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为营救墨而死的？”
“对。”萝莉妹道，“我们没能阻止她——”
我道：“你们没有全力去寻找她吗？”
“有，我们找到了她，在她行动之前。”
“但没有阻止她——”
“我们没有这种能力阻止她，她也不会让我们阻止她。”萝莉妹道，“她就像冷雪一样的难对付……”
“确实如此。”我不能怪萝莉妹也不能怪吴晴更不会怪自己，我们都尽力了。
“当时，是我和她的见面的。”萝莉妹道，“虽然没有阻止了她，但我还是请求她身上带一个追踪器，并且叫她最好能和我们保持联系，方便我们营救墨或者她，她居然同意了。”
“她得到了墨被关押的地址，你们追踪到那个地址了吗？”
“那是一个废弃工厂，现在已经被警方封锁了。”
“吴晴就是死在那里的？”
“对。”
“墨在哪里？”
“在。”
“她被暗黑世界的人还是警察带走了？”
“都不是。”萝莉妹眼神游离，停顿了一会儿，“她被其他人带走了——”
“还有其他人？”我惊道。
“有。”
“那她被什么人带到了什么地方了？”
“死神，”萝莉妹道，“大概是去了天堂，如果真有那样的地方的话——”
我的心一阵的绞痛，但还是强忍住悲伤的爆发：
“她也死了？”
萝莉妹将脸45度以上仰着，可能是不让眼泪流出来吧。
“她们是被谁杀死的？”我咬了咬牙道。
“吴晴是死于妖狐的刀下……”
“那么墨呢？”
她的眼泪终于还是从眼眶里流了下来，但还是尽量保持面部的平静（该悲伤的痛已经发生过了，这段时间太多人死亡消息冲击着她）：
“她是死于吴晴的枪下的。”
“这怎么可能……”这个结果是让人无法接受，我实在理不清这其中的逻辑！
“吴晴为什么要杀墨……她可是去营救墨的呀！”
“墨已经无药可救，她已经快变成了魔鬼傀儡了，暗黑世界为维持其生命状态，不断地对其注射浓度更大的魔鬼魂！”萝莉妹道，“吴晴发现她已经变成这样，临时改变了主意——她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正确决定？”我怒吼道，“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杀了墨是不人道的，但是正确的！”萝莉妹坚持己见，“一，她已不是原来的墨，并且备受折磨，死对于她来说是种解脱；二，墨是暗黑救世主手中的筹码，这是一个要挟你的筹码，吴晴大概想为你消除心中的疑虑，这对你或者世界来说是好的；三，吴晴杀的不是墨，而是一个魔鬼傀儡而已……”
这些逻辑分析是正确的，但当时我并听不进这些道理。但是，事已至此，我还能改变什么呢？
“妖狐就是因为吴晴杀了墨而杀了她吗？”
“不完全是。”萝莉妹道，“吴晴无论杀不杀墨，她都会被杀的！”
“你是说这次营救行动原本就是一个圈套？”
“极有可能。”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我提出了疑问，“你又没在现场，我们的人也不在现场！”
“因为同吴晴一同前往废弃工厂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是她的内应——”
“那个……阿莲？”
“是的。”
“你们救了她？”
“是的。”
“她在哪里？”
“她死了——”
“是谁杀死她的？”
“我们的人——”
“这他妈的有是怎么回事？！”是我悲愤让脑袋逻辑混乱了，还是事情本身就混乱不堪？！
“你听我说，”萝莉妹道，“在我给了吴晴追踪器之后，她并没有马上开启，而是在她的行动的时候开启了，我当时意识到这是一个信号。于是，马上通知了花权、冷雪及其带领12人美好忠义团过去追踪吴晴的轨迹，并试图联系上她，可惜没有联系上她……当我们的人赶到最终的目的地——也就是那个废弃工厂——只找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阿莲，还有墨的尸体……那时，阿莲不但受了重伤（挨了几刀，是妖狐所赐的），而且还被暗黑世界的人注射了魔鬼魂病毒，不久她便会发生病变。也就是在她还没有病变之前，她为我们的人讲说了事情的始末……在她病变之后，我们的人杀了她……”
“吴晴的尸体并不在那里？”
“没有。”她道，“但她说，妖狐杀了吴晴，一刀刺进了心脏，并带走了她的尸体……”
“他们拿她尸体干什么？”
“不知道。”萝莉妹道，“或者拿回去制造魔鬼傀儡，这可能还是来得及的，只要人还尚存一口气……”
“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说，这次行动她做的相当的隐蔽，应该暗黑世界的人不会那么快就知道的，但她们两人到达之后，杀了两个守卫之后，正要营救墨，突然出现了埋伏好的好多人……知道此次行动的人，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就是我们的人……会不会是我们的人之中有内鬼？”
“不会的。”我道，“这件事只有我、你、吴晴、阿莲、冷雪、花权、仇老大以及那12忠义团的人，我们这几人应该都不会是内鬼，这不用怀疑，忠义团那12人他们是战争的机器（据仇老大如此说的），这些‘机器’是不会叛变的，他们没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那这么说，就可能是暗黑世界的人早已经对吴晴或者阿莲产生了怀疑……”
“极有可能是这样的，毕竟吴晴是从我们公司‘跳槽’到那边的，他们对吴晴一直存有戒心……或者，暗黑世界的人看到了她和我的非正常接触……”
“你和吴晴一直有来往？”萝莉妹显然有点惊讶。
“她有一直帮助我……”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她过去暗黑世界只不过是……做我们的卧底？”
“卧底？我并不知这个词的是不是合适她。”我道，“但她并不是真心投靠暗黑世界的，而且在暗中一直帮助我，做一些对暗黑世界无益对世界有利的事情……”
“但她并没有得到仇老大或者其他什么人授权……”
“这是她自己的决定，你不是说过吗，她就是这样的人，和冷雪一样！甚至冷雪也蒙在鼓里……”
“昨天，冷雪知道了——”
“知道什么？”
“吴晴为什么要去暗黑世界了。”
“哦？”
“因为昨天他收到了一个封邮件，这封邮件是吴晴写好的，并设定了昨天送到冷雪的邮箱……”
“我想这封信必定有很多要说的话了……”
“是的，有好几万字。”
“这并不像她的人——”
“确实，她不是爱唠叨的人……”萝莉妹道，“但毕竟她和冷雪好2年多没说什么话了（这当然是听说的），自从她离开了公司以后。”
“但我还是对吴晴这个人并不了解。”
“没有人对她了解多少，包括冷雪，他不是昨天看了邮件才知道她为什么去暗黑世界的么？”
我叫了老板娘再拿两杯酒过来。我喝了一杯：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有所了解，虽然有点难以接受。”我道，“我并不怪你们，也不怪吴晴。事情已经过去了，证明没有谁可以改变什么……”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萝莉妹的脸上重新扬起了希望的帆布。
“我不该说气馁的话的，”我道，“否则太对不起奋斗而牺牲的人了……”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和坚强！”萝莉妹拍了拍我的肩。
“也许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冷漠！”我淡淡道。
萝莉妹笑了。
“你笑什么？”
“你对女人可从来不冷漠哦！”
我喝完酒了。
“我要走了。”
“你去哪里？”萝莉妹道。
“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需要我派人暗中保护你吗？”
“不需要，我一直安全得很。”
“等下我发些文件给你看看，是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的详细版。”萝莉妹道，“我电脑里有阿莲未变异之前的录像（花权当时录下的）、吴晴发给冷雪的邮件以及附件。”
“你当然可以发过来，但我不一定有时间看。”
我离开了情人街酒吧，叫了辆出租车往望日城去。
在望日城找了间普通宾馆住下。之后，便查看萝莉妹发过来的一些文件。
小视频（手机录像）里，阿莲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因为其已经中了魔鬼魂病毒，所以尽量讲得快和简单些。情形大概如萝莉妹所述。在录像的过程中，花权和冷雪还提出了一些问题，有些她回答得了，有些来不及回答了，例如“你以前在暗黑世界哪里上班？”、“你是怎么掏出来的？”、“你是怎样得到了关于这里的地址的？”等等，阿莲都回答不了，彼时她已经病发了，神志不清……视频也就是在这里结束了。
吴晴写给冷雪的信有几万字那么多，去掉一些谈情说爱的部分，剩下的其实并不算太多。里面讲述了她离开了美好公司，如何搭上了暗黑世界这趟列车，如何开展工作，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搜集关于暗黑世界的信息了。这些信息有她的文字描述，还有附件里证据——视频啦录音啦照片啦文件啦等等。恕我直言，这些信息和证据并没有多少有效性，关于暗黑世界的地址没有，关于暗黑救世主是谁也没有，关于魔鬼魂原样本的所在也不清楚等等……这从另外一方面说明，吴晴的2年工作还没有实质性地进入暗黑世界的内部，只是在外部徘徊。但不能说她提供的这方面信息没有用处，至少还是拿到了部分关于暗黑世界雇佣兵名单及信息，犯罪证据（虽然现在已经变成了显而易见的事实了），这些视频和照片，有名单上的人，也有一些神秘的人，都是她在同事间接触或者领导接偷拍的。我想这些信息交给警官处理比较好一点，于是我匿名发给了警官张菲菲——自从上一次分别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但我并不想见她，这会给她带来麻烦。
第二天。
虽然墨已经被证实死了，也就没有所谓的“期限”了，但我不能停下来，这项工作不止为了墨，还有千千万万的人，也是刻不容缓的。
一出门，我便觉得总有很多双眼盯着我，这些眼睛之中有多少是暗黑世界派来的走狗呢。这让我很不舒服。街上扫地环卫工会是吗？睡在雕像的下乞丐是吗？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匆匆跑向公共汽车的白领是吗？在的公园里戴着老花眼镜打着太极拳的老头是吗？目光游离再寻找乘客并抽着烟的出租司机是吗？等等。这些都有可能是监视我的人。他们都在有意或无意地偷窥我，然后口里咕噜着什么。是我太敏感了还是这世界的看人的方式原本就是这样的。理性地分析的话，应该是前者，因为我的手上掌握了一可靠而且重要的信息，而且我的脑袋里还装有了一件精密的仪器，这些都是我变得敏感的原因。
无论如何，无论他们是不是，我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还是要摆脱他们。但一路之上不还是有很多像这样的人吗？
昨天晚上，我叫萝莉妹派人将我之前开的摩托车送到宾馆的非机动车停车场里。我看到了它，它锁匙孔上插着锁匙。我身上背着背包，背包和背之间还有那根用长枪套套住的魔杖。背包里并没有多少东西，一套衣服，几条内裤，手机的充电器及充电宝，背包的侧袋插着一个金属外壳的保温杯。
这样，可以轻松上阵，并且随便决定我今晚住在哪里。方便极了。
我戴上了头盔，拧动车钥匙，旋转着油门，发动机发出了如豪车般的低鸣声。我开始了，先带着后面的“眼睛”兜兜风，或者来个望日城一日游也是可以的！
虽然看似还挺好玩的，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我的脑袋有定位，这些人甩掉了又能怎么样？始终还是掌握在别人魔掌之中。
我考虑着该怎么办的问题。如果我找到了天使爱，那么会被身后的人抢了过去怎么办？我是否要请求公司的人暗中保护呢？那么谁保护那些暗中保护我的人？还有，我将要见的人危险吗？我会给他带去危险吗？这都是值得考虑的问题。一旦想到这些问题，我的头又开始痛了，于是我车兜到海边，让风吹走这些烦恼。
出于对要拜访的人安全方面的考虑，我想还是必须要叫些人过来——隐翼组再合适不过了，现在是白天，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忙，而且他们也不会走漏风声。于是，我通知了仇七妹，她目前是隐翼组的队长。
首先，我还是必须摆脱一下可能正在跟踪我的暗黑世界的人。于是，我在大街小巷乱走一遭，估计已摆脱得差不多了，然后前往目的地——望日城郊外神农村神农农场。
经过50多分钟的骑行，从城市到了乡村，从高楼到草房，从盆景到参天大树，这一路都发生着明显的变化。现在魔鬼魂肆虐的人间，但主要还是集中在密集热闹的市区，农村地带则很少有类似报道，这点倒让我的心情变得好点。
我到达了神农村，在村口问了农场的位置，村民们指着那个丘陵小山岭方向——山岭显得金灿灿的，在午后的阳光里。
这里是丘陵地带，这个小山岭并不高，就像刚开始发育的少女的ru房一样。这里，可能还是比较适合防御的。于是，我又通知仇七妹，叫他们在神农山岭上山的必经之路上设防，拦住可疑的人——其实暗黑世界的人和村民的区别应该是十分明显，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农民，没有一个杀手像农民，也没有一个农民像杀手。
仇七妹带的人马还在赶来的路上，我想她应该能赶在暗黑世界的人之前到达山下的。为了她能更顺利，我还到附近的村子兜了一阵子。
我上了山，一路之上，这山岭两旁种植的都是向日葵，漫山遍野的向日葵。向日葵花开一般在夏秋，但这里是亚热带季风气候，现在1月却和秋天差不多，所以还是有向日葵花开的，虽然只是小部分。这让我想起了郑天霞画的一幅关于她和郑天宇想约葵花浪漫下的彩色铅笔画。这欧阳静美和郑天宇、郑天霞存在怎样的关系呢？
山上的向日葵地里有疏疏落落的几个农名在清理田里的杂草，我问了他们老板的所在，他们说在山顶的房子。他们的老板，也就是欧阳静美。她是外乡人，几年前租借了这个山头种植向日葵，平时有雇佣一些当地的农民，收获的季节则请更多。村民都很喜欢这个外乡人。这些都是村口小卖部的一个了妇人告诉我的，她还送了一包当地产的瓜子给我。
一路而上，到达山顶。
我磕着瓜子。竹编围栏布满蔓藤，偶有花香，大门上有弧形的牌子，写着“神农农场”几个字，一般已被藤蔓遮住，像是指缝里偷看的少女一样，但还是猜出大概是什么。
我将摩托车停在了外边，然后走了进去。
围栏的之内，有一栋褐色的木屋，设计的古香古色的明清风格屋檐，檐廊之下还有一些椅子、桌子、千秋，可供休息或游玩。
院子里，有若干的狗、鸡鸭等，都聚在一口人力泵的井旁，或打闹或舔着井边的残留的水。
一个30、40岁的女人在院子里两棵小树的阴影下，坐着小木凳，在用簸箕筛一些种子一般的东西。她穿了一件麻裤、带很多竹叶图案的衬衣，外面围着一条围裙。她有点瘦，显得有力，簸箕在颠簸的过程之中很好点展现了她运动之美，虽然她没有相当迷人曲线，甚至的胸前更算是一马平川。她扎了个马尾，脸型瘦削，鼻子挺的较高，顶着一副无框近视眼镜——虽没有相当美貌，但小麦色的肌肤之间还是透着一些文艺的气质。她并不像是一位农妇，而是一位归隐的文人。
“姐，你在筛的是向日葵的种子吗？”我道。
她笑了，抹了额头上的汗，扶了一下眼镜（这样把她的脸弄脏了些，但她并不在意）：
“你现在嗑的就是向日葵种子啊，只不过是熟了经过处理的罢了……”
她显然对我不懂瓜子和向日葵之间的联系很是可笑，但并不是嘲笑的笑。我看了手中的瓜子和她簸箕里东西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这是一些蔬菜的种子，我打算种屋子后面的菜园……”她笑着道的，“老板，你并不想村里或者附近的人……”
“不是。”
“那是过来谈生意的？关于瓜子？种子？还是观赏向日葵？”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儿。
“都不是。”
“对不起，目前农场只有经营这三样东西……”
“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我拿出了手机，点开了手机相册，“你觉得这幅画怎样？”
她先是一怔，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笑了起来：
“画的好像是向日葵，还有手牵着手的两个人，应该是小孩子画的，画得不错，是在这里的写生的吗……你是画家？”
“不是。”我笑道，“我只想看你看到这幅画的第一反应——”
“我的反应？”
“你显得很惊讶！”
“当然啦，你这个傻小子！”她笑道，“我当然显得惊讶了，你突然给我看这么一幅画……就像你突然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一样，我能不惊讶吗！”
“也是。”
“那你过来是为了什么的呢？”
“找你。”
“找我干什么？”
“你是叫欧阳静美吗？”
“是的。”
“你并不像是一个农场场长。”
“很多人都这么说，”欧阳静美笑道，“其实，除了农场场长的身份之外，我还真是一个画家！”
“你是画家？”这回轮到我惊讶了。
“你不行？”她道，“那么，请跟我来吧！”
我跟她进了木屋，木屋两房一厅，厅和厨房一起，另两房一个是卧室，一个是画室。画室里有的是画，有画好的，有已构图的，有上颜料的，油画居多，也有一些素描。画的风格趋势现实主义或者超现实主义，主题有邋遢的小孩，有牛及牛粪，有臃肿的妇人，当然也有向日葵。
“我的还以你会是一位印象派或者后现代主义派的代表呢……”
“你过誉了……”
“我没想过要称赞你或者其他什么的，我只是说出我的真实想法。”
“那并无妨。”
“我有注意到，”我道，“在你的客厅、画室、卧室甚至檐廊都有几本几排或者一堆的书……没看错的话，都是文学类的书籍……看来你非常喜欢看书。”
“我不但喜欢看书，而是还在写书。”她托了一下眼睛淡淡道，“除了农场场长、画家，我还是一位作家！”
“你的身份还挺多的……”
“在这三者身份之中，其实作家才是我的主要身份。”
“但我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欧阳静美’的作家或者其作品，不知……”
“我是有笔名的。”
“不知你平时都是写些什么？”
“小说，主要是网络小说。”
“是那一类型的呢？科幻？魔幻？犯罪？该不会是言情吧？”
“写的类型很多，不能一概论之。”她道，“最近在写一部侦探类型的小说……”
“那你的逻辑思维必定相当的强悍了？”
“一般一般。”
“那应该猜得出来我为何而来的吧？”
“所以，我才把你带进这里……”她从画室角落摆放的一个花瓶里抽出了一把手枪，手枪枪口对着我的脑袋。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苦笑道。
“完本我就是完全没有必要跟你废话的！”她怒道，“信不信我一枪就崩了你！”
“不信！”我淡淡道，“你既然是写侦探类型的小说的，那必定对我相当的好奇，没有解答清楚你心里的疑问，你是绝不会杀了我的。”
“看来你对犯罪心理学有点研究呢！”她冷笑道，“不知你是属于犯罪的还是阻止犯罪的？”“都不是，我是放屁的！”
她并在乎我说了句屁话，反正前面说的也不少了。
“好，现在轮到我问你——”她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叫龙三飞，来这里找你——”
“找我干什么？”
“我们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吧，”我瞄了一眼客厅，“总不能站在这里说话，因为说来话长了，尝试站着说话对腰不好，况且你这么一直举着枪也会很累的……”
没有经过她同意，我径自走向客厅沙发，她则小心翼翼地跟了过来。
“口有点渴了……”我又径自走向厅里的电冰箱，想找啤酒没有，于是拿了可乐。在关上冰箱门时，我也留意到冰箱门上有一些照片，有彩色的，有黑白的，有新的，也有旧的，有人物照，也有景物照。
我回到了沙发，坐在她的对面。
“你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她冷笑道。
“没有必要这么张弓拔弩的，”我道，“我们应该是站在统一战线的人。”
“这话没人会懂的！”
“我想你会明白的！”我道，“在你内心之中，也必定想过这天的到来，不是吗？”
她开了一枪，打在客厅角落的一个花瓶上，里面原本还插着一支向日葵，现在破碎了，向日葵、水、破碎瓷片分布于地。这是对我警告。
“好吧，我来这里是为了郑天宇教授和天使爱的事情。”我摊牌道，“这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她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或许已经对此早有准备。
“知道你会这么说了。”我冷笑道，“但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
“请说。”
“鬼神信塔知道吗？”
“不知道。”
“这是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神秘组织——”
“这与我和何干？”
“请不要急于否认，听我说完。”我道，“我从它那里得到了一条消息，这条消息让我找上了你——你就是知道郑天宇教授或者天使爱的关键人物，或许是一个解铃人！”
“我不知道。”欧阳静美从容道，“我想你搞错了——或者给你的消息的人搞错，你所说的我没听过——所以，你应该找给你消息的人问问。”
“其实，你不用再装下去的。”我道，“我已看出你的破绽了——”
“哦？”
“第一，我给你看郑天霞那副画的时候，你的第一表情出卖了你，虽然表情有点僵硬但很快收敛。显然，你看过这幅画或者类似的画；第二，是你的多重身份，每一个身份都看起来相当不相称，无论场长、画家或者作家，你越是制造出更多的身份来，说明越想掩盖你的真正身份；第三，你拿出了枪，用别人的恐惧掩盖自己的恐惧……手枪无论是和场长、画家或者作家的身份都是极不相配的，也从另外一方面印证了第二点……”
“你的分析有很想象力，在一定程度上也有逻辑。”欧阳静美冷笑道，“简直可以去写侦探小说了！”
“那你还打算矢口否认么？”
“为什么不呢？”她道，“你这些推理都经不起推敲，如沙堆一般，轻一点的风吹不散遇到强风就不堪一击了……”
“看来我还要说第四点了。”
“还有第四点？再来一百点也无济于事啊，你对你的说服力的太自信了！”
“第四点就是前三点一点都不重要，我有相当有说服力的证据。”我站了起来，走向那个电冰箱，打开，又取了一瓶可乐，然后关上门，“这证据就在这个冰箱的门上的某张相片上——”
她的脸色出现了变化，变得越来越阴沉，甚至有点阴森，握着便携式短手枪握得更紧！
“需要我为你指出是哪一张照片吗？”我的手指在冰箱门表面滑动，“哦，应该是一张老的相片，这张照片上有三个小孩，3至7岁不等，两女一男，坐在地上作画——你看其中一个女孩（那个最高大的）地上的画是不是和我手机里给你看的画的风格很相像啊！”
“我还是不懂你说的意思。”
“是这样的，照片上有两个小孩子我是认识的并且手机也存有他们小时候的照片，一个是郑天宇，一个郑天霞，另外一个我想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