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大理寺竟然也查这民间偷盗之事!?”赵翼泉不解的问道。
“我受命查的是高太尉贪赃枉法之事”溪亭解释“但似乎与这宝盒失窃有所关联,我正常查线索!”
“前几日高太尉设家宴,突然闯进去的那个黑衣人就是你吧”赵翼泉品了一口茶,茶香沁人心脾。
“你明知是我!”溪亭也不遮掩,“你少跟这个高太尉有所牵扯!他对你并没有帮助,反而还有可能牵连到你!”
“他那私扣西北军饷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几个帮忙的大臣都得了一笔不小的封口费!”赵翼泉不紧不慢的说道,虽然他之前确也有一靠近高太尉,但最近明显感觉他已被悄悄盯上。
“你也拿了封口费?”溪亭反问。
“哼,区区二十万两就想收买我!我还差这点银子吗?我也是看最近皇上对他颇有微词,想是已经对他起了疑心,特意来查看线索。”
比起金钱,赵翼泉更看重的是权力名望。
“总之,你小心就是!”溪亭叮嘱。
“我记得你可是做事决乏果断之人,怎么现在变得婆婆妈妈!似个女儿家!”
“之前的我确实是只想自由散漫的过日子,毕竟这样的世界,我也没什么留恋!”溪亭说道“但自从有了寒烟,我觉得每天非常有意思,总是会期待一些事情,我不想她受到任何伤害,因而做事也变得瞻前顾后。”
“嗯,看来你是动了真情,遇见了你真心喜欢的女子”赵翼泉十分理解他的变化,能让自己日夜牵挂,甚至贪生怕死的女子,他也有过!只可惜再没有机会去好好珍惜!
“你说的那玲珑宝盒,我在高府确实见过一次,那日他高兴就带我们去看了看,确实价值连城,而且密室里的机关重重,钥匙又是高太尉贴身保管,着实不像是那痴情无脑的小妾所为。”赵翼泉分析道,“这玲珑宝盒失窃只要官府去查,你为何硬要出面。”
赵溪亭把自己这几日所掌握的线索都告诉了赵翼泉,说怀疑其中有诈,宝盒失窃是小,但贪污王法是大,而且还要找出关于寒烟父亲失踪的线索。因此和寒烟想出假扮茶肆老板的计俩去一探究竟。
“李富山也是诡计多端,前几日也来找过我说是要送一趟货,故意放出话去说是无比金贵的宝贝,以此来引出盗贼,说不准就是偷到高太尉玲珑宝盒的那一批盗匪。因此请求我们官府的帮助”赵翼泉说道。
“那我们就不妨将计就计!也看看事情的真相如何!”溪亭说道“此次计划充满危险,我怕要是交战,我护不了烟儿周全,还请大哥可以帮我们一把!”
“知道了!”赵翼泉答应下来“二弟,你若遇见真心牵挂的女子,定要好好珍惜!”
“嗯,那小弟在此先谢过大哥了,告辞!”说着起身告辞,转向自己园子方向走去。
窗外夜凉如水,赵翼泉久久凝滞,满怀心思“如鱼,你在天上过得可还好?如今王镇海已死,为夫也算是为你报了仇,你也可以瞑目了!”
这时刚刚明亮的月亮却被一团黑云遮盖,世界陷入一片死寂,是夜,赵翼泉久不能寐。
汴州知府大堂之上,赵翼泉正在审问富商
“说,这玲珑宝盒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赵翼泉严声问道,“是不是从高府偷来的”
“大人明察啊,高府戒备森严人人皆知,我又怎么能进得去呢!”李富山极其精明,知道自己无法脱身,便主动交代,也好少吃点苦头。“我是个买卖人,可是拿了二十万两黄金买的,本来想着带出去找个好买家卖个百万两,好大赚一笔,没想到高府竟然报官,说这玲珑宝盒是被盗的。”
“那你又是从何人手中买的这宝盒?”赵知府追问
“是高夫人亲自拿给我的”李富山交代“她说急用银子,受了高太尉之意才卖这传家宝贝的,我还纳闷呢,这高太尉家大业大也不差这些银子啊。”
“这么重要的宝贝我也得调查清楚啊,于是我买通了高夫人身边的小厮,问清楚了情况,原来最近高太尉为了设家宴给众官员送银子的事情焦头烂额,想要高夫人向娘家讨要一笔银子!
结果人家娘家的银子都被小舅子吃喝嫖赌给败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等着高夫人收拾呢!哪里还能拿得出半两银子!
这边高太尉又催得紧,高夫人被逼得走投无路,才想到趁高太尉熟睡之时拿走了贴身要是把这玲珑宝盒给偷出来卖了,她不敢在明面上卖货,只能去黑市交易,到了这黑市,凡是新来的宝贝定要经过我手瞧瞧。”
“那为什么会传是有盗贼偷走的,还敢来报官!”赵翼泉不解。
“我看到那悬赏令也是懵了,忙去找那个小厮问清楚,原来是高夫人偷卖传家宝之事露了馅,正好那阵高府的一个小妾打麻将输了钱正在卖首饰筹钱,高夫人就趁机将这偷卖宝盒之事栽赃给了这个小妾,好像是叫什么林氏。
不过最后高太尉也知道是高夫人做的了,但宝物已经卖出,他也得了银子,于是将计就计。将这所有责任都推卸给了这个无辜的小妾,唉,真是可怜啊!”李富山感慨道。
“大人明察啊,不信您把高夫人叫来一问便知,我是没有半点谎话,素闻赵大人一向公正无私,是这汴州百姓之福啊,大人,我可是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您一定要为民做主啊!”说着李富山不停的叩头。
“来人,把这人口中那小厮抓来审问!”赵溪亭说道。
不一会儿小厮被抓来,全盘招供,与李富山说的全然对上!
“你说王夫人卖掉这玲珑宝盒是为了给高太尉筹集封口费?”赵翼泉问道。
“是的,卖掉的银子夫人都给了老爷!”
“你可知这封口费是要封谁的口,为了何事要封口?”
“大人,小的知罪,但不敢不言,似乎是关于西北军饷的事情,老爷在家宴的时候都分给了大臣,是封口费!”小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