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七天,期间又有两场小雨,绵绵下了一天。
庭院内的小池被雨水填满,垂下的柳枝在池中漂浮,点起一丝丝涟漪。
肖锦独坐在亭内,旁边放着刚写好的几首诗,其实这也只是他偷来的。毕竟,他还没有那种才华,能写出诗来,只是推断写出这些诗的人没有出生,那拿来一用,也就少一些愧疚感。
这几天,吴用听了肖锦的建议,招了很多下人,毕竟侯府虽然不算大,但是只靠吴用一个人来打扰,收拾是完全不够的。又找来人修缮了破损的房屋,种了很多花和树,又修了一处小池,里面养了几条鱼。
“侯爷,门外有一个人来找吴管家,但吴管家并不在,您看?”
在面前通报的是刚来的护院,一个二十多岁的庄稼汉子,长相憨厚,颇有力气,叫王勇。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面对肖锦的询问,王勇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有,他说是还七天前卖画的钱。”
“哦!卖画的钱?”
肖锦有些意外,但也在预料之中,虽然与自己估算的时间晚了一两天,倒也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侯爷,您看?”
看着肖锦有些失神,王勇在一旁轻声叫了一声,肖锦回过神,点点头:“把他带我这里来。”
王勇领命离去,不一会一个有些微胖,长相比较福气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颜色比较素的长袍,跟在王勇身后来到肖锦的面前。
“草民张麟,拜见侯爷。”
“起来吧。”
肖锦摆了摆手,让他坐下。王勇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便说了一声退下了,而后一旁的丫鬟翠柳为张麟倒了一杯茶,又给肖锦重新斟满,缓缓退到一旁。
“这里是六百金,请侯爷让人查看一下。”说着,张麟便将装着六百金的箱子放到一旁,翠柳想要叫人来查看,肖锦摆摆手让他停下:“不用看了,我相信张老板的为人。”
“多谢侯爷。”
说罢,起身又是一个谢礼。
“今日你来,怕不是仅仅为了把卖画的钱送来吧。”相对无言了一会以后,肖锦端起茶,抿了一口,嘴角含笑的问道。
张麟一听,连忙点头,因为刚才肖锦不说话,而自己又不能主动开口,毕竟自己的身份,万一惹了侯爷不高兴,撵走是小,再定自己一个大不敬,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小民斗胆问侯爷一件事!”
“但说无妨。”
得到肖锦的肯定,张麟长舒一口气道:“敢问侯爷那副画以及画上的诗是何流派?”
“诗是用瘦金体所写,画乃是宋御派的画法,讲究意境结合,落墨如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注重细节,凸出画境。”
“这。。。”
听了肖锦的回答,张麟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一头雾水,自己故意晚了两天而来,做了很多功课,研究很多流派,今天一来却发现这两个流派。自己乃从来没有听过,也不曾在书上见过。
倒是肖锦看着张麟的表情,显得意料之中,毕竟他用的瘦金体和作画风格都是用了几百年后,宋朝宋徽宗赵佶所创的一种字体,是书法史上极具个性的一种书体,因其与晋楷唐楷等传统书体区别较大,个性极为强烈,故可称作是书法史上的一个独创。别说是他,就算是当今的书法大家,著名的画师也不可能见过,何况是他。
想到这里,肖锦突然有些小得意,内心不停的暗笑。
被晾在一旁的张麟,思虑良久才开口问道:“敢问,这两个流派可是侯爷所创?”
“正是。”
得到肖锦的肯定,张麟内心崇拜感油然而生,不禁产生一种膜拜的感觉。感到肖锦就算不是侯爷,凭着这两个流派,也能扬名天下。
肖锦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在那里很得意,虽然盗用了别人的创造,毕竟自己生活在唐朝,生活所迫嘛。大不了以后,替他扬名立万,流传千古嘛。
而在不远处的长安城,各大酒楼内,文人墨客分分讨论最近让所有人谈论的那半首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长安城流光酒楼内,一位书生拿着抄录来的摹本,不停的朗读,揣摩其中之意。那种对于爱的真情切意,让人新生向往,但却只有上阙,没有下阕让人感到惋惜。
“听闻这半首诗是写在一幅画上,那画上画了一个女子,惊为天人,让人见了就难以忘怀,心生爱慕之情。”
“是啊,我也听说了。前几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铺风轩阁说出售一副惊为天人的画作,吸引了很多文人墨客和达官贵人前去,最后被一个神秘女子花了一千三百金买走了。”
“据说,那神秘女子乃是那里派来的人,不知是真是假。”
说话这人小心翼翼,轻声轻语的,并且说完还指了指皇宫所在的方向,暗有所指。
其余人一听,皆是一惊。但又觉得如此财大气粗,除了那些达官贵人之外,也只有那里了。他们也就是想一想,毕竟想一想有时也是一件奢侈的事。
“哎,我可听说,画那副画的人乃是北亭侯。但,北亭侯一个月前声名狼藉,突然晕倒,昏睡两日才醒来,一醒来没有多久,便创作了这幅名叫离思的画作。”
“确实很奇怪,难不成。。。”
众人也没有多想,也想不出来。毕竟,你要是说突然晕倒,然后醒来就能有如此大才,那我想世人没有一个不想如此的。但这又偏偏不切实际,简直是荒谬绝伦。
身为当事人的北亭侯肖锦可不知道现在自己可是名动长安的大文豪和大画家,只是和张麟讨论着以后发展的一些事。
肖锦希望和张麟合作,将自己的画和书法作品交给他,由他代卖,然后所赚的钱五五分成。那张麟一听肯定是十万个愿意,那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
这可不是普通的合作,早知道王侯和军政是不能从商的,所以只能找一个人来替自己出面,以那个人的名义开店经营。这表示,以后我罩着你,你放心干就是。要知道肖锦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北亭侯,虽然在这长安可能属于中下层次的地位,但一位侯爷,那可是立过军功,为国家出生入死,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硬要说的话,这可比那些所谓的文官强太多了。
派人送走仍然沉浸在激动,兴奋,幸福来得太突然世界里的张麟,肖锦开始筹划下一步计划。
毕竟,光凭书画两件事,显然不能让自己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应该发明创造一些东西,来源源不断的挣钱,书画耗费时间,精气神,而自己又不怎么喜欢以此为生,毕竟书画可是一件高雅的事,不能被金钱的铜臭味所玷污。
“翠柳,今天怎么没见吴用,他去哪里了?”
一旁给肖锦添茶的翠柳,抬起头,小嘴一撅,想了想:“回侯爷,今天一起来,吃过早饭,吴管家就出去了。说是找观音土去了。”
“观音土?”
肖锦一听忽然想到,原来是昨天自己询问吴用,周围可有观音土,吴用说听北亭村之前闹饥荒时,有人吃观音土充饥,味美。肖锦听到时嗤之以鼻,那东西怎么可能美味,肯定是饿坏了,只有那时候才觉得吃什么都觉得香罢了。
不过他想用观音土来烧制瓷器,虽然青瓷和白瓷都是用瓷土和高岭土也就是观音土烧制的,但他却想烧制更为复杂和美观的青花瓷,青花瓷造型多变,制作过程复杂,尤其美观,在这个时代,是很超时代的作品,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出来。
“原来是出去找观音土去了。其实不用那么着急,过两天也可以。”
肖锦自顾自的说着,一旁的翠柳恭敬的站在一旁,他在亭子里走了几圈,一拍脑门连忙问:“家里可有人会做豆腐?”
“奴婢不知,这就去问一下厨房的人,请侯爷稍等片刻。”
肖锦小手背在身后,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喊住刚离开的翠柳:“不用了,我与你一同过去。”
他突然想到了,曾经最爱吃的早点,真实回味无穷啊。
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