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我的荣幸,自从我跟寒烟在一起之后,我的生活更有了希望”,不知怎的,赵溪亭就想跟她说说心里话,“跟你们在一起,才真正理解了家的含义。”
“哦,那你父亲,”黄四娘开口,关于那个人,她想问又不不知怎么说。
“怎么,姨母认识我父亲?”赵溪亭疑惑的问道。
“不,我不认识,”黄四娘急忙掩饰,“我怎么会认识你的父亲呢。”
但这匆忙躲闪的眼神和难以掩饰的尴尬被赵溪亭看在眼里,闪过一丝的怀疑。
“哦,我只是想说,你的父亲,嗯,对你们怎么样?因为之前寒烟回来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你的父亲和母亲,只是说,奶奶对她格外的好,我有一点担心,当长辈的不喜欢寒烟这孩子。”黄四娘急忙开始一连串的解释。
“姨母您放心,我不会让寒烟受半点委屈的!”赵溪亭坚定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黄四娘连连说道,“我就放心的把寒烟交给你了。”
黄四娘看着这个孩子,一点都不骄纵,没有公子哥蛮横的脾气,倒是非常的愿意帮她做事除了不善言辞,都很好,不知怎的,这静谧的时光竟扯开了她心中的痛,她的儿子怎么样了?
那同样也是该生活在富贵人家的孩子,如今在哪呢?自己还能不能找到了。
“姨母在想什么?”看着黄四娘愣神了,他刚刚说的话估计是没听见。
“哦,走神了。”黄四娘有些无奈的笑笑,“想到了我的孩子。”
“我听寒烟说道,您年轻的时候有个儿子,只是不知道……”说道一半,赵溪亭还是不想勾起黄四娘的伤心事。
“唉,没事,我那孩子命苦啊,我刚生下来,就丢了。”黄四娘哀叹道,“那是一个下雪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我在一个农妇家里头,生下了他,那会只有我一个人,生完他我就昏过去了,等我醒来之后,孩子就没了。”
“那孩子的爹?”
“咳咳,一个走街串巷的小贩,后来生意好点了,有了点资产便想出去跟人一起做买卖,结果这一走就再没回来。”?黄四娘连忙掩饰临时编出了这个谎言,看着赵锡婷还是不信的眼神,也不知道能不能蒙得过,但是不敢告诉他,孩子的父亲就是他那个亲爹赵渊,自己的儿子和他有着兄弟的关系。
这难堪的往事还是览在自己的肚子里吧,不要让小辈的知道。
赵溪亭看着她说完之后,将信将疑,想着晚辈的事情小辈也不必要插嘴,既然姨母这么说了,他便不再追问,如果有机会,还是要帮帮姨母找找她的孩子。
他自己母亲没有找到,一直是心里的遗憾,“我想,他也一定在努力的找您。”
四娘看看门外,世界那么大,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里,有没有受苦,但那胖乎乎的小脸对着她笑,一直在她心头荡漾“他是一个很乖的孩子,我生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哭不闹,乖乖的在我身边睡觉,我有一种感应,他好像并没有死,就一直在我的身边等待着我找到他一样”。
“嗯,说来,还真是有缘分,我的生日,也是一个下雪的日子呢”,赵锡婷想转移一下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想着自己问过父亲自己的生日,是下雪的时候,但是因为没有母亲,他便从小没有过过生日。
“是啊,下雪,我曾经很喜欢雪,雪花漫天飞舞,让这个世界变得干净纯洁。”黄四娘喃喃地说道。下雪的日子美好得让人难过,回想当时,她和那个人,也是在一个下雪的日子里,相遇,相知,相许,他喝多了,便一直夸她做的饭好吃,又抚过她的脸颊说人是更加的秀色可餐,说跟了他,会对她一辈子的好,而那时候四娘也天真,爱上了这个男人就想给他做一辈子美食,再给他生个孩子,可如今,一晃快二十年过去了,竟是这样的结局,如果当初自己早知道是如此这般,定不会信他的花言巧语。
怀了他的孩子之后,找到他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当初他答应过会娶她。
但是,他急匆匆来了,见面日却突然告诉她:“四娘我不能娶你,以后还是不再联系了”。
为什么?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情,竟然等来了这样寒心的消息,为什么这突然会抛弃自己,不,是他们母子二人。
“其实我骗了你,我已经成家了,还有个儿子,我的夫人一心为家付出,也帮了我很多,我已经答应她不再娶妾,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外面有人了。可最近她好像发现我们的事,你也知道,就咱俩这种情况,你就即便是嫁给了我,也不会成为正房的,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机会,你再寻个好人家吧,是我负了你了。”
寒冷的冬天,留黄四娘在那看着负心人的背影发呆,眼泪流出来,冻成冰。
后来竟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她怀孕的消息,竟然跑来厚颜无耻的说让她生下孩子,他把孩子抱到赵府抚养。理由竟然是赵夫人深明大义,非常理解他,说会帮他带好他的骨肉:“她说孩子她愿意给我带,嗯,我想你自己带孩子也很难,你还是把他给我吧,他毕竟也是我的骨肉,我会好好抚养他成人的,孩子也不能没有父亲。”
“你这么对我,竟然还有脸要你的骨肉,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呢!”黄四娘狠狠的说道,“孩子不能没有父亲,难道就能没有亲生母亲?”
“你这人,他大娘就是母亲啊,会对他好的,再说我也是为你好,你还没嫁人你带个孩子怎么生活?”
“呵……呵……我真是眼瞎,看错了人,我若早知道你这副嘴脸,我才不会选择跟你在一起,你休想带走我的孩子,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孩子给你这个衣冠禽兽的。”
“你,你这人,怎么如此冥顽不灵,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