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你跟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两兄弟的家中一个一团和气,可另一个却没有这么安生了。
萧湘湘在外搓完麻将回来,听人说赵溪亭给宋寒烟送了礼,一下就恼了。
直冲冲的冲到赵翼泉书房去,指着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给宋寒烟送礼?!”
难道他不知道,她跟宋寒烟是冤家,已经结了死仇么?
这样是在打她的脸啊!
看向萧湘湘,赵翼泉的眉头深深皱起,语气有些不悦的微沉,“你来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来?”最近萧湘湘的底气足得很,即便这里是外书房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她却还是在这里不依不饶的纠缠。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给宋寒烟那个贱人送礼?!”
赵翼泉揉了揉眉心,最近萧湘湘的气焰越发嚣张了,他当真不知道,有一个这样的妻子究竟是福是祸。
“我送礼也得经过你的同意了?”
慢条斯理的将桌上的文件整理整齐收起来,免得一会儿萧湘湘发疯把这里给砸了,若是损毁了重要文件,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现在萧湘湘已经气疯了,见他这样忽然想到前日见到宋寒烟的时候,她的做派,心中更是心头火起。
“你要给别人送礼,我自然半句话不说,可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你得罪了二弟妹?”
赵翼泉起身,缓步走到萧湘湘跟前,明明没有半分气恼之色,可然而却莫名的让萧湘湘心头一凉。
心里莫名发虚,可然而,萧湘湘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得罪了她?是她得罪我了!我与宋寒烟那贱人水火不容,大爷您难道不知?”
退了两步,萧湘湘赤红着双眼狠狠瞪着赵翼泉,“都说因当夫妻一提同心同德,可为何……她羞辱于我,大爷还要这般帮着她?难不成就连大爷也被那狐媚子给……”
啪!
没等萧湘湘把接下来不堪入耳的话说完,赵翼泉便重重的一个巴掌扇到她脸上,半分气力也没留。
赵翼泉眼中带着淡淡的厌恶与失望,这个妻子,他也许真的娶错了。
“你敢打我?”捂着火辣辣疼痛的面颊,萧湘湘不堪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子,“赵翼泉你竟敢打我!”
在看向萧湘湘眼角泪光的时候,赵翼泉是有些心软的,就算是再不喜欢,他们也是夫妻,萧湘湘跟许如鱼一样,是他中开大门迎娶的妻子。
可然而,之后萧湘湘的反应,却让赵翼泉心中更是气愤,那点微不可见的悔意消散无踪。
“你脑子糊涂了,我帮你清醒一下。”
萧湘湘尖叫一声冲上去用尖锐的指甲在他脸上抓出血痕,“你竟然敢打我?我爹帮你良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忘恩负义?”
脸上被抓破了相,赵翼泉反而冷静下来,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诡异的可怕。
“你究竟做了什么,你爹究竟做过什么,萧湘湘,你难道心中一点数都没有么?”
赵翼泉暴怒的时候萧湘湘还敢跟他硬来,可这个时候,她却莫名有些心生畏惧。
“我……我跟我爹做了什么?我们都是在帮你!”
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帮我?还是全你们自己的虚荣之心,你们应当有数!”赵翼泉看萧湘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我告诉你,马上就到年底考绩了,若因为你跟你爹的那点子破事儿对我的考绩有什么印象,你认为,你会有好日子过么?”
“你敢!”萧湘湘心生畏惧,却还是强撑着让自己直面赵翼泉,“我是大理寺卿的女儿!你要是敢动我,我爹不会给你好果子吃的!”
完全没有被她的话吓倒,赵翼泉从未想过萧湘湘竟然这么天真。
“你得先是赵家的媳妇,再是大理寺卿的女儿!”
真以为大理寺卿是天王老子?什么事情都能够替她抗下?
作为萧湘湘的丈夫,若是赵翼泉铁了心的要整她,便是萧湘湘是公主!那也讨不着好去!
将赵翼泉的话在心中转了两圈,萧湘湘一下就慌了,连带着态度也软和下来。
“大爷,我这是在为了你着想啊!你身为大哥,去给弟妹送礼,传出去多难听啊!那不得说您跟那贱人……”
“够了!”赵翼泉实在是不想听她在这里胡说八道,“唯有你这般龌龊之人,才会有龌龊的想法!”
就像是东坡先生跟佛印的故事一般,心中有佛,看什么都是佛;心中有屎,看什么都是屎。
萧湘湘而今表现出来的心性与德行,实在是让赵翼泉心中失望不已
她真是连许如鱼的一个指甲盖儿都比不上。
“来人!”
赵翼泉朗声一唤,很快就有奴才推门进来,“大少爷。”
“大少夫人身体不适,将人给送回去好好照看,无事便不要出来了。”
“是。”
萧湘湘转眼便被拖了出去,辩解叫骂的声音几乎传的整个赵府都知道了。
没有过多久,便有传话说,赵渊找他。
有江师傅的针灸汤药,此时赵渊身体里的毒素已经被压制了下去,除了脸色还有些虚弱的苍白之外,看上去已经跟常人无异。
“见过父亲。”
赵翼泉恭敬的稽首行礼。
“坐。”赵渊指了一下身边的座位,看向他这个一贯满意的大儿子,赵渊心里叹了口气,“听说你让湘湘禁足了?”
“是的。”这样的事情原本就没有想瞒着父母的意思,同在一个屋檐下,想瞒也瞒不住,“她粗俗不堪,不堪为赵府宗妇。”
“可她毕竟是萧大人独女,你这样做……难免会得罪萧大人。”
萧大人对萧湘湘有多么的宠爱,他们都看在眼里,正是因为想要跟萧大人交好,所以这么多年,即便赵夫人不喜欢萧湘湘,却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
“萧大人?”赵翼泉眼中带着丝丝嘲讽,“他自身都难保了,怎么保女儿?”
“你什么意思?”
赵渊眉头皱起,看向赵翼泉的眼神带着屡屡不解。
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