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不速之客不等萧锦娘发问便自报家门。
“萧姑娘我们还以为您躲到了天涯海角,让兄弟们这个好找,原来你是在这里啊,跟我们走吧首领要见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萧锦娘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流浪汉赶忙拦住她。
“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其中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去找他肯定凶多吉少”
看着流浪汗着急的样子,萧锦娘安慰道。
“放心好了,就那个人的智商,我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把他玩得团团转,你就放心的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说完,萧锦娘连头也不回就走了,留下流浪汉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
在耶律剌葛的大帐中,他早早的摆好了酒席,期盼着他的心上人到来。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门外忽然有人说道。
“启禀首领,人已经带到了”
耶律剌葛刚忙走过去打开门,看见眼睛被蒙上的萧锦娘,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
为了防止萧锦娘路上耍什么花招,他吩咐手下,把萧锦娘的眼睛蒙上,把他的嘴堵上,就连双手也反绑着,耶律剌葛可能是觉得如果这样做,就算她变成蝴蝶也插翅难逃了。
耶律剌葛脸上笑开了花,抱着萧锦娘向床的方向走去。
“娘子啊!娘子,从前我是求之不得,今天我可是美梦成真,此时此刻,咱们两个就要入洞房做一回真正的夫妻”
萧锦娘之前的淡定,冷静都是装的,此刻她心中的害怕已经到达了顶点,已经哆嗦成了一团,像是随时会被踢飞出去的皮球。
虽然耶律剌葛的骨子里都是坏水,那他毕竟是人,是人都会有人性。
“娘子,你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如果你不舒服就一定要告诉相公啊!以后咱们俩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萧锦娘听着他的话,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虽然嘴里被堵住了,但她依然一直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话要对他说。
“呜…呜…呜呜呜呜”
意思是:你不要把我绑起来,哪怕把我的眼睛打开也好。
仅仅凭着自己的猜测,耶律剌葛果然猜到了萧锦娘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说:“给你的眼睛打开没有关系,但是你千万不要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这个人蛇蝎心肠,再也不会满足你了”
“呜…呜…呜呜呜呜”
意思说:你打开就好了,我不会骗你的,哪有那么多废话。
耶律剌葛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萧锦娘的眼罩,顷刻间,萧锦娘犀利如刀锋利的眼白,仿佛将他看的没有一丝尊严。
“你这个要求我可满足你了,揭下来你要满足我的要求”
“呜…呜…呜呜呜呜”
意思是:我的嘴也很疼,你把我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耶律剌葛像是波浪鼓一样连连摇头。
“看你是痴心妄想,你还是算了吧,你的眼神足够把我杀死一百遍,我不想你把我骂的体无完肤,什么也别说了,趁现在,咱俩的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
还是耶律剌葛最懂萧锦娘,他知道她的眼神可以杀人,却不知道,正因为有了眼睛,我们才会懂得趋利避害。
萧锦娘的眼睛被打开的一刹那,她忽然看见了眼前桌子上有个茶杯,就这一眼,她心中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棋该怎么下。
眼看着耶律剌葛如饿狼扑食,意外向自己扑过来,萧锦娘身体闪到一边,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径直飞到桌子旁边,将桌子推到地上,桌子上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知道萧锦娘的父亲可是睦州城的守将,从小耳濡目染的她还是有点功夫的。
萧锦娘假装柔弱的倒在地上,实则她拿着茶杯上的碎片在切割反绑自己双手的绳子。
同时,她的支支吾吾的口吻也变得温柔了许多,像是在拖延时间。
耶律剌葛也变得怜香惜玉起来。
“怎么样啊?娘子摔疼了吗?我都说了不要你乱动,你就是不听相公的话,这以后成了亲,生了小孩子,你这个当娘的还是这么淘气,孩子还不跟你一样啊?”耶律剌葛走到萧锦娘面前伸出手打算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就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萧锦娘挣脱开绳索,将手里茶杯的碎片划在了他的手心上,耶律剌葛疼得直咧嘴,再一看他的手心已经出了血。
耶律剌葛捂着出血的手掌,口中虽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可是他目中凶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狼性此刻泄露无遗。
萧锦娘将捂住嘴的布条拿了出来,痛骂耶律剌葛。
“你这个大胡子好不要脸,长得比你爹还老,却在这里欺负小孩子,真是不知羞耻,以后我你千万可别生女儿,要是到了你的手里能不能长大成人可就另说了”
萧锦娘的羞辱彻底惹恼耶律剌葛,他的愤怒彻底将她推下深渊。
耶律剌葛叫了几名精壮的武士,吩咐他们把住萧锦娘的四肢,不要让她乱动。
“小姑娘,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如此温柔以待你却不当回事,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耶律剌葛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和裤子露出黝黑的皮肤。
萧锦娘望着耶律剌葛不禁发出了赞叹。
“哎呦!——”
耶律剌葛自豪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吓了一跳,等一下我就满足你,让你明天下不来床”
话音刚落,萧锦娘咂摸了一下嘴。
“你还别说,在我见过的里面就属你这个最小,如果你不说,我还以为那是根火柴棍”
耶律剌葛被羞辱的体无完肤,用带血的巴掌打在了萧锦娘的脸上。
“你别着急啊,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男人”
耶律剌葛打算长驱直入,忽然听到耳边嗖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自己后面飞了过去,没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四个壮士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的伤口还是新鲜的。
“谁?是谁?有种你别躲在暗处,咱们明刀明抢的打一仗,像老鼠一样躲起来算什么本事”
那人没有回答他,周围的空气忽然安静极了,宁静的夜晚,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气氛仿佛被烘托到了极点,就在这寂静的夜,天空忽然转了一声凄惨的嘶吼。
或许这个夜晚,耶律剌葛是难忘的,因为他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有一天忽然变成了女人。
望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耶律剌葛,流浪汉朝他吐了一口痰。
“小姑娘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欺负你?你说出来我替你报仇,老子一刀要了他的命”
虽然萧锦娘表面上大大咧咧,一副玩世不恭什么东西在他眼里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在乎,如果刚才流浪汉来晚了,自己真的被他糟蹋了,萧锦娘不知道自己以后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
就在刚才耶律剌葛脱下裤子在她面前显摆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吓坏了,这是口中倔强不说罢了。
“大叔,你还是别要他的命了,刚才他那一嗓子,恐怕把全契丹的士兵都叫了过来,要是现在不走一会咱们就走不了了”
流浪汉也觉得有道理,他拉着萧锦娘,企图离开这里,没想到却还是被人堵在了角落里。
寅底石看着萧锦娘道。
“你得到首领的宠幸还不知足,以为你有多高傲,没想到你却爱上了一个糟老头子,你的品位是有多低呀!啧啧啧!”
话音刚落,一旁的手下问他:“大人,这两个人企图对首领不轨,该怎么处理?杀还是不杀?”
寅底石道:“这个事我做不了主,杀不杀的交给首领决定,把他们都带回去”
寅底石胆小怕事,把踢过来的皮球又踢了回去,其实他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就是想看看耶律剌葛想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如果他的处理在海面上飘不起半点涟漪,那么,他的心里可就有了别的想法。
两个时辰后,耶律剌葛已经被大夫包扎好了伤口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寅底石走到他的床边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
“首领,杀人犯我已经帮你带了回来,接下来该怎么办?”
虚弱的耶律剌葛我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个杀字。
寅底石看着两个人,像是明知故问一样继续问道。
“杀谁?两个人都要杀吗?”
这句话差点没把耶律剌葛气死,他心里想:杀谁?你说杀谁,谁把我弄成这样就杀了谁。
虽然这句话在他的心里很清楚,但是嘴上却说不出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还是寅底石做了主那个命令两个人都要杀,此话一出耶律剌葛,想说的话说不出来,憋在心里,很是着急,忽然觉得口中一咸,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晕死过去。
寅底石抽出配刀对着流浪汉的脖子。
“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都说出来吧!到了那边变成鬼可千万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