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否在地牢里醒来的时候有点懵逼。
觉得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实,因为……东乌国的皇帝真是傻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皇帝,难道就不知道趋利避害么,跟她合作赢了程简,他完全可以坐享渔翁之利,如果不跟她合作,就把她捆了交给程简,这样也能巴结一下睿王。
这两部棋,他怎么走都是有利东乌的,可这货偏不,非要特立独行,要自己打程简,他把她困在这里又什么好处吗?
还皇帝呢,她当皇帝都比这头蠢货要强!
郁知否望着地牢的一砖一瓦,开始怀疑人生,来之前她也料到自己此行风险很大,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任项会选择和她合作,但是她还是亲自来冒险。
况且,她这五年来,走的哪一步不是如履薄冰呢,有的时候轻松化解,有的时候陷入险境。只是她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幸好她先前机敏,提前通知护卫她来的侍卫逃出了困住他们的客栈,大大降低了他们的损失。
郁知否这个时候依旧觉得挺憋屈的,她真是万万没想到任项是头特立独行的猪!
哗!牢门上落下一条石链,紧接着,大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吱的扭动声,地牢里瞬间光亮了许多,郁知否眯眼看着来人,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任项打量着郁知否,眼神里总透着不怀好意,郁知否被那种眼神盯着很不舒服,浑身起鸡皮疙瘩。
任项笑眯眯的对左右道:“你们下去,把程简的女人拖上来。”
郁知否心里咯噔一下,两国结怨,身为帝国帝王,他明明应该叫她郁大人,这厮现下眼神猥琐,叫她程简夫人,这明显是像羞辱程简。
果不其然,当郁知否被带到梦仙居的时候,她什么都明白了,这个蠢货是想把自己买到这种地方!
这还真是……羞辱。
这已经不是在打程简的脸了,她郁知否堂堂北辰督察院左都御史兼大理寺卿,被东乌皇帝卖到青楼,这是在打北辰的脸!
郁知否强行压下对任项的厌恶,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微笑着坐在任项对面,淡定的饮着茶。
由于任项身份特殊,身边又带了几名官员和武将,老鸨没敢派女人来伺候,包间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能清楚的听到隔壁男女的欢愉笑声。
郁知否觉得和几个大男人在这里听别人那啥十分尴尬,而且生怕这个任项一个忍不住会在这里把她睡了,便咳了一嗓子,正色道:“陛下,我好心劝你一句,凭着我为官五年的经验,您这样独断专权,东乌很难再扩张疆土,发展壮大的,再不济,您把我关在地牢里,对我严刑拷打,或许能榨出不少北辰机密,何故将我带到这种地方。”
任项的一个内侍皱了皱眉,心道这郁知否此时说话也太直接了。
郁知否接着道:“和我们合作吧,除去程简您能省下不少国力,如果您单打独斗,程简那样的对手,就算是您胜了,最后也是两败俱伤,于两国百姓大大的不利啊。”
郁知否此时还是希冀这个人能顾及一下百姓,毕竟没有一个皇帝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于水火之中。
但是,对于任项这个奇葩,郁知否的肺腑之言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任项看了郁知否一眼,凤眸一挑,不屑道:“你们怎的都这样劝朕,朕堂堂东乌天子,哪里需要和你一届女流联手,朕自会拼实力取了那程简的项上人头,平了你们北辰。”
原来东乌的大臣也劝过任项了,只是他不听啊,郁知否当即觉得此人不仅独断专权,极其狂妄自大,而且还不顾百姓,她知道自己已经左右不了任项的决定,也不打算和这个智商低的可怜的任项再虚与委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