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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刺猬般缩小,狮子开口般扩大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道,“跟踪我来着?”

“你以为呢?”花权对着小火苗道,“这一切……”

“这一切你都看在眼里嘛!”我笑道,“我知道!”

花权没有笑,一概保持古惑仔应有的风范。然后他道:

“下面发生了什么?我听到了爆炸的声音。”

我道:“有人扔了个催泪弹,暗黑组织的人,一双机械手套。”

“一双机械手套?”花权努力搜索脑海匹配图像,然后道,“我知道他,他名字叫孔守道,人称‘魔鬼之手’,是散播病毒的杀手兼内部机械修理,他是个工程师。”

“极有可能是那家伙杀了阿可……”我道,“但是让他逃跑了……”

“他杀了阿可?”花权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拿出了溜溜球,道:

“这个是从他手里抢过来的,既然一切都看在你眼里,那么你解释一下为何阿可的溜溜球会落在他手里呢?”

“这个极有可能。”花权道:“他拿这个溜溜球作什么?他要它没用啊,阿可输入了身份识别,根本不可能能玩它。”

“我看到孔守道的时候,他正在想办法打开它……”我道。

“莫不是它有什么秘密……”花权道,“抑或纯粹出于好奇……”

“既然只有阿可能授权打开,现在有什么办法开启它呢?”我道。

“或许,仓管的老黄能帮上忙。”花权道,“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至少以前是。”

“我要回一趟公司。”我道。

“现在可是三更半夜的……”

“不妨……”

“等等。”花权勾住了我肩膀,“我还要一个问题要问你——”

“说。”

“你怎么追踪到此处的?”

“这个你不要的知道。”

“真是个难搞的家伙,独来独往,和冷雪一样的风格!”

我道别了花权,联系上了萝莉妹,请求她联系专车接我回公司。

“你搞什么鬼?联系你好几天了,都是处于关机状态,刚才还挂我机……”这样被萝莉妹电话里臭骂了一顿。

“找我可有事?”我道。

“那回来再说吧。”萝莉妹道,“发送你的位置来,我派人接你回来。”

还是老规矩,萝莉妹和一个带着帽子不知名的司机过来接我,上了车之后,我便被要求蒙住了双眼,任他们通过前后左右上下的任何方式将我带回公司。

一路无话,我也睡了一会儿,让还有点疼痛的眼睛休息一下。

进了公司,眼布被揭开,在乘电梯之际,我在负一楼选择停了下来,让萝莉妹在负五楼等我,我有点事情找老黄。她也没问我什么事,让我径自去了。

公司很多业务和负责业务及内勤的同事很多都是夜晚上班的,因为夜黑风高正是传播病毒的高峰期,有很多事情要做。负责武器仓管的老黄也不例外,因为有很多业务员还是需要武器的进或出的。

到了他的值班室,他正在打盹,叫醒了他,他也不生气,睡觉对于寂寞的老年人来说是最无聊的了,所以他还是很高兴接受了我的来访,在上车之前我还为他和自己买了宵夜和酒呢。我和他在值班室边喝着酒边谈话。

“这个溜溜球你能打开吗?”我道。

“这可是阿可的暴力狂鸟?”老黄道。

“正是。”

“阿可已经死了,火化了,葬在地下,没有他任何身份,无法通过授权进入的了……”

“那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当然,这个武器可是我创造出来的!只要我通过将它连接电脑,黑进它的数据库里,改变一些程序,应该能开启它的,但需要一些时间……”

“尽管去做,一打开它之后,立马通知我……记住,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这很重要。”

“难道里面有什么秘密?”

“应该是的,我猜。”

我拜托了老黄,顺便在武器库升级了最新的上帝之眼系统,拿了必要武器储备弹源,然后告别了他,下去了负五楼。

我走到了小会议室,和萝莉妹汇合了。

“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吗?”我开口道。

今天萝莉妹好像并没有怎么开口说话,这比较反常,是她有心事或者大姨妈来了?或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她现在就如一个一个刺猬,我可不敢触碰。

“跟我来吧。”萝莉妹道。

我们又来到了电梯,进去之后她按了“—9”的按键。

“负九楼是干什么的?”我问道,问出了才后悔。

她没有说话,但眼神仿佛在说“到了你便知道了”。

到达了九层之后了,一出楼梯门,她便要我交出手机、墨镜、智能手环等若干东西。我也不敢问为什么了,只是照办。

负九楼进去之后,里面是漆黑的一片,只是我们每走数十步,头上天花板的声感灯就会亮起,人走过之后不久就熄灭。我们穿过了大厅,大厅里也没有人值班,再在走廊行走,两边有大小基本相同的房间,没有编码。走廊并不是一直直的,有弯道,走了不一会儿就会感到精神上的疲惫,仿佛置身于没完没了迷宫是的。

终于,我们停在了一个房间的前面。

萝莉妹先后通过了指纹识别、虹膜识别和手输密码三重关,门才打开了,然后萝莉妹将我推了进去,把我锁在了里面。

里面漆黑一片,我沿着墙壁到处摸索开关,也终于找了并开了灯。房间没有除了一片白色,没有什么特色,也是白色的床和被褥,白色桌椅,没有窗帘,有的是摄像头,有一个衣柜,有一间沐浴与厕所结合的小分间。

房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扬声器,从扬声器传来了萝莉妹的声音:

“你好好在里面呆着吧,安全得很,是安全屋,合适的时候我在放你出去的。”

我想喊话,但觉得没有必要,我想这应该是单向传声器,这里的隔音相当的好,估计是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的。

我想我是被囚禁了。这应该就是萝莉妹所说的重要的事情。

一连三天,都困于房间内,简直就要发疯了。除了送饭送衣服能见到一下人之外,其余都是面对着墙和天花板,无聊到找不到事情做。没有手机、电视、书本等等一切消遣平台,甚至钟表都没有,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睡不着的时候就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地上的每个角落都应该有我的足迹了。但总该找点事情来打发这膨胀的时间,做俯卧撑和唱歌是两件最重要的大事,一无聊就轮流重复地做。

内务助理小纯纯来看过我一两次,尽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说实话我是希望她过来聊天有害怕她过来,稍有不慎、意志稍微松懈,就可能导致堕入失身的苦海。我当然有对她说过,要她带一些可以消遣的东西(例如书本啦,这不会有什么不妥吧)什么的,但她总以老大不给这么做为回绝。要求见一下光头老大,也得不到允许。

于是,我只有绝望地躺在床上,看着冰冷的天花板。

就在第五天,终于迎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老黄。据他所说,是同老大申请了好几次,有重要的事情同我说,才勉强通过的。

“老黄,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拍着他的肩膀道,几乎想要把他推倒在床上了。

“看把你闷得……”老黄笑了起来。

但我总笑不起来,这几天的经历让我失去了笑容:

“依你看,老大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呢?”我道,“我正在查着阿可的案子,刚有了线索呢……”

“他把你关起来当然有他的道理咯。”老黄道,“像你这样重要的人物,如果落到了暗黑世界的手里,那可能会是世界毁灭的开始……这些我就不同你讲了,你想一下就明白了。就像上一次在海滨沙滩那样,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及时赶到,你可能已经落入了魔掌之中了……问题是,如果暗黑世界的人叫你跟他们走,并以墨的生命来威胁的话,你也不可能不就范……况且,你在调查阿可的案子——阿可的案子当然跟暗黑世界脱不了关系——越调查深入,就代表你越危险,那么后果就……况且,你最近有点脱离了组织,要独自行动……综合这么因素,老大把你暂时关起来是再明智不过的了。”

“这个倒可以理解……”我道,“话说,我拜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

他整理了一些他的鸭舌帽和老花眼镜,道:“看我扯的……我正是为此事来找你的啊。”

“那就是有进展了咯?”我道。

“那当然,我自己创造的东西打不开那简直就是笑话!”老黄笑道。

“那里面有什么?”

“我开启了溜溜球,暴力狂鸟的嘴里含着一块东西——”

“什么东西?”

“一块肉——”

“肉?”

“估计这是从凶手身上啄下来的……”

“一块小块肉能干什么?”

“能确定凶手的身份!”老黄道,“我已送到了酒壶那里进行基因的检测了,看是否和阿可相吻合,还是另有其人……”

“那一有什么消息要通知我。”我道,“此事要秘密进行,不让其他人知道了,让酒壶也保密——你知道,公司是可能有内鬼的,内鬼是谁现在谁也不知道。”

“我知道怎么办了。”老黄道,显然对于这类事情相当敏感,“但是有一件事是:你就不怕我就是那个内鬼吗?”

“我怕你个毛啊,我还和你喝过酒呢!”我道,“我虽然和你相识不久,但就如你看我如以前的你一样,我眼里你就是以后的我!”

“像我这样一直是单身狗可不好……”老黄苦笑道。

“但至少现在我们都是单身狗,是同一阵线的嘛!”我笑道。

“这里没有酒真是可惜!”老黄笑道,“否则我要和你干上那么痛快的一场的!”

“有机会的!”我道,“待我从这房间出去以后。”

老黄走了之后,我想想也不对啊:就算那块肉确定不是阿可的,也不能确定是谁的呀,要找到嫌疑犯出来才行啊!

目前心里面最佳的嫌疑犯是孔守道呀,但被禁锢于此能有何作为?

果然,过了两天老黄又来了,并略说了一下基因测试结果,和预想的一样:不是阿可(阿可的生命身份有存于公司的基因库的),是别人的,这个人是凶手的无疑了。

“老黄,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来着。”我拉着老黄到床边,悄声道。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要知道这里是隔音的,说话也摄像机里也不会有声音的。”老黄道,“没必要说悄悄话。”

我道:“那好,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帮我从这里逃出去。”

“这个做不到。”老黄道,“门是需要小纯纯或者罗鹂的三重授权的,而且公司到处是监控的,逃出去难比登天!”

“那我请你帮另外外一个忙?”

“什么忙?”

“你出去的时候,帮我把萝莉妹叫过来,我有事情跟她说。”

“那好,她来不来我就不知道了。”

“那拜托了。”

“保重。”

“再见。”

再次道别了老黄。

过了一个小时后,果然又有人来了,进来的正是萝莉妹。

“你有事找我?”萝莉妹道。

“没事不可以找你么?”我笑道。

“你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叫纯姐过来陪你聊聊天的。”萝莉妹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呢。”

“我们之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了……”我道。

好像最近她和我的谈话变冷淡了,难道是因为上次沙滩上我不跟她走?阿可的死?我手机关机不听她的电话?脱离了隐翼小队?还是大姨妈还没有走?

“切,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发生的呀……”萝莉妹不屑道。

“那就好。”我道,“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说吧。”

“要求老大把我放出去吧。”我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什么事情?”

“暂时不能说。”

“连我也不可以?”萝莉妹显然有点不高兴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莫不是关于阿可的事情?”

“像你这么冰雪聪明的,怎么也瞒不住你的。”我笑道。

“花权有跟我说了。”萝莉妹道,“你查归查,但总不能摆脱了暗中保护你的人呀……”

“我知道你关心我的安全。”我道,“我出去之后,他们喜欢跟着就跟着嘛,不碍事的。”

“我考虑一下吧。”萝莉妹道。

“要认真考虑哦,我的好妹妹!”我摇着她的肩膀,来点萝莉式的撒娇,“再在这里呆下去的,我不是疯掉的话的,也会一头撞到墙上死掉算了!”

“你再呆两天吧。”萝莉妹道,“我和老大商量一下,但不一定能成的。”

“有你出马肯定不会有差池的。”我笑道。

“但你得向我保证——”

“保证什么?”

“保证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不能向暗黑世界低头,不能跟他们走。”萝莉妹道,“别再做这样的傻事!”

“我保证!”我举着的手伸出三个手指指天花板。

“这还不够,”萝莉妹道,“你还得写保证书,还有检讨书,检讨书要写5千字以上——待会我会拿纸和笔给你的!”

“你不知道,我不会写文章什么的,能凑够50个字已经不错了……”

“写不了,你就别想出去了,就这样!”

“好了好了,我照办就是了,我可爱的妹妹!”我笑道,“现在高兴了吧,给哥笑一个,或者抱一个亲一个也行——”

“去你的老色鬼!没点正经的……”她笑了。

我也笑了。

终于我又可以重见天日了!

在公司的安全屋呆了有一周了,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虽然不知萝莉妹是怎么样说服老大让我出来的,但能出来总是好事。

我是真想趁着着夜色好好去酒吧埋醉一番,将心里的苦闷发泄一下,但想到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喝酒的事情暂且放到了一边。

于是,我又驱车回到了海之花园。

我是这样想的:孔守道应该不会在那里了,但地下停车场可能会留下其他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另外,还可以和守护物业的那个老头子打听一下情况。我想,孔守道或许和海志房产集团(海之花园所有权归属)有什么瓜葛的,要不怎么会允许他在地下停车场作业呢?

可以先从这里下手。

当我来到了海之花园的东门,发现了周边拉起了警戒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正在想着的时候,一冰冷金属物顶住了我的后脑勺,我自觉地举起了手,然后我的手被拷住了在后面。有人一把扯了我转过去——

是海阳城警局的张队!

她穿着便衣,并不是什么随便的衣服,同上次的打扮差不多,也是外面一件风衣,里面是衬衣和短裙。

“你在这里干什么?”张队拍拍她的前额,然后将枪插在了腰间。

“你在干什么我就在干什么。”我道。

“你也在查保安老陈的案子?”张队怒道并一把揪住我衣领,“这是你该管的事情吗?!”

保安老陈?应该是海之花园的保安室(或者说是管理处也行)的老头子吧。

“他怎么了?”我道。

“他怎么了你会不知道?”张队甩了一下散落在眼前发撮到后面,“你不是在查么?”

“我在查林梦可的案子,才来到这里的。”我和盘托出。

“查林梦可的案子会查到这里?”张队道,“难道老陈的案子和林梦可的案子有什么联系?”

“我们可以再作一次交易。”我道,“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我告诉你的,怎样?”

“好。”她爽快答应了。

“那你先放开你的手,和放开我的手。”我道。

她的手从我衣领处放开,并且开了手铐的锁。

“老陈怎么了?”我道。

“死了,”张队道,“被割喉的,在前六天的凌晨。”

“和阿可一样的死法……那你刚才的问题岂不是白问了?”我道,“那你一定还没有什么线索了?”

“线索不是你要说的吗?”张队反问道。

我将一周前这里的事情略说了一下。

“总之,这和暗黑世界和孔守道不无关系。”我道,“孔守道和海志集团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勾当,你也应该好好查查。”

“海志集团是搞房地产的,董事长是安海志,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家伙,身价也曾进入过福布斯财富排行榜,和本地白道黑道有很深脉络联系,查起来并不好查。”张队道。

“暗黑世界可能真如你所想的,和海志集团有什么联系呢。”我道。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将这些黑手揪出来,和他们扳一下手腕……”

张队正在遥望着黑暗的天空咬牙切齿之际,我趁机狂疾本跑,钻进了车,开动发动机,并打开了车窗同她挥了挥手,走了。

正在得意开车吹着口哨之际,忽然车后座传来了声音道:

“你的车噪音很大,是不是考虑换一台了,在里面睡觉并不好。”

我从后座镜看到了花权,之前他是横躺于后座的,现在则坐了起来,玩弄着火机,火苗忽暗忽明。这家伙在搞什么恐怖片啊,真是给他吓得半死,差点就开出了公路边的沟里去了。

“我想车的锁更不好,应该要换一下了。”我道。

“播放的音响和歌曲也不好,应该放一些社会摇的DJ,而不是什么民谣爵士啊这些听了晕晕欲睡的东西。”花权道,“我建议你换公司的车,有科技产品,有你意想不到的功能,又能防弹防盗,音响又是绝佳……”

“那很好。”我道,“没钱换。”

“不用钱,以你这样重要的身份,同公司借用也是可以的。”花权道。

“那你怎么不借一台?”我道,我还不知他用什么交通工具跟踪我的呢。

“一看我装扮就知道我是玩机车的——我有一台摩托车,宝马的。”花权道,“现在我妹妹开着玩呢。”

“你上我车就是为了和我讨论一下车?”

“无聊说说话。”

“一直有跟踪我?”

“我擅长的就是这一套。”

“无间道?”

“如果说我像梁朝伟有点牵强,首先发型上就有所区别,他没有我的有型。”

“那你像谁?”

“或许像山鸡多点。”

“非常好。”我笑了笑,“说一下另外的事:在我被关的这些天,有在海之花园调查?”

“出于好奇和无聊,”花权道,“是有的。”

“可有发现?”

“那守夜的老头子死了。”

“谁杀的?”

“不是孔守道,那个科学怪手。”花权又玩弄着火机,从烟熏妆透出的眼神有点怪异,“是另有其人——”

“你是要我问一句才答一句吗?”我不耐烦道。

花权道:“应该是杀了劫持了墨和杀了阿可的那个人,右手手腕有一个蜘蛛刺青的人。”

“你有看见?”我道。

“亲眼所见。”花权道,“但当时他蒙着脸——”

“那你怎么能肯定他和孔守道不是同一个人呢?”我道。

“孔守道绝对不会摘下他那双机械手套的。”花权道,“因为他的双手是残疾的,摘下来就会像钟摆一样摇晃,更不用说拿小刀杀人了,用牙签挑牙缝都做不了。”

“这个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调查过他的资料,从他以前的医生手里看到了病历。”

“这个手有刺青的人和孔守道有联系?”

“应该有某种联系,”花权道,“或许是同属一组织的,至少应有共同目的的。”

“应该?或许?”

“或许应该和我也有某种联系。”花权诡异的目光又落到了火苗上,在火苗的照耀下更加诡异。

“和你也有联系?”我不解而惊道。

花权将他的火机放进了衣袋,左手捋起衣袖,露出了带有钉刺的皮护腕,然后慢慢解开了皮护腕:

“因为我也有一个这样的蜘蛛刺青!”

果然,和那劫走墨杀了阿可的人一模一样的刺青!

“是你?”我道,“内鬼也是你?”

“别这么说,更不要害怕。”花权道,左手不知什么弹起一把弹簧刀,刀绕过我的座位放在了我的脖子间。

“你这样我我能不害怕吗?”我的余光在刀锋和刺青间游离,正面却看着这张邪恶的脸。

“你最好不要动。”花权道。

“我在开车呢,老大,能不动吗?”我嚷道。

“也是,你将车停靠路边。”花权道。

我照办。

“你是来杀我的。”我道。

“来杀你我就不会说那么多废话了。”花权道。

“也是,山鸡杀人是从不会说废话的。”我道,“那你想怎样?”

“我想你听我说。”花权道。

“那你说吧。”我道,“洗耳恭听着呢的……”

“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花权道,“我并不是那个人!”

“你有蜘蛛刺青,还将刀放在我脖子上,”我不解道,“还要我认为你不是那个人?”

“也是,不好意思,刀子可能会让你胡思乱想的。”花权道,“如果我收起刀子,你不会乱动乱叫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或许。”

“那刀子还是先放在这里为好。”花权道。

“那说说你为什么不是那个人?”我道。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为何我要告诉你?”花权道,“谁会这么傻?”

“那你为什么这么傻告诉我呢?”我道。

“你不是在查那个人吗?”

“也是,我相信你。”我道,“请你把刀子放下,我脖子有点僵了。”

“那你为什么又相信我了呢?”花权道。

“我说了那么多废话,难道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也是,这一切你应该看在眼里。”

他终于放下刀子,拿出他的火机来玩弄了。

“这么说的话,”我道,“图书馆劫案、阿可谋杀案和老陈谋杀案都是假象,都有故意留下蜘蛛刺青的线索,有人故意这么陷害你了……”

“这人为什么这么做呢?”花权道。

“为了让我们认为你就是那个内鬼。”我道。

“这么说的话,那就是说我们的隐翼行动有人知晓了?”花权道。

“极有可能。”我道,“而且极有可能是隐翼的成员!”

花权思考着,忽暗忽明的火苗像是表示点头。

“你这个蜘蛛刺青是怎么来的?”我忽然道。

“当然是纹身店里搞的,还用问吗?”

“我是说你为什么纹这个刺青?”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那就简单说。”

花权看着火苗,火苗里有回忆在燃烧似的:“那是我少年时代发生,因为叛逆的性格在现实遭受了打击,一时想不开,就割了手腕自杀,被妹妹发现了救了,但手腕上留下了疤痕,为了掩饰疤痕,所以纹了一个刺青……你看手腕不是有条疤痕吗?”

“我还以为是某种组织所纹的标志呢。”我道,“或者是蜘蛛侠的粉丝呢。”

“为了不让别人也这么认为,”花权道,“后来我戴了护腕了,一直戴着,也就很少看到过。”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谁知道你纹了这个纹身?”

“少年时期的一些道上的朋友,不过很久都没有联系了。”花权道。

“那你妹妹呢?”我道。

“她当然知道了,她可是我妹妹啊!”花权道,“你不会怀疑我妹妹吧?”

“还有谁吗?例如公司的人……”我道。

“公司的人的话……应该不会看到的。”花权道,“但是,公司业务会议之后的一次酒会,有人提议举行扳手腕大赛,在那次比赛的时候,我脱下了护腕,应该不少看见的,仅此一次……”

“本来范围开始刺猬般缩小了,”我无奈叹口气道,“经你这么一说,范围又像狮子开口般扩大了……”

“这比喻好吗?”花权不解道,“我书读的少,理解不了。”

“随便说说而已,体育老师教的。”我道。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花权道。

“好好睡一觉。”我道,“还能做什么。”

“既然内鬼有可能是隐形的成员的话,”花权道,“我会抽空将他们逐个逐个跟踪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个究竟来。”

“那再好不过了。”我道,“那你就不必再跟踪我了。”

“那我叫妹妹跟你,护你周全。”花权道。

“那也不必。”我道,“今晚你我的交谈不要让别人知道,包括你妹妹。”

“这个我明白。”花权道,“那你现在去哪里?”

“找地方睡觉啊!”我道。

“那我下车了,叫我妹妹过来接我。”花权道。

他下车之后,我便驱车回去,回去哪里呢?当然是青灵山寺庙。虽然那里也不一定是个安全的地方,但却有人往那里送信息。

回到了寺庙之后,我点着了卧室的蜡烛,才发现有个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今晚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像鬼一样的突然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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