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埃尔诺曼是当今国王莱卡斯的次子,对于生长在帝王之家的他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坏处在于他并不是下一任国王的第一继承人选,对于这样的悲剧谁都没有办法,除非他的哥哥------从小作为王储培养,各方面都异常优秀的安德烈突然暴毙,不然他注定了会在成年后继任一个非世袭的亲王名号。
而好处在于他不用像他的哥哥那样活得那么辛苦------每天早晨起床学习,午后跟随国王处理政务,晚上仍旧是各种学习。因为身上并不背负着王储的重担,所以他的生活通常在歌舞升平中渡过。
比如现在,他就拉着穆尔登伯爵的次子------一个同样没有继承权的家伙在王都著名的汉诺克大街寻欢作乐。从夜幕降临开始,他们俩已经在这家名叫帕尔默的酒馆中呆了很长世间,看着地上众多空荡荡的酒瓶以及那四个缅拉族的女子,萨姆埃尔觉得今天的气氛好极了。
当前几天自己的狐朋狗友们告诉自己这家酒馆将会在今天到来一批外族的女子时,从没有体会过外族女子美妙味道的萨姆埃尔当场就兴奋了。于是在今天,他拖着自己的酒友------那个已经躺在地上的没用家伙一起到来时,就已经为自己今晚的行程定下了主基调。
喝得开开心心。
和两个缅拉族女子渡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就在刚才,这里的老板似乎认出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物,然后一路小跑进来点头哈腰疯狂吹捧自己。他的满嘴胡言将自己变成了既是堪比圣骑士的英雄人物,又是聪明无比的治国天才,虽然自己心底里很清楚这个狗腿子是在胡说八道,但仍旧忍不住开心地笑出声来。
随后这个狗腿子很识相地为自己安排好了一切------在他半威胁半利诱的劝说下,自己身边的这两个缅拉族女子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晚上陪伴自己。这让萨姆埃尔很是兴奋,他就喜欢这种被迫的、不情愿的调调。
双手卖力地在猎物身上游走,萨姆埃尔情绪高亢。
哼,安德烈自律又怎样?珊妮聪明又怎样?他们能享受到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应当享受到的为所欲为吗?
就在他心情大好接过姿态妩媚的舞女递过来的倒满斯培葡萄酒的杯子时,包间外传出一声巨大的惨叫。
瞬间他的酒醒了几分。
看着仓皇跑进他小包间的满脸带血的那个肥胖的狗腿子死命抱住他的大腿并不断央求着他救救自己的可怜样子,萨姆埃尔发出了一阵冷笑。
这个肥胖的家伙真恶心,他的鲜血已经沾染上了自己的华贵礼服。但隐隐约约的掌控感与王族的优越感让萨姆埃尔并没有因此而大发雷霆。
他想在身边的这两个女人面前证明一下,什么才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想起了平时父亲对他的厌恶,母亲对他的失望,兄长对他的轻蔑,甚至连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妹妹都对他不屑一顾。无形的怒火顿时在心中熊熊燃烧,他决定为这个肥胖的狗腿子出头,让敢于在这里放肆的贱民知道一下什么才是权力。
跟着这个肥胖的东西来到另一个小包间,他看到里面有着六、七个人。
一个明显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一个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个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包间内正在发生的恶行------那个明显是他们同伴的男子对着已经躺倒在地上的几个人拳打脚踢。
他认出了那些受害者是身边这个胖子的手下。
“住手!你们这些贱民!想干什么?”
随着这声咆哮,包间内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身上,就连已经睡着的那位也随着这突如其来的打扰而惊醒。
“贱民?”施暴者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带着确认的语气一步步慢慢向萨姆埃尔走来。
“你说,贱民?”他看着萨姆埃尔,不住地冷笑。
“你这个丑东西,你说谁是贱民?”
看着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贱民,萨姆埃尔心中升起了熊熊的怒火。他嘴巴里说什么?他说谁是丑东西?他敢骂我这个王子是丑东西?
然后下一秒,萨姆埃尔就明白了眼前这个贱民猖狂的根源。
看着对方身上渐渐亮起的淡红色光芒,他一声冷笑。原来只是一个拥有斗气的战士而已,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呢。
王宫卫队里拥有斗气的护卫多的是,眼前的只是一只小臭虫而已。像这样的臭虫,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默哀,萨姆埃尔暗暗在心中想道。
听到了对方那声不屑的冷笑,门罗愣住了。他不明白眼前是个什么人物,看到自己的斗气还能如此不屑,难道是个比自己更高级的战士?但是无论从这个丑东西的装扮以及体格来说,都不像是一个战士。
在他的疑惑中,对方开口了。
“贱民,我是萨姆埃尔王子,听清楚了吗?像你这样的贱民敢在这里捣乱,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吧?”
门罗愣住了。
萨姆埃尔王子?当今国王的次子?
原本已经举起的拳头渐渐放了下去,而斗气也已经全部褪去。他真不知道这下该如何收场,对方毕竟是一位王族。
事实上,他当然知道对方的大名,甚至也很清楚对方的事迹。据说这个王子简直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废物,整天除了花天酒地外其他什么正事都不干。原本前两年对他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十一世如今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废物,任他自生自灭,现在这个废物出门都没有宫廷护卫随身保护就是最好的证明。
相比优秀的安德烈与珊妮,这个废物就如同灰尘一样微不足道。他既没有安德烈的认真,也没有珊妮的天赋,就连露娜的纯真善良也完全沾不到一丝边。
就连在恶臭的名声这方面,这个废物也不是出类拔萃的。至少那边已经结束了闭目养神正在看着这一幕的克里就比他强的多。
但是对方毕竟还是一位王族,犹豫之间门罗放下了自己的拳头。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萨姆埃尔更加志得意满,他很清楚这些贱民与自己相比有多么大的差距。就算自己一无所成,那也是一无所成的王族。而王族的威严并不是贱民可以冒犯的,就算是拥有了斗气的贱民也不行。
想到这里,他一个巴掌扇上了门罗的脸。
在对方呆呆的神情中,他终于又体会到了权力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美酒一样让他沉醉。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
贱民,让我发泄,用你那卑微肮脏的身躯。
就在他扬起手,准备抽上第二个耳光时,后脑勺突然一阵闷痛。
萨姆埃尔双手捂着头,表情扭曲,回头看向那胆敢于袭击自己的贱民。
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正在对着他冷笑。
“好久不见啊,萨姆埃尔。”
“有件事我很不明白,请你为我解释一下。”
“你这个废物什么时候那么有勇气了?”
认出了那张熟悉的脸,那是这个王国最臭名昭彰的人。正在惊讶着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时,肚子上传来的一阵闷痛让萨姆埃尔蜷缩起身子蹲了下去。
疼的感觉是如此痛彻心扉,以至于他盯着眼前的人,张大了嘴巴却无法吐出一个字。
克里慢慢蹲了下去,他觉得有必要为这个废物竖立一个正确的自我认知。
“你想说什么?你敢打我?”他一边微笑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脸庞。
“我当然敢打你,你在想什么呢?不要说你这个废物,就连你的哥哥,亲爱的王储殿下,以及你那个夜莺妹妹,我哪个不敢打?”
嗤的一声,克里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他自嘲地摇了摇头。
“好了,本来我还觉得这个夜晚有些无聊。毕竟我们亲爱的家长为我们制定了不准碰女人的规则。”他指了指后面正在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身穿紫色礼服的金色短发男子,“谢天谢地,命运女神将你带到了我的面前。而我,将用拳头毁灭你的自尊。”
加瑞特坐在治安署的大牢中,他呆呆的看着对面两个胆大妄为的暴徒,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而菲利普则像一个安静的小天使一般,对刚才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过量饮酒的他经过短暂的苏醒后,又在自己旁边睡了过去。
这个夜晚简直太疯狂了,哪怕是对于已经见惯对面这两个混蛋闹事的他来说。无情而又飘渺的现实就像一出循环播放的戏剧一般,不断在他脑海中重复。
当侍者再次带入脸庞明显黝黑的舞女时,门罗终于发飙了,他恶狠狠地要求侍者把这家酒馆的主人带过来。
而在那个肥胖的东西出现在包间里的时候,他用着一种傲慢的口气询问有钱大爷什么事情。
门罗当即告诉了他已经对侍者重复三遍的要求:不要把缅拉族的女子带进来。然后他愤怒地诉说了每一次都同样的结果------从他手指着的方向就阐明了一切,那里站着一位皮肤黝黑的舞女。
当肥胖的酒馆主人用并不客气的态度询问门罗的意见时,冒险家脸上所展露的神秘微笑就及时向加瑞特传递了一个信息:他要发火了,而且是大火。
让加瑞特想不通的是接下来的事。
门罗倒了满满一杯的朗姆酒推到对方面前时,肥胖的酒馆主人先是不太诚恳地表达了他的歉意,接下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但接下来合理这个词飞离了他们所在的区域。当门罗看到那个胖子向他展示一饮而尽的空杯子时,他冷笑着一击重拳击打在了对方的面门,并随后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
“你敢喝我的酒啊?!!”
这声巨大的咆哮以及胖子稍后发出的凄厉惨叫引来了酒馆内的打手们,而这些可怜的家伙们显然并不是激发了斗气的冒险家的对手。在很短的时间里,有钱大爷就迅速控制了场面。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胖子带来了救兵------一个油头粉面的,身穿华贵礼服的小丑。
而恰巧不巧的是,这个小丑展露了自己的身份------萨姆埃尔王子。更加令人意向不到的是,这个油头粉面的,原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品格高尚的王族成员出口不逊,满嘴的贱民贱民辱骂着在场所有人,并且动手羞辱了冒险家。
看到事态即将失去控制,正打算上前试图阻止这个小丑再次羞辱冒险家的加瑞特猛然发现他们一行人中最能将事态进一步扩大的人手举着酒瓶出现在了尊贵的王子身后,并用那卑微的酒瓶零距离亲切问候了王子尊贵的后脑勺。
从那一刻开始,加瑞特就陷入了僵硬。他不知道克里是怎么出现在王子身后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然后在对话中,加瑞特清楚地知道了克里认识王子,而王子也认识他。在加瑞特近乎奔溃的心境中,克里对蜷缩在地上的高贵王子展开了疯狂的殴打。
当王子昏死过去后,加瑞特在脑海中盘算着该如何平息这场疯狂,这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内。
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那个最胆大包天的家伙唤醒了神智已经完全被酒精占据的菲利普,并撒下了最恐怖的谎言------他悄悄告诉菲利普,他们四人已经身处信奉深渊的邪教徒盘踞处并被扣押为人质,即将作为祭品献祭给深渊的主宰。
在失智发狂的神殿骑士团副团长面前没人敢阻拦。加瑞特亲眼见证了那磅礴的圣骑士斗气将周围一切搅得粉碎,那一团团白色的光芒在酒馆各处引发爆炸。
惊慌失措的人群带着尖叫声目睹了整座酒馆被夷为平地的全过程,当浩浩荡荡的王城近卫军连同治安官一起来到时,他们三个连同再次沉沉睡去的菲利普当即遭到逮捕。
加瑞特叹了口气,这几年每年都会在治安署中过夜,而今天的事情无疑将他们近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推上了巅峰。
殴打王族、制造骚乱、毁坏私人财物。这每一条都是重罪,这下该如何解决?
他抓着自己本来就不长的头发陷入了深思。
将他从思绪中唤回的是铁牢外响起的鼓掌声。
加瑞特抬起头望去,墙上的火把印出了女人们的身影。他走上前,却看到那两个鼓掌的女人脸上截然不同的神情。
罗梅娅一脸的激动,显然刚才所听说的一切让她感到兴奋异常,而略微显露遗憾的神情也表达了她后悔自己错过了如此精彩的事件。
就在菲利普发狂时,同为圣阶的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强大的精神力波动,这股波动来源于她的配偶。混乱、无序,似乎自己的配偶失去了意识,像一个木偶一般做出本能的举动。她当即飞向了事发地点,在确认了自己的配偶无恙,仅仅是喝醉了后,她悄悄地潜伏了起来。
珊妮脸上的神情则可以用精彩来形容。
当宫廷卫士将她从睡梦中惊醒时,她以为维罗妮卡在盲目之下又做出了什么举动------毕竟就在刚才,大魔导师在她们的面前成功进阶了圣者。而在她宣称要安静下来领悟空间规则之后,就将她独自赶回了王宫。当时她还有一些小小的妒忌,凭什么其他两个女人可以在她家留宿?
而当事实的真相摆在她面前时,珊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四个男的将自己的哥哥打至昏迷?然后把亲王的产业给拆了?
她马上赶往那四个家伙理所应当的所在地------治安署。在大牢里闻到那冲天的酒气后,她终于明白了一切,接下来她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鼓掌,只是知道自己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这件事。对她来说,亲王的产业被拆肯定是一件好事,但这四个家伙怎么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命令卫兵打开牢门,领着这四个闹事者往外走。当经过治安署长办公室时,房间里已然苏醒的萨姆埃尔五颜六色的脸进入了她的视线中。看着不成器的哥哥,她感到深深的可悲。
而萨姆埃尔也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和她身后的那四个暴徒,他向署长裴德勒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叫。
“就是那四个人,为什么他们被放了?他们打了我,他们竟敢打我!马上绞死他们,马上!”
回应他的是克里的嘲讽。
“蠢货,打你的是我,你敢绞死我?”
“连那是谁的产业都不知道还敢保护别人,标准的蠢货。”
辱骂传入耳朵,珊妮冷冷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治安署。
摸着自己脸上的伤,想起妹妹刚才的眼神,萨姆埃尔留下了眼泪。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清晨,熟睡中的加瑞特被克里从被窝中拖起。
当他张开朦胧的眼睛时,对方兴奋的脸与尖锐的声音让他仅存的睡意也悄然飘走。
“快,快!穿上衣服,前厅!精彩的发生了!”
看了看房间周围,这时他才回忆起昨晚的一切。经过了那场混乱后,疲惫的他就近将尸体一般的菲利普与兴奋异常的门罗送到了首相府坻,自己也留宿在了这里。
正常情况下,他在王都的日子都与自己的老师借宿在亚美利亚侯爵在王都的小宅子中,也就是菲利普在王都的家。但他昨天实在太疲惫了,无法坚持走下去。
被强行拖起的加瑞特骂骂咧咧,他仍然记得昨晚就是这个家伙制造了一切,这个祸闯得实在太大了。
幸好珊妮的出现保下了他们,并为他们支付了赔偿。而王族内部的声音也终将让萨姆埃尔闭上嘴巴,他们当然不会愿意去得罪已经名震大陆的冒险家、利维奥大公的儿子、勤勤恳恳服役了将近三十年的王国守护的弟子以及神殿骑士团的副团长,甚至这位圣骑士已经成为了王国守护。
更何况当事端的另一方是让他们失望至极的蠢货,并试图去保护他不该保护的东西时。
进入首相的前厅,这里平时是首相接待贵宾的地方。今天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加瑞特感到了集市一般的热闹,但这些人物华贵的着装、优雅的举止还是时刻提醒着不同。
在人群中穿梭,他被自己的好友拖到了菲利普的身旁。向昨天大发神威的圣骑士简单打过招呼后,加瑞特看向了周围的人群。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师,他正肩并肩与菲利普的父亲------亚美利亚侯爵尼尔沃特森站在一起,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但愿不要是他们昨天的所作所为吧,他在心中祈祷。
首相威廉加德正在与一位中年人微笑交流,那位中年人的头顶上带着王冠。
王冠?诺曼十一世也来到了这里?
国王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穿华贵礼服的年轻人,而年轻人身上的配饰以及家族徽章则毫无疑问地说明了他的身份------安德烈诺曼,那位被所有人赞誉的谦逊好学的王位继承人。
当加瑞特正在四处打量时,王储的视线正好也看向了这个方向。当双方视线交错时,王储对着治安官微笑致意并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加瑞特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王储,但他还是马上向安德烈还礼。
在另一个角落里,他看到了另外几位好友------安娜、门罗与罗梅娅。
这时,克里拍了拍加瑞特的肩膀,开始在耳边为他介绍起每一个人的来历。
向着克里诉说的方向一个个看去,加瑞特越听越心惊,现在与自己共处一室的都是目前王国的重要人物。
除了国王携带王储亲自到场外,神殿方面也派来了人,那白色的神殿骑士服与红色的主教服无一不诉说着各自身份的高贵。
侯爵、伯爵等更是数不胜数。
诺曼最大的几个商会代表。
甚至是回来述职的王国守护们竟然全部当场。
克里轻声在加瑞特耳边解释道:“他们都是来祝贺维琪的,当然了,大陆历史上近一百年以来第二位圣者,这种荣耀,这种实力是每一个人都需要放低姿态的。”
“除此之外,他们也都是来讨好处的。到达圣者后,施法者有三个方向选择,时间、空间、元素。这三种研究方向中只能选择一种,这是规则。”
“而维琪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对空间的研究,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方向是空间。当然,作为一名研究空间的圣者来说最大的优势是可以制作空间物品。就是将任意的空间折叠出一个入口并封印在一个很小的物件中。这样随时都可以通过这个物件打开被定为过坐标的空间,取出或者放入很多物品。这样就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一个巨大的储物空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因为另一位圣者是她的老师,也就是我的姑姑艾莉西亚。她研究的方向是元素,所以说在此之前空间物品是仅存于历史资料中的传说。”
“当然也不完全是,我和我的妹妹就各有一个次品。为什么说是次品呢?那是因为制作的人是我的姑姑,她不能使用空间魔法,而她取巧将一个传送门固定在了我老家,也就是利维奥城中的地下室里,然后将传送门的另一头封印在我们随身的物件中。”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脸红?”
“所以你别看这些人都穿得光鲜亮丽,位高权重,说句难听的,他们今天都是来讨饭的。”
“而维琪的性格你是深知的,对于空间物品这种只有她独家能生产的东西,不跪下叫奶奶她是理都不会理你的。”
“所以我今天才会叫醒你来看这场好戏,怎么样?感激我吧?”
这些话,加瑞特从“我的妹妹”这四个字出现后就停止聆听了。