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们二人话说的是同一句,但留醉满脸担心,胭脂兴奋地就差没鼓掌。锦夏甚是无语,她就知道秦云何当时放过她一定是留有后招,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事!
“侍寝?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锦夏扑到自己的床上,打定主意今晚要锁好门,想好过后就将这件让人心烦的事情抛在脑后,对留醉与胭脂说:“快给我传午膳啦!你们的主子我今天真的是消耗过度。”
夜幕降临,秦云何背手踱步到锦夏殿门前。
决定做的太仓促,他甚至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真的下这样的命令,并且内心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厌恶。秦云何不明白到底是因为梁锦夏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看见梁锦夏门口正在值班的秦冬,秦云何特意瞥一眼秦冬,眼神中是秦冬才能明白的意味。随后男人一把推开锦夏房门,对留醉与胭脂吩咐道:“下去!”
两人只好退出,并且将门扣住。
一出门,胭脂念叨:“小姐说的话,都当不得真!”
小姐说的将门锁紧,原来三皇子一推就开……
梁锦夏并不知晓自己的两个小丫鬟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只想知道面前这个狗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三皇子,今夜到访有何贵干?”锦夏装乖巧,当作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秦云何见她这番模样,之前那种厌恶的心理又浮了出来。
“后院即是本王的院子,本王想去哪里去哪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你睡榻!”同款理所当然。
语毕,锦夏居然意外地感觉原本坏绕在身边的杀气消退一些。男人张开双臂,看向锦夏,示意其为他更衣。
“我?”她反指自己,不可置信。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伺候别人呢!“我帮你叫留醉进来。”
“干脆换留醉侍寝?”秦云何反问,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眉头紧锁。
“……没想到三皇子居然对我的丫鬟心存这样的想法。”
“?????”满满的威胁听不出来吗?
锦夏坐在床上默默给自己加戏,编造出皇子爱上丫鬟,却被迫娶丫鬟主子的故事,她深陷于自己的内心世界,没看到秦云何逐渐冷下来的双眼。
“本王和留醉发展到哪一步了?”他开始自主更衣。
“呃,快要圆满在一起了!”
“……”
等到梁锦夏好不容易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来,蓦然发现留醉和胭脂凭空出现在屋中。她的脑中有了更危险的想法,充满马赛克。
“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居然要三个人一起……
秦云何气到忍无可忍,负气奔向内间,再唤梁锦夏:“给本王滚进来!”
“……”打破幻想,走向现实。
一进内间,锦夏感觉烟雾缭绕,仿佛满是干冰的舞台。定睛一看,秦云何居然端坐在浴桶中,神情不定地看着她来的方向。
“呃,我其实……”她小心措辞,“我不太喜欢在水里……”
在水里?秦云何发觉自己越来越捉摸不透面前女子的想法,“什么在水里,给本王擦身!”
嗐!您早说嘛!早说她何必连房门都不敢进,隔老远跟他讲话。
还……还产生了许多黄色废料。
“是,我这就来。”看我不搓掉你一身皮!
梁锦夏走近浴桶,拿起放在桶边的白色毛巾,先给秦云何擦背。他的背上纵横着许多伤疤,看上去张牙舞爪,甚是可怕。锦夏手上的动作不禁轻柔下来,细细打量他的伤疤。
“你还上过战场?”
“嗯。”
秦云何回复云淡风轻,好似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梁锦夏再次擅自给他配上不受宠的皇子被父皇打发到边关抗战……
“你真可怜。”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浴桶中的男人不懂就问,“为何说本王可怜?”他可是云朝国最受宠爱的皇子。
云朝国杰出的皇子不多,除去他外,只有太子秦云修与七皇子秦云佑。
感受到女人的手指停留在一道伤疤上,秦云何顿时明白她为什么觉得自己可怜了。“保护边疆是本王自愿所为,没人能逼迫本王。”说话间不自觉昂了昂下巴。
“……”还没夸呢,尾巴都翘上天去了。
梁锦夏使出吃奶的劲儿蹂躏秦云何白净又恐怖的后背,直到其开始泛红。他一把拉住泄愤的柔荑,对上锦夏的眼睛。
“只给本王擦背?”
“……那不得一步步的来,别着急别着急。”她垂首,不敢看美男坐浴图,又打算跑到他的背后。
“躲什么?”女人再次被拉到身前,秦云何甚至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接着擦。”说完,他便惬意地闭上眼睛,等待女子的服务。
“……”这狗男人也没把她当正常女人看待呀,自己何必把他当个男人。就当刷猪好了!
念此,梁锦夏下手顺畅良多,对着狗男人的腹肌一顿乱擦。
这狗男人出乎意料,居然还有腹肌?!她瞬间觉得给别人擦身一点都不累,看她都开心地笑了呢。:)
“时候不早了,给本王更衣。”
“嗯?”
秦云何指向一旁放置干净换洗衣物的地方,示意梁锦夏拿过来。待她取来衣物,秦云何蓦地从浴桶中站起身,再次张开双臂。
“!!!”梁锦夏吓得双手捂住眼睛,心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这不是她的男人,不能看不能看。但手指却实诚地分开,眼睛一刻不转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本王穿着亵裤,过来!”
“……”她尴尬地放下双手,视线忍不住向下移了一些,随即立马将衣服胡乱套在秦云何身上,自己便逃离内间。
凭借刚刚瞄的一眼,锦夏内心感慨,芸香可真性福呀。
芸香:“阿嚏——”
夜已深,梁锦夏的困意袭来,才看见狗男人披头散发走近她的床,毫不客气地躺了下去。
“……”她困到不想跟秦云何争抢睡床的权利,于是从他身旁抱过一床被子,扔到榻上。
“怕本王?”秦云何似乎有些不解。
梁锦夏的语言反击系统已然沉睡,“你有何可怕?”
“那为何一直躲着本王?敢调侃芸香,也敢调戏秦冬,为何见到本王就想离开?”难道梁锦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因为你是狗男人。”
“???”这个回答可真别致。
秦云何掀开自己的被子,走到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即将进入梦乡的女人,“本王忽然觉得,榻比较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