颈间的狗男人丝毫没有任何反应,气的使劲推开他的头,“你在啃鸭脖子嘛!”口水都流出来了!
“……”气氛都没有了,真的。
狗男人从她颈间轻轻支起上身,先是往房门的方向睨一眼,又往后窗的方向瞥一眼。前后都观察完,他再次俯身。
“秦云何!你这样对得起芸香嘛!”质问的声音。
“和她没关系。”
“???”狗男人在说什么小猪佩奇话。
他固定住女人的双手,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探向她的柔软——
“啊啊啊!狗男人!给我住手!”锦夏也放肆大叫。
最终那只手停留在梁锦夏左心口的那个刀疤,反复抚摸,似乎在确认什么。
“……”
“秦云何,你今晚就是为了摸这个伤疤吗?”就这?就这?就这?
狗男人犀利地与她对视,同时不允许她目光闪躲。良久,他把手拿了出来,同时松开她的双手。
“那块疤,没有消掉吗?”秦云何的声音比她更沙哑,似乎在强忍什么。
“我醒来之后,太医告诉我消不掉。”梁锦夏也莫名伤感,说实话,她还真的挺好奇是谁这么狠心下如此狠手。
原来的梁锦夏到底招惹过谁。
“秦云何,你今晚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是”
“下次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脱就是。费那么多事还吓我吓得半死。”锦夏不满地嘀咕,“这都什么时辰了,多耽误我睡觉。”
“……”
梁锦夏默默整理自己的衣服,背对着秦云何准备继续睡觉。
“梁锦夏,”他听见她发出平稳的呼吸之后,慢慢拉她入自己怀中,“你还是你吗?”
这个女人身上的疑点太多,变数太大。当初迎娶她进门,不过是仗着自己绝对强大的厌恶,无论送进来的女人多妖艳,都不会走近他的心。原本她也是。可慢慢地,秦云何发现自己居然没那么讨厌和梁锦夏共处一屋,甚至现下可以接受她这样躺进自己怀里。
“你最好……不是装的。”他喟叹。
第二天清晨,没等留醉来唤醒梁锦夏,秦云何先将她摇醒。
“……秦云何,你以后别进我屋里,真的。”太折磨人了吧!这谁扛得住!
狗男人轻笑,低头系好腰带,显得英姿勃发。锦夏心中感慨,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哇。可惜不是她的人。
“最近跑步了吗?”
“……”
“体力太差了,多加锻炼。”
忽然听见咣当一声,留醉震惊地看向床边二人,眼神晦涩不明。
“哎呀,留醉姐姐,水盆怎么撒了呀。”胭脂小声呼道,这才唤回留醉的目光,赶忙收拾好地面福福身出了房门。
梁锦夏:“我总觉得她误会了什么,但我没有证据。”
秦云何系腰带的手一顿,探究的目光停留在留醉身上,却也没说什么,只暧昧地凑到锦夏耳边低声说:“好好休息。”
“……”
她看见旁边状似端放早膳,实则悄悄打量床边二人,甚至脸都红了的胭脂,觉得自己已无法解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锦夏连忙推开狗男人,自顾自地坐在餐桌旁,准备用早膳。
今日早膳甚是丰富,许是厨房听说三皇子昨晚睡在王妃屋里,不敢怠慢。梁锦夏夹起一个水晶包,终于体会到秦云何存在的意义。
为了这顿丰盛的早餐,她做出伟大的决定:不生气昨晚秦云何让她很晚睡觉了!
“多吃点呀,秦云何。”
男人拿起筷子的手顿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女人又在想什么鬼招?
“拖您的福,我今个吃的早膳,比昨天的午膳还丰富。”
“……”
秦云何以为梁锦夏是在向自己抱怨厨房克扣她的膳食,便夹起一筷子牛肉片放进她碗里,顺势安抚道:“以后都不会了。”
“……”
这狗男人绝壁以为自己是在诉苦,梁锦夏撇嘴,心道,这年头,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来。
他并不知晓锦夏心中所想,暗自思考着一会要亲自去一趟厨房,据他昨日的手感来讲,梁锦夏还是太瘦了。
无论她以前是哪一派的人,进了他三皇子府里,就是他秦云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